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了。”
姜普庵看向中年男人。
“不用忙著謝我,這里是三個鬼族中,最大也是守衛最森嚴的囚牢監獄,你能不能安全進去見到他們還很難說,而且,我是不會出手幫你的。”中年男人忙著跟他劃清界限。
“我知道。”姜普庵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身旁高聳矗立的城樓,從上面鐵欄桿的縫隙中,隱約看到了暗衛的身影。
見此,中年男人整頓了心情,來到那個拱形大門前,將方才的玉牌貼了上去。
“卡擦”一聲機關轉動的聲音響起,大門被開啟。
姜普庵跟中年男人保持著距離,待他走進去後,才抬腳走了過去。
門里,中年男人已然往前遠行,而貼在門上的玉牌還沒有拿下來,姜普庵眸色微動,將玉牌從上面拿了下來。
又是一聲機關轉動的聲音響起,大門被重新關上。
握著手中溫潤的玉牌,姜普庵忙抬腳跟了上去。
這里的確如中年男人所說,除了大門口,前面關押這犯人的房屋周圍,都守滿了暗衛。
姜普庵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其中,保持視線著能看到中年男人的身影。
不過所幸,這些暗衛的臉都被大帽子蓋著,最多只能看到自己腳邊一米範圍內的景象。
所以如果姜普庵沒有露出什麼降鬼士氣息的話,這些暗衛對他也沒什麼太大的威脅。
這城樓道路復雜,也活像一個迷宮,只不過每個樓道上幾乎都有十多個鐵門,鐵門中都關押著各種各樣的人。
有的是降鬼士,有的是鬼影。
而且在鐵門的旁邊不僅有暗衛站崗,還有特別的屏障守護。
所以姜普庵也只是遠遠的打量一眼,畢竟那里面沒有他想找的人。
跟著中年男人爬了六層樓梯,而且,好像還沒有到地方。
姜普庵往樓道上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是數不清的樓梯,跟看不到頂的高度。
只是他這稍微一走神,差點就將中年男人跟丟了去,當下連忙跟上。
直到走到了第七層的樓梯,中年男人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停在了這一樓層,往走廊上而去。
這走廊上站立的暗衛不少,姜普庵小心翼翼的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後,見他打開其中一個鐵門走了進去,
見此,姜普庵也連忙跟上去。
只是到地方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姜普庵剛伸出手去,那擋在鐵門前的屏障就將其攔了下來,門旁所站立的暗衛瞬即沖他側了身子。
姜普庵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後退了一步,那暗衛才將頭轉了回去。
這鐵門上除了一個把手跟鎖孔,連個小窗戶都沒有,姜普庵也難以看到里面的情況,也听不到里面的動靜。
無奈,姜普庵將那枚中年男人留下的玉牌拿了出來。
既然這東西能夠開這鬼族的門,那他用這個開眼前的門,應該沒什麼問題。
想到這里,姜普庵便將那玉牌直接丟了過去。
而那玉牌一踫到鐵門外的屏障就被其吸了進去,隨之清脆一聲,鐵門被開啟。
姜普庵呼了口氣,看了一眼守護在門兩旁的暗衛,抬腳走了進去。
這鐵門後是一所幽暗的小型房間,牆壁上掛著藍色的火把,勉強照亮房間的情景。
姜普庵現在的位置是在鐵門的最前方,從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中年男人的背影,以及地上不明的液體。
姜普庵剛欲走過去查看,身後的鐵門外突然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應該是有人到這里了。
當下姜普庵幻視周圍,卻找不到任何一處可以躲避的地方,不由得蹙了眉頭。
而那邊的中年男人似是沒有察覺到姜普庵的到來,一雙眸子直視著前面被吊在一起的身影。
而這幾人,顯然就是項北度跟姜珩這一批人。
在藍色火焰的照耀下,他們身上潰爛的皮膚更是加速了傷勢,鮮血不斷從中流出,侵染了他們腳邊的一片範圍。
看著他們的現狀,中年男人的眸里浮現出一抹不忍之色,不過還未等他做些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了異動。
“喂!”姜普庵走了過來。
“怎麼?”中年男人回頭,以為他是要打算將人給救走了。
“有人來了。”姜普庵的臉色有些嚴峻。
“什麼?”中年男人聞言眼眸一凜,瞬即去到了鐵門跟前,將耳朵附在上面,果真听到了腳步聲。
而這邊,姜普庵看著陷入昏迷的幾人,眸里也盡是沉重。
“快!躲起來,不然被發現,我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中年男人從門前返了回來,對著姜普庵沉聲催促道。
“躲,哪?”姜普庵攤了手,周圍連一個裝飾物都沒有,更別說藏身的地方。
可現在那腳步聲已然貼近門口,中年男人略顯慌亂的四處張望,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項北度幾人身上。
“躲這里!”中年男人拉著姜普庵的胳膊將他拽進了被綁在一起的項北度幾人的身後,而後囑咐一聲,“藏好了!”
然這話音剛落,鐵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索笠,你在做什麼?”方才的那城主走了進來,懷疑的目光盯著中年男人當下的動作。
因了剛才是拽著姜普庵過去,所以他現在基本是半個身子都擠進了項北度幾人之間,姿勢有些怪異,也難免會引起懷疑。
“我……我想試著將他們弄醒來著。”索笠尷尬的將身子從中脫離出來,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城主也不疑有他,只是往前湊近了幾步,目光直視著項北度幾人昏迷的臉龐,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扔向了索笠。
“想讓他們醒還不容易,這里是醒神丹,一人三顆喂下去。”
“是。”索笠應聲,隨之便按照城主的吩咐,給每個人喂了三顆醒神丹。
而在服下藥的片刻,項北度幾人便也修煉清醒過來。
“索笠!你這個叛徒!”項北度一見到索笠,情緒就倏地氣憤起來,將束縛在身上的鐵鏈往外掙起來。
由于他們幾個人是被鐵鏈綁在一起的,所以當項北度掙動鐵鏈的時候,那束縛住其他的力量也會加重,當下臉色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