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候,一柄匕首突兀的插進了那攻擊青謬的大鳥身上,在那大鳥在攻擊青謬之前,讓那大鳥沒了生機,軟軟的癱了下去。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傳來,青謬緩睜了眼,看到的是站在自己跟前不遠處的那滿臉鮮血的姜珩,以及自己身旁倒下的大鳥尸體。
與此同時,周圍的幾個大鳥也盡數被姜山他們給收拾了。
“你沒事吧?”姜珩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將匕首收了起來,對著青謬詢問一句。
“沒事,多謝你了。”青謬搖了搖頭,對著姜珩表示了感謝。
“應該的。”姜珩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而後隨著青謬一起往後面走去,來到那另一只已經死掉的大鳥跟前,將季惑從中解救了出來,放到一旁安置下來。
一條紅線從青謬的額間飛出,進入季惑的體內,探查他體內的情況。
“怎麼樣?”
姜山幾人在處理完大鳥的事情後也走了過來,詢問季惑的情況。
青謬蹙眉將感應收了回來,紅線從季惑的體內退出,回到了她的額間,當下看向了姜山,“前輩,可能還要麻煩你了。”
“很嚴重嗎?”姜山跟青謬換了位置,來到季惑的跟前蹲下,感應著他體內的情況,眉頭也一點點蹙了起來。
“珩兒,快,你們隨我把他抬回去!”姜山沖著姜珩幾人招了手,當下姜珩跟幾個降鬼士隨即走了過去,將季惑平抬了起來。
緊趕慢趕的用了半個時辰回到姜家,徑直去了姜家唯一的醫館,將季惑安置在醫館大堂一側的矮床上。
“怎麼了這是?”
醫師姜塵听到動靜,掀開簾子從內屋走了過來,拘著身子將掛在胸前的眼楮戴上,抬頭看著突然闖入的姜山幾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季惑,瞬即便明白了什麼。
“塵藥師,你快過來看看吧,這孩子不知道被人下了什麼東西,現在體內的血脈正在一點點枯萎,怎麼補救都無濟于事。”姜山將季惑眼下的情況告知了姜塵。
聞言,姜塵認真了眸色,抬步走了過去,坐在床邊,額間飛出一縷紅線進入季惑的身體,閉眼感應片刻,紅線退了回來,姜塵也從床邊站了起來。
“怎麼樣?”青謬出聲詢問道。
“這是一種特制的毒藥,降鬼士接觸以後會使體內的血脈加速衰竭,從而消失,最終引的血管枯萎,整個人會慢慢變成一具干尸,最後化灰歸入塵土。”姜塵說道。
干尸?化灰?
青謬跟姜山等人同時蹙了眉頭。
之前他們遇到的那些死去的降鬼士,可不就是姜塵所說的癥狀?姜山曾說那是禁術,如今看來,怕是沒那麼簡單。
“那,可有什麼醫治的辦法?”青謬繼續問道,如今還是救人最重要。
“這藥是特制的,找不到藥的配方,怕是很難,而如今我能做的,只是延緩這種癥狀。”姜塵坦誠相告。
“不管如何,還是請塵師先救治一下吧,其他的事,我們再想辦法。”姜山在此時說道。
聞言,姜塵點了點頭,轉身回到內院去配藥了。
這邊,青謬盯著季惑蒼白的臉蛋發了愁。
“我想,只要我們找到凶手,這藥的配方也不難找到。”姜珩道。
“嗯。”姜山點了點頭,而後移去目光,“那你們可曾在發現尸體的地方找到什麼嗎?”
眾人搖頭。
“賊人已經不是一兩次來到我們姜家了,如今又這麼囂張的殺了人,實在過分!”姜山有些忿忿,可如今沒有一絲線索,從何查起?
“之前听季惑說過,夜里最先傳出動靜是在藏書閣的方向,我在想,他們會不會是沖著藏書閣去的?”青謬出聲道。
“藏書閣?”姜山疑惑一聲,這個情況他還真是不清楚。
“嗯,大家可能不知道,之前北梁曾派人去過白家,為的就是尋找一本書,可是白家沒有,或許,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這里。”青謬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是北梁干的?”姜珩摩挲著下巴,如果按照青謬的說法,這北梁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北梁的暗衛脖子後面都有一個符文,如果啟動,那暗衛就會化作塵埃,跟季惑的情況好似差不多,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北梁的人。”青謬現在越說越覺得這事是北梁干的。
“既然這樣,那我先去給掌門說一聲,你們先在這里守著那孩子。”姜山對著幾人囑咐一句,而後轉身走了出去,面色略顯沉重。
而姜山剛走,這廂姜塵就從內院取了藥材出來。
種類不多,也很常見。
“這些真的能夠救治季惑嗎?”青謬存了懷疑。
“這當然不能救他。”姜塵將藥材放進了研磨器中,“頂多能延緩他毒發的情況而已,除非你們能給我找來藥的配方。”
“能延緩幾日?”青謬沉聲問道。
“頂多五天時間。”姜塵對著他們伸開了手掌,五指上滿是老繭。
“五天?這時間還不夠我們來回北梁的吧!”青謬不可置信的看著姜塵。
見此,姜塵卻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將研磨好的藥材取出,淡然道,“你們送來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是奄奄一息,能維持五天就不錯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青謬垂死掙扎道。
“孩子,你也別執著了,與其在這跟小老兒說話,不如快些去找那藥的配方,這樣你的朋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姜塵語重心長的說完,轉身再度進了內院。
青謬低頭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面色蒼白的季惑,眸子多了絲異常堅定的光芒,抬步就往外走去。
然等走到門口,青謬想起什麼,突兀的停了下來,手掌在腰間摸索片刻,扭頭看了姜珩一眼,又折了回來站在姜珩跟前,道︰“麻煩幫我跟姜掌門打聲招呼,晚輩要先行一步去北梁了,當然,如果姜掌門還有什麼別的消息,就請將信息寫在這張符紙上。”
說完,青謬將一直緊握掌心的一張符紙遞了過去。
“可是,你一個人……”姜珩接過符紙,還欲說些什麼,抬眼已不見青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