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校長搖了頭，不是。
“是，人嗎？”姜普庵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校長頓了頓，又搖了頭。
果然是鬼啊，怪不得能夠不留痕跡，看來這鬼族果然是按耐不住了，姜普庵呼了口氣，他想問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于是退後了一步，給兩人留了空間。
校長本身的魂魄已經消散，眼前的這個，也只是姜普庵好不容易才聚了校長的一點微弱的靈魂氣息才凝聚而成的，並不算是校長的全部。
這廂王而還沒跟他說兩句話，那靈影就消散了去。
看著那靈影方才停留的地方，王而揉了揉酸澀的眼眶，移目看向了姜普庵，語氣無比堅定，“我一定要給校長報仇！”
“那你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而且，你現在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姜普庵微聳了肩，字轉身就往緊閉的門前走去，他不太喜歡被人關在屋里的感覺。
“你也不知道嗎？”王而緊跟了上去。
“我只知道，可能是鬼族。”姜普庵拉開了房門，外面的陽光直接照在了他的臉上，有些刺眼。
“鬼族？在哪？”王而眯著眼問道，同樣是被那陽光晃了眼。
“不清楚，不過他們的老巢並不存在在人世，同樣，我也不知道該去哪找到他們。”姜普庵無奈道，因為就連姜普庵的爺爺都不清楚那鬼族的位置。
“他們既然能來到人世，我們自然也能找的到他們。”王而定楮看著姜普庵，“我要去鬼族。”
聞言，姜普庵抬手摸了摸王而的額頭，而後作疑惑道，“沒發燒啊……”
“我沒有說胡話，我是真的要去鬼族！”王而蹙眉推掉了他放在自己額間的爪子。
“去送死嗎？”姜普庵搖著頭，王而不清楚那鬼族，他可是清楚，當下自然不贊同王而的想法。
“難不成你想讓我放棄報仇？”王而抿了抿嘴唇，往後退了一步，“我告訴你，就算是粉身碎骨，哪怕死無葬身之地，我也要為校長報仇！”
“你拿什麼報仇？就憑現在這幼稚單純的想法跟怒氣？連鬼族的地方你都找不到，怎麼報仇？”姜普庵心里也莫名多了絲火氣。
兩人各持一詞，就這樣僵持著，只是沒想到何立國在這時帶著那幾個警察走了過來，正巧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問了句，“你們兩個小家伙這是怎麼了？”
“沒事。”王而臭著臉，語氣硬硬的答道。
這副樣子，沒事才有鬼 。
何立國挑了挑眉，“算了，我們過來是想跟你們說，我派去縣里的人已經回來了，上面同意把學生們接過去，而且會調動專業的人員來接手這件案子，所以我們現在要回去，你們，要一起嗎？”
“不用了，我們跟你們不一路。”姜普庵擺了擺手，緊接著強行拽住王而的胳膊，帶著他從這幾個警官的身旁走了出去。
王而被他拽的不舒服，剛想反抗，就听見姜普庵幽幽來了句，“想去鬼族就老實點。”
瞬間，妥協。
兩人就這樣出了校門，而在校門口正停著一輛大巴，里面滿滿當當的坐滿了學生。
看到那何立國說到做到，姜普庵也算放了心，拉著王而徑直繞過大巴車，來到了自家的車子前，將王而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自己坐在了主駕駛的位子前。
“你真的，要帶我去鬼族？”王而在姜普庵銳利的目光下被迫系上了安全帶，不確定的問道。
“嗯。”姜普庵從鼻間哼了一句。
“你不是不知道鬼族在哪嗎？怎麼帶我去？”王而仍舊持有懷疑態度。
“難不成你知道？”姜普庵目視前方，發動了車子，往後面倒了過去。
“不知道。”王而搖頭，氣勢弱了下去。
“那就閉嘴。”姜普庵淡漠的斜了他一眼，將車子掉頭，往他們之前來的方向開了出去。
其實姜普庵也不知道鬼族在那，但或許姜老知道，可他現在又不能回東山，自然也沒辦法去向姜老詢問。
只是除了姜老，姜普庵想到了另一個人。
操縱著車子，姜普庵載著王而駛經鬼村，跟張爺他們告了別，繼續上路。
再好的車子沒有汽油的支撐，也是不能動彈，兩人這廂剛離開鬼村沒多遠，車子就因為沒油而停了下來。
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加油站，兩人略做商量，決定把車子丟在這里，用飛腿符前進。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鬼族？”王而疑惑的問了句，肩膀上背著一個背包，跟著前面的人影快速的在這山路間穿行而過。
“上侯。”姜普庵簡潔的回答道。
“上侯？”王而摸了摸下巴，這地方听著挺熟啊，“上侯是不是那個什麼涅宗的地盤？我們去哪里干什麼？”
“因為涅宗的宗主很有可能知道鬼族的位置，所以，我們可以去那里問問。”姜普庵頓了頓，沒想到逛了一圈，他還是要去上侯。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想那誰了呢。”王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net 縱然聲音不大，但仍舊是被姜普庵听了去，當下臉色僵了僵，片刻恢復如常，只當沒听到。
這飛腿符可以讓人日行千里，比起那越野車也不知快了多少，雖然兩人不認識路，但好在還有地圖，當下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來到了上侯的邊界。
天上本來蔚藍的顏色被暗沉的黑色替代，上面亮晶晶掛了許多星星，中間的一輪明月正放著皎潔的亮光。
天色已晚，前方的道路也有些看不太清，為了防止迷路，兩人決定在原地休息。
這上侯四季如春，雖說是到了晚上，氣溫也還是非常宜人，但為了能夠讓自己的視線能夠清楚些，兩人還是找了一些木柴，點了一個小火堆。
王而專注于睡覺，姜普庵湊火光畫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又是天亮。
姜普庵將畫好的符紙裝在口袋里，伸了個懶腰叫醒了王而，遞給了他一張新的飛腿符，兩人繼續往上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