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楊麗曾說這山上有機關,果不其然,不過有著陳奉帶路,這些機關倒也沒對幾人造成什麼危害。零點看書 .
“我說,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弄這麼多麻煩的機關干什麼?”楊麗閃身躲過從一機關上射出的木箭,臉色有些不耐。
“不一定啊,如果你搬過來,這里就是兩個人了,說不定還會有三個人,四個人,當然如果你願意,五六個人也說不定,我這是為了我們一大家子的安全!”陳奉義正言辭,說出的話瞬間讓楊麗羞怒了臉。
“陳奉!!”楊麗咬牙吼了一聲,飛身就是一回旋踢,成功被陳奉躲了過去。
一招未果,楊麗不甘心的持續發動攻擊,皆被陳奉成功躲閃而過,一來二去,好不熱鬧。
而有了他們在前面開路,後面的陳柯三人倒也樂的清閑。
順著這布滿機關的道路而上,前面不遠就是陳奉所居住的地方。
一座簡約大方的閣樓,建立在一片被竹林圍繞的空地上,院里種了些許花草跟果樹,看上去有些世外桃源之味。
“這地不錯吧。”陳奉對著楊麗得意的挑眉。
“少廢話,快點把你跟北梁那邊的事說清楚。”楊麗冷眼道。
陳奉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抬手招呼幾人進去,“來吧,屋里坐。”
房間里是清一色的木質家具,姜普庵隨著幾人坐下,目光在這屋里略做打量,後把視線放在了陳奉的身上。
“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這是一點用後山的泉水泡的清茶。”陳奉說著將砌好的茶水倒進了幾人面前的杯子里。
“你坐下,我問你,你脖子後的圖案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麗按下了他添茶水的動作,並將他推到了旁邊的位子上。
無奈,陳奉只好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口解釋道,“之前我也曾是北梁中的一員,後來被抓去當暗衛,這圖案就是在當時被紋上去的,作為暗衛的記號。”
“那,既然您在北梁待過,那這圖案,是只有暗衛才走的嗎?”姜普庵出聲問道,吸引了陳奉的注意。
“是。”陳奉倒也如實的回答。
“那暗衛出來執行任務時,會穿帶著這樣圖案的衣服嗎?”姜普庵繼續問道,因為甦無錦說過,她之前看到的只是衣服上的圖案。
“不會。”陳奉回答的肯定,“北梁一向低調行事,就算做什麼事,線索都不留下一點,更別說穿上暴露自己的衣服。”
“你確定嗎?”姜普庵蹙了眉。
“雖然我離開北梁多年,但對這一點還是清楚的,而且北梁一向不與外界打交道,怎麼會傷同為降鬼士的豐山一族人?”陳奉擺了擺手,覺得這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將此事栽贓給北梁?”姜普庵繼續道,而後凝了眉,“可,這也說不通啊,北梁素來不跟其他族群打交道,會是誰想把這事栽贓給他們呢?”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陳奉聳了聳肩,看向姜普庵跟楊索,想起了什麼對著楊麗問道,“對了,還沒問,這兩個孩子是?”
“我佷兒楊索,還有我佷兒的朋友姜普庵。”楊麗對著陳奉介紹道,隱晦的藏起了姜普庵真正的身份。
聞言,陳奉對兩人友好的笑了笑,繼續看向了楊麗,“你們現在對于豐山的線索,就只有北梁這條路嗎?”
“嗯。”楊麗無力的點頭,現在就連這唯一的路都快要斷了。
“別擔心,既然我知道了這事,肯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們調查的。”陳奉安慰性的拍了拍楊麗的肩膀。
姜普庵看著陳奉,欲言又止。
他本來是想說之前派人去北梁查探被扣下來的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如陳奉所說,他已經離開北梁多年,對于里面的事情肯定也是一無所知,還是不要多費唇舌了。
而既然陳奉如此力挺北梁,姜普庵又找不到其他的線索,準備先將此事放放,跟楊麗說了一聲,這就準備告辭了。
同樣楊麗也沒想在這里多待,當下也是告辭,偏剛才陳奉說了此事他要管,楊麗沒辦法,讓他跟著一塊回了東山。
比之前預留的時間快,太陽還未落山幾人就趕了回來,姜家的事情一大堆,姜普庵也不忍讓姜山自己收拾,跟楊麗幾人打了招呼,進了 城就直奔姜家而去。
“山叔,我回來了。”姜普庵抬腳走進了書房,抬眼看到的卻是姜權,臉色瞬即浮上了笑意,當下快步走了過去,“爺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不是剛剛到地方,倒是你,不好好在姜家管事,跑哪里去了?”姜權反問道。
“您之前派去北梁的人回來了,所以我又查了一下豐山的事。”姜普庵看著風塵僕僕的姜權,轉身去為他倒了杯水。
“那你可查到什麼了嗎?”姜權拉過書桌旁的椅子坐下,接過了姜普庵遞過來的水杯。
“查到一點,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查到。”姜普庵呼了口氣,側身倚在了書桌旁,面對著姜權將陳奉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姜權認真的听完,對陳奉的話深表贊同,“他說的沒錯,如果這事真是北梁干的,那他們決不會在衣服上暴露自己的身份。”
“您也懷疑是有人故意冒充北梁之人,以此來陷害北梁?”姜普庵問道。
“庵兒,只憑匆匆一眼,就能將那復雜的圖案完完整整的畫出來,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太過厲害了。”姜權將水杯放在嘴前,輕抬手將里面的清水倒進了口中,抿唇咽下。
“甦無錦?”姜普庵疑惑一聲,眸色微沉,“您的意思是,她騙了我們?”
“雖然我不知道那甦無錦什麼來頭,但庵兒,那圖案的復雜程度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你的那個朋友能將它不差半分的畫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姜權將水杯放在了桌上,抬頭看向姜普庵,黑眸里的正色讓姜普庵有些心虛,他之前,是不是太過相信于甦無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