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頭看去,趙萌萌屈膝蹲在窗台上,抓起窗簾後面一個信封,回頭陰陰的一笑︰
“小子,槍在那,你拿啊,青青公主等著你。”
“什麼?青青?還用槍?”
鄭毅對這里的犯罪組織了解不多,也沒心情了解多了,但這麼被美女光溜溜的身子嘲笑還是第一次。
“明天,就會有無數道上兄弟追殺你。”
趙萌萌說了句狠話,尋思讓這家伙能老實點,沒想到鄭毅下一刻的反應,讓她大吃一驚。
鄭毅單按了下床墊子,像一只雄鷹拔地而起,影子擋住了窗外的視線,一個聲音響起來︰
“小娘們!”
江湖人稱青青公主,說的就是她表面妖艷,法狠毒,一看鄭毅比自己更狠,雙腳用力,雪白的身體在空畫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影子在四米外草地上一閃,
站在窗口處,鄭毅拿起那把左輪槍,對著幾十米外的“白影子”就秒了過去,心里快速出現了個念頭︰
小青青,夠潑辣的,白條雞也敢在大街上跑。
當然,這只是嘲笑人家罷了,憑人家伸,就地搞套衣服很簡單的事。
焦點居,鄭毅食指扣在扳上,慢慢的對準了趙萌萌的後背,在往旁邊挪點,這女人知道的東西不少!
一秒後,鄭毅略有凸出的鷹眼停了下來,嘴里小聲說了句︰
“見鬼!”
他前面的花牆子那邊,出現了一個身影,擋住了瞄準線。
跳了出去,據著槍,鄭毅幾個箭步沖個過去,小聲斷喝︰“誰”
那個人膽怯的看著鄭毅,不好意思的說了聲︰
“弟,怎麼是你啊?你干啥呢?”
我去,鄭毅氣的暗叫倒霉見了鬼了︰
剛才那個房嫂,正在附近打掃衛生,一看有人撒了一把錢,做賊一般跑了過來,從遠處一張張撿起來,眼前有好幾張呢。
鄭毅看她里抓著鈔票,一臉發了大財的驚喜,說了聲︰“大姐,拿兩張快走,這里有案子。”
凡是對自己好的人,鄭毅向來不會讓人家失望,何況還用了人家“這里的水。”
“我的弟,小暖男。”
大姐一看鄭毅沒沒收這錢,又趕忙抓起兩張,晃了晃說“這兩張我上交,拾金不昧。”
鄭毅跑出去十幾米,看著臨街的小鐵門正看著,外面就是熙熙攘攘的夜市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把槍往身後一別,說了聲︰
“小青青,第一個從老子里跑掉的娘們,早晚還得見面……”
“孟老,在那邊……”身後不遠處,有人說話,夾雜著兩個人著急的步伐。
“老頭來了啊,快想想……”
鄭毅沒想到這個神神道道的孟達,怎麼總跟在自己,每到關鍵時候,總是見了鬼的出來了。
不用看,鄭毅知道他自己身後不遠的甬道上,正往這里走來。
“鄭毅,人都跑了,你干啥呢?”
是禹成的聲音,尖尖的嗓子,說話不太听。
“我還擔心鄭毅一個人能不能對付了青青公主呢,陳重他們呢?”
孟達在背後喊著,估計是沒看到陳重和他那些人,還在到處看呢,接著說了句︰
“鄭毅,你過來,看看怎麼布設警力全城搜查。”
這是讓鄭毅過去見他。
“等會,尿尿呢。”鄭毅不耐煩的喊著,解開褲子,站在大樹後面,一會就傳來了嘩啦啦的生意。
趁著沒人注意,鄭毅一只打開里的記事本,翻看了幾下,有段話讓他不得不看下去︰
“201盛夏,老秋里b的事,第一步第二步成功,倒霉蛋鄭飛雄遭到重創,此後消失,情況被市局放入檔案室封存,據內線說,在參加級警官培訓時,課後案例討論,有人提過這事,已被干掉……”
剩下的都是很多案件的窩藏地點和參與人員記錄,看起來都是些大事,有的鄭毅听說過,有的從來沒听說過。
慢慢的撕下來關于老秋里的記載,重要的是竟然和自己的倒霉老爸有關。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服務生襯衣,鄭毅自嘲的說︰
“打工仔也好,警察也罷,我爸不能就這麼被黑了。”
因為心里惦記這這件事,跟著孟達和禹成回到總統套房時,鄭毅始終是悶悶不樂的。
站在門口,鄭毅和孟達燦然一笑︰
“老頭,四五起涉毒的,一起跨國走私偽假水泥,給老百姓蓋豆腐渣工程的,線索拿來了,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你那寶貝工資,都花了。”
孟達听他說的字里行間透漏著巨大的信息,經常撒謊使壞的鄭毅,在這種事上絕對不會撒謊,不由的掏出東西擦著眼楮,慢慢抬起頭來,老奸巨猾的問︰
“小子,還和美女歷練床戲了?行!老夫沒那麼古董,抓捕都是你死我活,這是我研究的主要課題,還有吧?拿來!”
果真老道到家了。
先說對鄭毅肉搏美女歹徒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馬上就進入主題了︰
不能就這點戰果吧。
“還有個古建築大樓的,不對,是古建住小區假貨工廠的,剛才憋著泡尿,沒來的及看,只顧著抓那娘們了……”
鄭毅差點說漏了嘴,掏出小記事本,就扔給了孟達。
走私偽假水泥?這個事早就有人舉報了,當時區長表了態的︰
一旦線索明確,不管是誰在做,政府肯定會還給成千上萬的群眾一個公道。
沒想到鄭毅輕描淡寫的線索里,就有這個。
“這個事啊,還行,我拿著了……”
戰果實在巨大,孟達愣了幾秒鐘後,心髒盡量放慢,千萬不能讓鄭毅看出自己露出震驚表情。
“走了,今天回家住。”
鄭毅折騰了這一天,剛才又喝了點酒,難免有點頭疼,提出了自己該下班了。
“姓鄭的,你做的好事,老子今天問你,你是警察,還是土匪啊?”
禹成推門出來,瞪著眼,舉著胳膊,氣呼呼的指著鄭毅直接發問起來。
“土匪?土匪都讓那個收拾了,我晚點來,你那些土匪都成了沒丁丁的土匪了,還有臉說。”
鄭毅想起來了,陳重他們還被綁在客廳里,禹成這會進去,十多分鐘沒出來,在里面早就把責任都推倒自己身上。
倆人掐了幾句,孟達一句話也沒插,像個局外人,靜靜的看著他們抬杠。
陳重出來了,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腦門上,厚厚的嘴唇委屈的撅著,後面跟著兩個搓著脖子的殘兵敗將。
“老孟,你可的給我做主,你負責這個行動,你怎麼選的人啊,這家伙和那個女的商量好的,綁了我們,
他倆在臥室里,又是親1嘴,又是啪啪的,滾來滾去的,狼聲狼語的,不堪入耳啊……”
陳重上去伸就像撕鄭毅脖領子,四眼和高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上去拉住,分別開始幫腔了︰
“領導,這小子在里面沒做好事啊,動作太大了,床墊子弄出了好多坑,這是瘋了吧,戰友在外面他都不管,倆人還說早點遠走高飛。”
“我們上游所到底哪得罪他了,讓他整的那麼慘……”
“姓鄭的,不就是車庫里那事嗎,你至于這麼報仇嗎,還有臉穿警服嗎,行動賣了兄弟,你等著,我看上頭怎麼說。”
禹成看著鄭毅默不作聲,直接把新賬舊賬都端出來了,直言回去就向分局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