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到那令牌出現,中年男人身後的暗衛突然跟旁邊的人打了手勢。
電光火石間,中年男人跟其他兩個暗衛瞬即倒了下來。
由于這通道的盡頭跟其他暗衛留守的地方有些遠,再加上那些暗衛只顧忙著手中修復鐵籠的工作,當下也沒人注意這邊發生的變故。
將這三個突然倒下的人拉到一旁,剩下的三個暗衛將遮住容顏的帽子扯下,赫然便是姜普庵三人。
“好了,令牌到手。”陳奉將從中年男人那里拿出的令牌在空中拋了拋,臉上頗有幾分得意。
“還是陳叔有辦法。”姜普庵對陳奉豎了豎大拇指。
之前幾人商量好對策,所以早在這中年男人趕到之前,就將那其中昏迷的三個暗衛給拖到了那個破損的鐵籠內,並且扒了他們的衣服,讓自己換上。
而後就只等著中年男人到來之時,他們將剩下的兩個暗衛喚醒,成功的冒充進去。
“我現在將這密室打開,我們一塊將他們抬進去,以防那邊的暗衛發現情況。”陳奉說完,就將手中的令牌貼在了石牆之上。
頓時,這石牆上就傳來一陣波動,等著波動散去,就听的“吱呀”一聲,這面前的石牆突兀的往里凹了進去,而後從左側打開,呈現出一個可以進出的通道。
姜普庵三人悄悄的將那昏迷的幾人給拖了進去,而後探出頭去,看著那邊依舊忙碌于修復鐵籠的人員,按下通道後的機關,石牆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呼——”
做完這一切,王而瞬即舒展了眉角,長舒了口氣。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緊張。
“迷藥只能持續一個時辰,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陳奉對著兩人提醒一聲,而後就轉身目光放在了這偌大的房間中,看到了那兩個被鐵鏈吊起雙臂的人。
鐵鏈緊連著上面的房梁,而這兩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還在昏迷中。
因了這兩人在房間最顯眼的位置,所以自然也落進了姜普庵跟王而的視線。
當下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剛剛他們在外面听到的聲音,是這兩個人發出來的嗎?
“你們過去看看,那邊那個老人,會是白掌門嗎?”陳奉扭頭看向姜普庵兩人,讓他們過去辨認一下,如果不是,那他們就可以撤了。
只不過這里光線昏暗,那兩個人的臉上又布滿了血跡,頭發蓋在臉上,雖然離得不遠,卻還真看不出什麼。
見狀,姜普庵跟王而對視一眼,都往前邁去了腳步,在那個年紀比較大的人的跟前站定。
畢竟他們現在所想要確定的,就是這人是不是白霖。
看著那人臉上的血跡,姜普庵眸色一沉,瞬即想起什麼,俯身扯住了自己身上的黑袍,用力一拉,撕下了一塊布條,用它來擦拭那人臉上的血漬。
隨著血漬被一點點擦去,那人的樣子也逐漸顯現出來。
“二,二長老?”
姜普庵盯著那人驚訝出聲,竟然是白志。
“什麼二長老?”陳奉聞聲趕來,看著姜普庵臉上的表情,又看了看他面前的老人,“這不是白掌門嗎?”
“不,這是白掌門的弟弟。”姜普庵對著陳奉解釋一句,目光看向了白志身後的年輕人,如果這個是白志,那麼這個是,白楓?
想到這里,姜普庵忙往那年輕人身旁走了過去,拿著黑布在他的臉上擦拭,血漬散去,露出那張俊逸溫潤的臉龐,果然是白楓。
“這又是誰?”陳奉蹙了眉。
“白掌門的孫兒。”
姜普庵不經意的將手中的沾滿鮮血的黑布丟下,抬手晃了晃白楓的身體,“白楓,喂,醒醒!”
“沒用的,他們由于失血太多,都昏迷了。”陳奉搖了搖頭,他都已經感覺到了這兩個人身上緩緩消散的生命力。
“這,是北梁主干的嗎。”姜普庵手掌緊了緊,如果白楓兩人的下場尚且如此,那麼白掌門……
“嗯。”陳奉歪了頭,抬手撩起白楓身上的破爛衣服,查看他身上的傷口,這些傷口都非常深,卻不致命,不過好像被人及時止了血,卻因為沒人包扎,傷口處都往外翻了白肉,口子往外咧著,十分滲人。
看來,這北梁主是成心想折磨他們。
“陳叔,你身上可有帶些什麼療傷的藥嗎?”姜普庵對著陳奉詢問道。
“有是有,不過,你確定要為他們包扎療傷?”陳奉反問,因為如果要給他們包扎好,回頭被北梁主看見,對他們的處境豈不是會不利?
而且,那項北度肯定不會讓這兩人輕易死,所以,他們何必多此一舉?
听著他的話,姜普庵又低頭細思了片刻,可當他再看到白楓身上的傷口,便再無猶豫,救人要緊,他管不了那麼多,而且,他現在都打算將白楓兩個人給帶走了。
可還沒等他將這想法告訴陳奉,那邊陷入昏迷的白志卻突然睜開了眼,瞪著面前的王而,將後者嚇了一跳。
“啊!”王而忍不住驚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你叫什麼?”姜普庵不明狀況,往王而那邊移去了目光,只因白志背對著他,所以他現下也只能看到王而臉上蒼白的神色。
“他,好像醒了。”王而指著面前還在瞪著自己的白志開口。
醒了?聞言,姜普庵跟陳奉連忙走了過去。
“二長老,您醒了?”姜普庵試探道。
而那白志卻只是緊緊盯著王而,也不開口回應。
這事怎麼了?
王而被他看的心里發毛,當下往旁邊移了步子,可那白志的目光卻始終追隨于他。
“姜普庵,這是怎麼回事?”王而躲累了,無奈的爸目光看向了姜普庵,尋求他的幫助。
“我,也不清楚。”姜普庵表示無能為力,他也不清楚白志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那些人也給他吃了藥丸?”陳奉往後撇了一眼那昏迷的中年男人,猜測道。
姜普庵贊同的點了點頭,而後看著白志,把之前陳奉分給他的還未用完的迷藥拿了出來,在白志面前一揮,後者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