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青謬不由得多看了姜普庵兩眼,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開口問了句,“什麼意思?”
“我在懷疑,可能寶物並不在宮殿內。”姜普庵刻意壓低了聲音,目光始終不敢去跟青謬對視。
“何以見得?”青謬繼續追問道。
“昂!我知道了!”王而在這時突然大叫一聲,成功拉走了青謬的視線,讓姜普庵松了口氣。
“那白宸從一開始就跟大家說宮殿里有東西,好讓大家都把視線放在這里,而其實說不定,那些寶貝並不在這里!這一切都是白宸想獨吞那些寶貝而設的套!”王而忿忿的說完,這就拉著姜普庵往樓下走,“我們快點出去這里!”
“不急。”姜普庵搖搖頭,限制了王而的動作,讓王而有些跳腳︰““不急?怎麼不急?再晚寶貝可都要被白宸拿走了!”
“你難道忘了寶貝上都附著什麼嗎?”姜普庵嘆氣,拿王而的急脾氣沒有辦法。
“附著什麼?”王而疑惑一句,而後想到什麼,恍然一聲,“昂……”
每個寶貝上都附著鬼魂,寶貝越珍貴上面的鬼魂越強大,憑白宸之力,根本對付不來,談何拿走?
“一路過來,除了你們幾個,我們便在沒有遇到過其他人,你們說,他們會不會已經被白宸……”青謬說到這里便沒有再說下去。
“如果是這樣,那現在白宸手里的鬼降可謂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了,應該足以對付那些寶貝上的鬼魂了。”姜棠說完便陷入了沉思,倘若白宸的鬼降再吸食一些魂魄,他們幾個人,可就不是其對手了。
“那還愣著干什麼?我們快去阻止啊!”王而听到這里,再一次激動了情緒。
“這里的樓道結構復雜,我們很難正確的走下去,一來二去,白宸那邊就已經沒我們什麼事了。”姜普庵搖頭道出了事實。
“那也比在這干站著強吧?”王而氣悶的看著無動于衷的眾人,你們怎麼都不著急的?
“亂跑也只會浪費時間而已,不如冷靜下來想想對策。”姜普庵道。
王而沒話了,無奈攤手,你們想,你們想。
青謬雖然話不多,但自始至終都在盯看王而跟姜普庵兩人看,心里莫名的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將她自己嚇了一跳,而後忙將此念頭壓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開口,“說到對策,我倒有一個辦法。”
幾人聞言皆期待的移去目光,等待她的下文。
“這里的樓梯構造雖然都很復雜,如迷宮一般,但,從前面的這條走廊看下去,不是一目了然嗎?”青謬說著就往前走了過去,在走廊外邊的木質雕花欄桿旁站定,俯瞰著樓下的大堂。
言下之意是,讓他們跳下去?!可這里是五樓!跳下去不死也廢了吧!
“你們看,這樓層跟樓層中間都有柱子連接,我們可以順著這些柱子爬下去。”青謬低頭指著欄桿下方的圓石柱子對著幾人解釋道。
聞言,大家皆是松了口氣,原來不是跳啊。
“從這里下去的確挺快的,就是,有點危險。”王而探頭往下看去,盯著那距離自己十米多遠的地面,又看了看那些光滑的柱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萬一滑手…………
“我先來吧。”姜普庵站了出來,手掌撐著欄桿,小腿一抬,躍身跳下了欄桿,緊接著用雙手環住了下面的圓石柱,安全的滑落在了四樓。
緊接著三樓,二樓,不出十分鐘便站到了樓下大堂。
見他這般順利,楊索也是開始摩拳擦掌準備下去。
一時間除了王而,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滑下去了。
“你還在等什麼?”姜普庵仰頭沖著還在五樓躊躇的王而喊道,“再不下來我們該走了!”
王而從小就有點恐高,看著那圓柱心里更加沒底,但人家女孩子都下去了,他再不動,是不是有點丟面?
深呼一口氣,王而心里暗示自己沒什麼好怕的,一眨眼就下去了,淡定,淡定。
如此這般,王而才算是壯著膽子沖著欄桿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緊咬著牙關艱難的將小腿抬了上去,而後一點點的往下蹭。
“這家伙……要不我一掌把他打下來算了。”季惑看著他如蝸牛般的速度,抬手揉了揉眉間,略顯不耐。
“他有點恐高。”姜普庵出聲為王而解釋道,“而且怕死。”
“這麼點高度,真掉下來也摔不死他的。”季惑嗤笑一聲,話音剛落,就听見頭頂的王而傳來一聲尖叫,驚駭的抬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東西對著自己砸下來,躲避不及。
“砰!”拿東西結結實實的砸在季惑的腦袋之上,令他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uu看書 .net 身上的紅衣撲落一地。
“嘶!”季惑捂著額頭倒吸了一口冷氣,腦袋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啥,不好意思哈,可能我鞋有點大………”王而雙手緊抱住柱子,晃著一只光腳丫子下到了三樓,俯在欄桿上沖著季惑抱歉道,但那臉上的笑意卻是證明了他就是故意的。
鞋?听到這里,季惑猛然響起什麼,側頭去看向那砸到自己的東西,正看到一只旅游鞋靜靜的翻躺在那里,他都已經感覺到有一股怪味在腦袋上盤旋。
這讓一向愛干淨的他,頓時一股氣竄到心口,殺了王而的心都有了。
“人沒事就好,對吧,季惑?”青謬在這時走了過來,輕柔的拍了拍季惑的肩膀,將季惑想要報復的心理壓了下去。
“他最好是那家伙,不然,我定剝了他的皮!”季惑惡狠狠的啐了一句。只用了兩人能听的聲音。
“他不是。”青謬淡言,十分肯定的語氣。
“不是更好,我這就剝了他的皮!”季惑說完這就擼了袖子,這般要吃人的模樣全然不復之前的陰柔美感。
青謬見他這模樣只管搖頭,微蹙著眉頭將他的動作制止下來,“在我弄清楚他跟姜普庵的關系時,你不能對他動手。”
“關系?”季惑被她的話弄的一愣,半晌想起她上一句話,“等會,你剛才說,他不是姜普庵?可他身上的氣息………”
“噓,其他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你可不要胡來。”青謬打斷了季惑的話語,銀質的面具之上泛了幽光,讓季惑本來暴躁的心情瞬間冷卻下來,當下抬眼看向王而的眼神里多了絲探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