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惡俗!!”
王而盯著那在傷疤男手中臉色蒼白的小鈴鐺,惡狠狠的啐道,還是他們太大意了!
“卑鄙?冒充我手下在我的水里放符水就不卑鄙?”傷疤男嗤笑一聲,目光中滿是不屑,不知不覺,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如果你敢對小鈴鐺怎麼樣,那你的這些弟兄也別想存活了!”
姜普庵揮手聚了風力,在手中形成一個小漩渦,從其爆出一股吸力,將傷疤男其中的一個手下吸了過來,同樣緊緊掐住了後者的脖頸。
“呵,你以為我會在乎?”在傷疤男的心里,這些人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如今自己的性命都難保,他自然不會顧忌他們的死活。
“老大……”
被姜普庵掐住脖子的那人艱難的從喉嚨中擠出兩個字,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傷疤男的嘴里說出。
“很好。”姜普庵點了點頭,轉頭冷眼盯著自己手中的男人,“你想死嗎?”
“不…想……”那人擠出兩個字。
“所以,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他,指的自然是傷疤男人。
“不,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兵而已……”
“那我留著你有什麼用?”
這是公平的交易,你想活,我想要信息,你都沒有信息,我又為什麼饒你性命?
那人听出姜普庵話里的意思,不由得絕望了眼,不甘心的閉眼,準備接受一死了,因為他真的沒有什麼信息作為交換。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們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知道我跟誰交易。”傷疤男人突然就得意了神色,卻在不知不覺中透露了兩個關鍵的字眼。
“哦?交易?”姜普庵勾了唇,“果真是交易嗎?他們吩咐你,要做什麼事?”
聞言,傷疤男人這才發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當下不由得惱羞成怒,掐著小鈴鐺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小鈴鐺因為呼吸不暢,臉色已憋的紫黑,生命氣息在一點點流失。
“你敢!”
看到小鈴鐺那副模樣,姜普庵同樣是怒了臉,掐著那人的掌中蓄力,只听的一聲悶響,一道半透明的氣流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後留下一個大洞,只是,沒有鮮血流出。
那股氣流中蘊含著降鬼士獨有的法力,同樣也將那人的魂魄洞穿而去,讓其魂飛魄散,整個肉體在魂魄消失的那一瞬間,也紛紛支離破碎,散在地上變得枯干,最後化作塵埃,隨風消散。
雖然知道現在自己不堪一擊,但看到那人被姜普庵如此輕易的收拾,傷疤男的心里還是有著不小的震撼,當下看著姜普庵的眼里也變得更加警惕,而後扭頭看了看呼吸越來越微弱的小鈴鐺,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不,他不是害怕了,也不是心軟了,只是如果小鈴鐺一死,他最後的籌碼就沒有了,到時候,隨風飄散的就是自己了!
脖子上的禁錮緩了些,小鈴鐺也能順暢的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只是本來昏迷的他,在經過這樣一番事後,竟有些甦醒的跡象。
“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掐死他!”傷疤男繼續狠著臉色,只不過明顯底氣不足。
“好,你別傷害他。”沒辦法,姜普庵總不能不顧小鈴鐺的安危。
“把白立交出來!”
都這時候了,他竟然想的還是白立。
這不由得讓姜普庵生疑,自己都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並且已經確定跟他有交易的是白家,白立所知道的,所不太清楚姜普庵都已知曉,他為什麼還要白立?
不過懷疑歸懷疑,姜普庵也沒有多問什麼,反正問了那傷疤男也不會說。
略做沉吟,姜普庵手伸向木筒,微開了縫隙,將白立放了出來。
“你終于肯出來了啊……”傷疤男盯著那緩緩在地上成的白立,臉上涌動的殺意被姜普庵盡收眼底。
“放了我兒子,你要的,我都給你。”白立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他掐在手里,情緒異常的冷靜。
雖然之前隱約猜到白立對自己有所隱瞞,但當時他也沒有細問,如今看傷疤男對他的反應,這白立貌似對姜普庵隱瞞的不止一點點。
“一手交貨,一手交人,否則我不介意搭上我的性命,來送你兒子跟你團聚!”
傷疤男人咬著牙,逐字逐句的說道,那番模樣,倒真是像要活吞了白立。
“好!”白立爽快的答應道。
姜普庵就靜靜的雙手插兜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旁邊的王而開口問他要不要給白立幫忙,而他只是搖了搖頭,掂了掂自己輕飄飄的木筒,提醒王而只管看戲就好了。
“你在磨蹭些什麼!快把那東西給我!”見他遲遲沒動靜,.net傷疤男不由得沒了耐性。
“那東西是輕易能夠召喚出來的嗎?”白立淡淡的回答道。
聞言,那傷疤男嘴唇動了動,也沒說什麼。
見他不再�@攏 琢 廖攘誦乃跡 臚該韉納硤逋飴 撓砍鑫砥 渲小 br />
慢慢的,霧氣越來越濃,已經是看不到白立的身影。
“他的鬼氣,何時變得這麼強了?”
那霧氣太濃,慢慢的已經往他們這邊散來,為了避免被那霧氣籠罩而去,王而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他在木筒中,幾乎將我里面捉的小鬼都給吃了。”
姜普庵臉色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浮現。
“鬼在木筒里,還能吞噬其他的鬼??”王而吃驚道。
“理論上說來是不能的,因為木筒里有禁制,鬼魂一旦進,他們身上的鬼氣就會被封存,就如同那傷疤男人一般,而且別看這木筒小,里面可大有空間,空間里還有許多不互通的小空間,每個鬼魂都會被分開容納,所以不存在互相傷害。”
說到這里,姜普庵頓了頓,抬眼看向了那白立,“當然,也不排除有的鬼魂攜帶一些特別的法器進去其中,破壞其他空間的禁制,從而將那些弱不禁風的鬼魂吞噬而進,吸了那麼多魂魄,雖然在木筒里不怎麼樣,但出來,絕對是厲害的存在。”
而且,那白立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將東西帶進去,這麼久了,姜普庵竟沒發覺一點異常,若不是剛才突然覺得木筒輕了許多,接著又看到如此強大的白立,他可能永遠發現不了白立的身上還有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