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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笑得淒淒慘慘︰“大人,我闖了彌天大禍,能以死彌補也算其所。”
“只可惜你就算死也彌補不了。”辰爵冷言道,“還是乖乖的站在我身後。”
雲裳听罷渾身一軟,此刻就算是被辰爵碎尸萬段,想必她也是幸福的。
“可是大人,血魔真刃一出,沒有生命祭刀是不會罷休的!”
辰爵凝望著提刀懸在半空看向這邊卻茫然不動的霽初,輕言道︰“我還不至于讓我的侍神去祭一把刀。”
隨即他側頭厲喝︰“杜淳,你去想辦法讓公主睡著。”
辰爵經這半晌的觀察,看出是某種因素激活了霽初體內一直被壓制的魔咒力,才使她人性被隱沒。她一直食用夜空的血,作為可以淨化一切邪物的妖王之血,自是壓制魔咒力的根本。
而卻有一種東西無視妖王之血的壓制,強行開啟逆卷修置于霽初體內的魔性。一直被壓制的魔性放開得太過迅猛,竟然達到了至極的效果,如破堤洪水一般覆蓋了霽初的心智。
他沒時間深究是什麼東西導致這樣的結果,為今之計只有快速讓霽初的魔咒力重新被壓制。
讓她睡著是最快速停止殺戮的方式,但他也並不確定這個方法是否有效。身懷妖王術法的霽初,有“夢之法境”這個頂級昏睡術,能不能讓她睡首先是個問題。就算讓她睡了,也不敢保證她醒來是不是還是這個樣子。
總之先讓現在的一切暫停,再想辦法。最壞的打算是盡快將霽初帶到夜空面前,讓他想辦法壓制魔咒力,但辰爵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走這一步,這無疑是向夜空低頭。
一直都壓著夜空一頭的辰爵,怎會甘心在霽初答應嫁給他的時候,向夜空認輸?
杜淳早已在辰爵暗思之時瞬息而至,直奔霽初馭空飛去,帶著蕭殺和寒冷。雲裳望著那身材消瘦不喜言笑的少年如此淡定從容,不似她那般動不動慌亂陣腳,一陣暗嘆自己沒用。
忽又听辰爵對著杜淳飛去的方向說道︰“不要帶兵刃。”
辰爵深知杜淳那三寸匕首的威力,如此短小的兵刃,卻可在瞬間結果紫靈大妖的生命,他莫測的術法有時就連辰爵都為之驚嘆。
感覺這個少年的成長快得離譜,剛收他做部下的時候,他還是個不會馭空的小娃娃,這短短十幾年的光景,他居然可以如此獨當一面。
刀劍無眼,即便霽初已然失去理智,辰爵還是不願傷她分毫。杜淳听到辰爵的命令,將落入手中的匕首鋒刃朝內,飛了過去。
霽初扇動的羽翼將周圍帶起大風,杜淳刺客服上的飄帶在身後狂擺。
“叮叮叮叮~”一陣金屬的撞擊聲刺痛耳膜,二人相斗的速度已經用肉眼很難跟上。
杜淳在與霽初對打的同時開始對她使用昏睡術,霽初冷眼望著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英俊少年,邪惡地笑了笑,那笑容仿佛在說︰這種程度的昏睡術對我使用,未免兒戲了些。
杜淳的昏睡術對霽初完全無效,他只得再次和她繼續過招,尋找其它讓她沉睡的機會。
天空風雲瞬息萬變,那輪血月時而隱沒時而出現,卻完全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周圍的植物無風狂擺,片片被刃風削碎的落葉殘花在風中卷舞,血紅月光的照映下,看來就宛如滿天血雲。
雲裳的元魄剛剛重聚,短時間啟用術法會大損修為,所以眼楮完全跟不上霽初和杜淳的速度,她只好靠觀察辰爵的神色來推斷戰斗的局勢。
她舉目望向辰爵,他星眸澈亮卻憂雲遍布,深蹙的眉宇昭然著明顯的擔憂。難道杜淳居然不是七公主的對手?
雲裳咬了咬唇,對辰爵說道︰“大人,我還可以……”
“我說站在我身後!”辰爵打斷了她。
他不喜歡逞強的女人,尤其是明知是送死還要為了某種義務決然而上的蠢女人。
剛剛雲裳舞劍時剎那的驚艷映入辰爵的眼中,讓他心生憐意,覺得這美妙的東西不該就此消散,畢竟那是屬于他的。
可她卻為此要以命相報,真是太蠢了。如果她現在跑去替杜淳送死,那麼辰爵剛剛救她還有什麼意義?愚蠢至極!
正在辰爵不悅地看著因對他畏懼而渾身發抖的雲裳之時,杜淳失重地從半空中摔到他的面前,“啪”地一聲,甚至能听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蒼白的俊臉被劃出數道傷痕,看起來頹然又哀憐,讓人心疼。嘴角的血跡還未流干,他呼地又涌出一灘鮮血,倒地許久無法起身。
辰爵在杜淳身邊蹲下,見他傷得實在不輕,長出一口氣,轉身如孤煙般輕起,迎上霽初。
杜淳的實力辰爵心知,能將他擊致如此重傷,恐怕此時除了辰爵無人能應付得了霽初了。
他懸于半空與霽初對視。
此時的霽初雙眼猩紅,但卻沒有焦點,嘴角噙著邪笑,但卻沒有笑意。
她仿佛是正在思考。
在剛剛睜開眼楮看到血月的剎那,所有的生命都令她憤怒,她想結束這種憤怒,只有將她目之所及的生命都抹殺,雞犬不留。想要殺戮的感覺在那一刻尤為明顯,讓她無法自控。
雖然她隱隱地感覺到抹殺生命是一件不應該去做的事,但憤怒使她失去了僅存的理智。
然而,奇怪的是,當她將杜淳打至重傷的時候,她的心突然一疼。
智慧無邊的天魔神手造了魔界,每一個出自他手的天魔都智慧與術法並存,而他造出來的最完美的天魔便是逆卷修,所以逆卷修改造出來的霽初,絕無可能會變成只懂弒殺毫無理智的狂魔。
霽初之所以在那一瞬失去了心智,是因為體內的魔咒力忽起,與御狐令驟然沖撞,魔咒力又瞬間壓蓋御狐令,這體內的激蕩令她的大腦自我保護般地暫停了運轉,才使魔性以最原始的形態控制了霽初的身體。
而她在看到杜淳吐血倒地的剎那,心中莫名地揪痛讓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為什麼傷害了杜淳,她會這麼的難受?她想不明白。剛剛恢復一點意識的她更加無暇思考這些,因為她望到了一個更加吸引她的東西。
一個光暈。
她血紅的雙眸所望見的天地之色只有紅,但那個光暈卻泛著瑩白,好似神光,讓她既想接近,又有些畏懼。
霽初扇著翅膀緩緩朝光暈靠近,漆黑的夜,那團光仿佛是指引她方向的燈塔,她猶如想要撲火的飛蛾,心中只有一個想要走近它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