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我必須得為我們北梁解釋一下，介于跟貴少主的合作，所以我們是不可能對姜家出手的。”
說完這句話，項北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姜普庵，他想確認的是，這姜掌門到底知不知道姜普庵跟他合作的事，又是否同意。
不過姜老听完這句話倒是沒什麼反應。
因為青謬跟王而先前來到東山的時候就已經將姜普庵的事情告知了姜老，所以姜老對于他口中的合作也沒有太在意，不過還是拿眼楮瞪了姜普庵一眼。
畢竟姜普庵這樣做真的很冒險，而且吃力不討好，這要是被白家知道了，指不定又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那既然不是北梁，你覺得會是誰呢？”姜權收了心思，繼續問道。
“那要看他們的目的了。”項北度連忙回復道。
“如果，是為了北主也想要找到的那本書呢？”姜權一針見血。
“如果是為了那本書，倒還有可能是鬼族的人干的。”項北度的手指輕撫著桌面，將自己心中一個嫌疑人說了出來。
“還有呢？”姜權繼續追問道。
“還有？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知道十六年前發生的事的人，都已經所剩無幾了，不是嗎？”項北度話鋒一轉，扯到了往事。
一句話瞬即讓的姜權的臉色青白不定。
姜普庵听見這話也是蹙了眉，又是十六年前，這十六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北度，我記得，你從小對毒藥這一塊比較有研究對吧？”姜權將話題扯開。
“是。”項北度點了點頭，跟隨他的話題走。
“那麼，庵兒，你帶他去醫館，讓他看看季惑那孩子的病情，看看能不能救。”姜權對著姜普庵吩咐道。
“是。”姜普庵領命，當下也沒多問什麼，帶著項北度就去了醫館。
路上姜普庵也曾想問問項北度關于十六年前的事，最終也沒有問出口。
醫館離姜權這邊不算很遠，十幾分鐘就到了地方。
當他們走進去才發現，青謬等人也在此。
因了項北度不便暴露什麼，所以只管跟在姜普庵身後，沒有多言。
而即便他不說話，青謬等人也知道他的身份，卻都心有靈犀的沒我戳穿。
“這是我在外面請來的醫師，听說擅長蠱毒之術，所以讓他來給季惑瞧瞧。”姜普庵清咳一聲，對著他們說道。
“外面請來的？靠譜嗎？”姜棠質疑了一句，顯然，她對項北度的印象不是太好。
“先讓他瞧瞧吧。”姜普庵對著姜棠使了個眼色，後者才不甘心的閉了嘴。
項北度對著姜普庵點了點頭，繞開他的身子往床邊走了過去。
紅線通過項北度的額間傳進季惑的身體，仔細探查一番後，退出了感應，一臉的沉重。
“我就說他不行吧。”姜棠在此時嗆了一聲。
“小棠！”姜普庵看了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項北度，“如何了？”
“這是鬼族特有的毀脈散。”項北度站了起來，用了自己原來的聲音，不加任何修飾。
“鬼族？”姜普庵蹙了眉頭，而後往青謬那邊看去，後者對他搖了搖頭。
青謬沒跟那群人交過手，所以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那你可有法子醫治？”姜普庵問道。
“我只知道這種毒，卻不知道它的配方，所以自然研究不出解藥。”項北度對他無奈的聳肩。
“搞了半天還是不行，快走吧，我們這里不歡迎外人！”姜棠嗤了一句，這就要動手趕人了，姜普庵忙拉著項北度走了出來。
“見諒。”姜普庵對著項北度歉意的笑了笑。
“沒事。”項北度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這樣吧，天色不早了，我為你安排住處吧。”姜普庵說著，便領著項北度往前走去。
安頓好了項北度，姜普庵便找了個借口告辭，轉身便去了醫館。
“怎麼樣了？”一見姜普庵回來，王而就湊了上去。
“我給他安排好了住處，現在估計正在吃飯。”姜普庵走了進來，看著床上臉色越來越差的季惑，眉頭蹙了起來。
“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青謬也走了過來。
“先問問塵師，看他怎麼說。”說著，姜普庵環視四周，卻沒發現姜塵的身影，“哎？塵師呢？”
“東山采藥去了。”姜棠在後面提示道。
“那就先等他回來吧。”姜普庵嘆了口氣，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而這姜塵去采藥的時間也真是挺長的，月亮掛半空了才回來。
“塵師，您老可算是回來了！”
姜棠一見到姜塵的身影就連忙跑了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屋里快步拽著走去。
“嘿！你這孩子，慢點！慢點……”姜塵步履蹣跚的，哪里跟的上姜棠的步伐。
“小棠，快把塵師松開。”
姜普庵搖頭走了過去，將姜塵從姜棠的手里解救了出來。
姜塵這才喘了口氣，“呼~什麼事啊，這麼急。”
“是這樣的，塵師，有人告訴我說，季惑中的毒是鬼族毀脈散，您怎麼看？”姜普庵讓姜塵坐下，為他沏了杯茶。
“毀脈散？”姜塵蹙了眉頭，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渣，陷入了沉思。
姜棠是個急性子，一見他這樣，就有點憋不住脾氣了，“老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有什麼可磨嘰的？”
“小棠！”姜普庵沉臉喊了她一聲，後者不服氣的撅了小嘴。
“這也不是不可能。”姜塵在此時開了口，“不過，關于這毀脈散，我是真的沒有接觸過，因為這毒藥並不常見，鬼族這麼多年沒有動靜，對于他們的信息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關于毒藥的更是模糊，所以我也不敢斷定。”
“那您看………”
姜普庵有些頭疼了，如今連姜塵都不知道，那他要相信項北度的話，去鬼族一趟嗎？
“我覺得你們可以試試，只是這鬼族凶險，還是請示下掌門吧。”姜塵可做不了主。
“時間所剩不多了啊。”
姜普庵長嘆了口氣，緊接著轉身往外走去，背影融進茫茫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