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山上布陣的一千御林軍精銳要沖下去阻攔林無法,被錢冬天擺手制止,不屑笑道︰“不用阻攔,讓他們上來,本少主倒是想看看,姓林的有什麼本事?不過幾百個女人麼,本少主要是還讓人阻擋攔截,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讓人誤解成本少主被幾個女人嚇住了,可笑!”
哈哈哈……眾多御林軍跟著便是一陣哄笑,東倒西歪的走回原處,還真沒把林魔尊這幫人看在眼中,他們的眼楮也不老實起來,不停地看向後面那五百女修,盯著胸部大腿好一陣的瞄,七嘴八舌,指指點點。
林魔尊帶著人馬直沖上山,來到平台之上,勒住靈獸韁繩,縱身跳下,手持獸鞭,從容走向錢冬天等人。韓公瑾、胖子、白展俠和羅縴柔等人也紛紛跟上前來,還有幾十個林家鐵衛、五百個道閣女修,更是整齊的跟在後面。
胖子湊到身邊道︰“無法老大,干嘛不催動靈獸直接沖過去,踏平他們?”
林無法哈哈一笑,說道︰“人家敬我一尺,本世子便還他一丈,錢冬天既然沒讓人擋路攔截,老子也就不放獸馳騁,給他們留點臉面,省著傳出去有人說本世子欺負老人家。”
聲音朗朗,整座山峰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老人家”三個字,更是有著微微的調侃之意。
錢冬天氣得鼻子冒煙直喘粗氣,姓林的要不要臉,明明是本少主根本沒瞧得起你帶來的那點人馬才懶得命人阻攔,合著倒給你抓住話柄嘲諷一番,真是豈有此理。本少主家族根深葉茂勢力龐大,用得著你給留臉面?還有你說誰是老人家,本少主年富力強正當壯年,怎麼就被你譏諷成老人家了?
小子,你果然猖狂啊,再胡說八道,看本少主怎麼教訓你。
林魔尊帶著韓公瑾、白展俠、胖子等人向前從容而行,離著錢冬天他們越來越近。
錢冬天雙手抱肩,撇著嘴角,帶著不屑的笑,瞠目盯著越走越近的林無法等人,小老頭馮西屏、柳一陽、別無缺以及一眾的錢家護衛人等,自然也靠攏過來,很多人手扶到了刀把兒劍柄之上,雙方殺意對撞,很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林魔尊一邊走著,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哎呀,這不是錢少主麼,怎麼著,听說本世子奉旨要查抄奸相老巢,你這是替本世子打前站來了?不錯,表現不錯,頗得你老爹錢如海見風使舵本領的精髓,果然不負朝堂不倒翁之名啊。”
錢冬天一皺眉道︰“哎,林異陽,你說什麼呢,誰替你打前站,你有那個資格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再說我錢家是朝廷柱石,四世三公,數朝元老,對皇朝忠心可鑒日月,用得著你隨便點評。”
林魔尊手提獸鞭,就這麼直直地走到錢冬天面前,眸光盯在他的臉上,雖帶笑意,卻凜凜如刀,同時以強大的神識力量壓迫過去,就是要就此摧毀錢冬天的心里底限。人之身前三尺是極其重要的範圍,非是比較信任的關系絕難靠近,林魔尊如此,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對所謂錢家的權威極大的挑戰。
這是一種無視,赤裸裸的藐視。
錢冬天有兩個選擇,一是站在不動,任由身邊左右的手下擋在身前與林魔尊相抗,不過這等于先慫了氣勢,錢冬天也是囂張慣了的中年紈褲,又哪里會受這個氣,所以他做了第二個選擇,就是邁上一步,與林魔尊對峙起來,一雙狼眼也反視回去,與林魔尊對視。
錢冬天自認有絕對的理由在此時挺直腰桿,根本不怕林無法。他自忖論家世,錢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勢力龐大,論起厚度和深度,遠超武烈王府。論此時的雙方實力對比,自己先天六果,還怕姓林的麼,這小子才多大年紀,就算僥幸闖過了秘境,那修為能高到哪去兒?論實力打手,自己有馮西屏和先天五果的柳一陽和別無缺,還有眾多的錢家子弟和精銳御林軍,林異陽有什麼?只要管家康靖和兩千振威軍沒來,他就是個廢物!
林無法此時又道︰“行了錢冬天,別廢話了,把東西都給本世子呈上來,然後帶著你的人,滾蛋!”
錢冬天氣得眼楮立起來,道︰“姓林的,你好囂張啊,你讓誰滾蛋,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呈東西,什麼東西,本少主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林無法微微皺眉︰“怎麼著,你的智力水準這麼低麼,老子說的話你听不清?那看在你老爹的份上,老子破天荒再說一次,把你這一路抄家所得以及嚴家的賬本,都給本世子交上來,我要奉旨抄家,听到了麼?!”
錢冬天這邊的手下都氣爆了,姓林的太猖狂了,來了對小公爺一點禮貌沒有不說,還橫沖直撞,張口就要讓人把東西交出來,說什麼呢,太放肆了,我們小公爺搶在前頭來抄家,不就是為了奸相老巢藏著的東西麼,能給你麼?
錢冬天臉上變得極其陰鷙,沉得都能下雪,一字一頓道︰“林異陽,你欺人太甚,上來就想要本少主抄家所得,憑什麼?你懂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本少主也是奉旨抄家,你又比別人多了什麼?”
林無法呵地一笑︰“讓你交出來是給你留台階,錢家的臉上能好看些,真要是讓本世子自己來取,你不好收場。”
錢冬天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大聲道︰“姓林的,你少他媽嚇唬人,本少主用你留台階?你有沒有搞錯,不好收場,不好收場的是你吧?”
一眾錢家子弟也紛紛叫囂,唾沫星子直飛,拔刀掄劍就往前擁,氣焰囂張。林家鐵衛們也毫不含糊,手擎兵刃,還以對罵,還有五百女修,據理辯論,聲音高亢,直沖雲霄,論起氣勢,更是遠邁錢家。
到了這個地步,事態升級,雙方劍拔弩張,搞不好馬上動手。
柳一陽和別無缺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個念頭,自己剛剛投靠錢家,雖說有個極為豐厚的投名狀獻上,可是東西還沒等取出來,姓林的就來攪局,自己這邊要是再不出頭有所表示,可就讓錢家的人瞧扁了。眼下投靠了錢冬天,就要有身為跟班手下的覺悟,必要的時候,是該挺身而出了。
還好姓林的身邊沒什麼太過扎手的對手,此時不出頭,又更待何時?
想到了這里,兩人齊齊邁步上前,擋在林魔尊的面前。
柳一陽一搖手中折扇道︰“林異陽,你真是胡攪蠻纏啊,同為奉旨抄家,都是欽差大臣,誰搶在前頭就是誰的場子,誰讓你來晚了呢?你還是上別家去吧,不要在這里耽誤小公爺的公務。”
別無缺也道︰“姓林的,識相的話就帶著手下趕緊走,錢家小公爺可不是你打得那些京城廢物紈褲可比,真要扯破了臉面,須知誰也不好看。”
後面的一眾錢家子弟紛紛叫嚷。
對對,快滾,快滾,錢家小公爺面前,是你裝逼的地方麼,趕緊滾回王府去吧。”
帶著一堆娘們,當游山玩水呢,要跑這里開無遮大會麼?”
把娘們留下我們玩玩,你就夾著尾巴跑吧。”
有人配合應和,柳一陽和別無缺大感覺腰桿很硬,嘴角一撇露出得意笑容。
林魔尊根本懶得瞧他們一眼,右臂抬起,運勁于手中的獸鞭,嗚——獸鞭揚起,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揮出,啪!啪!兩聲脆響,已經狠狠地抽在了兩人的臉上。
去你媽的,兩條賣主求榮的狗,也配在老子面前說話!”
林魔尊運上了傳說級道果的真元法力,這兩鞭子抽得太狠、太準、太快,竟然讓兩人無可躲避,獸鞭正中面門,當時便開了兩道血槽,同時強大勁力沖擊,進而將兩人抽飛出去,直接跌翻在地。
這種獸鞭,是專為訓誡駕馭軍中猛獸狂犀戰獸所用,上面布滿鋒利倒刺,連皮甲如鐵的狂犀戰獸挨一下都會疼痛難忍,何況兩張人臉了,沒一鞭子抽死,都算命大。
小賊,你敢打人!”柳一陽和別無缺都驚呆了,以手捂臉,痛徹心扉,臉上被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把眼楮都糊住了。
兩人不是沒有防備,都是先天境高手,哪會毫無準備。剛才邁步上前時已經提氣運勁護住要害,但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一下抽臉上,象刀割一樣,血淚俱下啊。姓林的的手法怎會這樣快,不動聲色地就揮出了鞭子,角度刁鑽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還專為臉上打,一下就破相了,小賊也太壞了!
俗語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他怎麼一點君子之風都沒有?
兩人惱恨交加,抹了一把臉上鮮血就要掙扎爬起沖上來拼命,但林無法已經旋風一樣沖過來,啪!啪!啪!手中的獸鞭更是如同雨點般抽了下來,還一邊教育他們道︰“打人?呵呵,本世子打得不是人,我打的是兩條狗。再說打你們怎麼了,老子打的就是你們。那天金鑾殿上騰不出手收拾你們,給你們留了苟且偷生的機會。媽了個逼的的,你們僥幸撿了兩條狗命就該躲起來閉門思過,蒙著被偷笑才是,媽的還敢出來在本世子面前䱇瑟,不打死你們,我留著你們?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