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
和興街警務室會議室里,雷欣欣正愁容面面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很不開森。
這個畢業才兩年的刑偵霸王花,各類逃犯抓了十幾個,再加上現在抓回拉了這個x區頭號殺李龍,大半年指標就超額完成了,自己面臨提前晉升二級警司。
听說雷欣欣這次拿下了一個轟動全區的殺,幾個年輕警員過來跟著起哄。
“欣欣姐,祝賀祝賀,發個紅包,我要去大保健!”
“姐,好功夫,听說抓人時你左拳關公戰秦瓊,右掌奧特曼打怪獸,電閃雷鳴,拳腳相加,哎,求包1養,我聲明自己是五級暖床標準。”
“都給我滾一邊去,這間有差頭,你們懂個屁,本警花還沒打夠他……”雷欣欣心不在焉的打發著這些平時對自己垂涎尺的同行,心里很不服氣︰
追緝李龍時,先後和他打了四五次,倆人實力相當,最後眼瞅著快要追上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低俗無聊的鄭毅。
站在窗前,雷欣欣鳳眼圓瞪,貝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尋思一會見了鄭毅,肯定把他扔到訓練室,上去就是一頓殺 暴揍。
“雷警官,我們以後是不是該叫你探長了,真沒想到你弄的這條大魚,竟然和東海龍宮那事有關。”
警長孫楠走了進來,里拿著厚厚的詢問筆錄,滿臉興奮的說。
東海龍宮系列凶殺案,市局曾經下了死命令︰誰抓倒主犯,獎勵現金五千!
這還不算,當時領導拍著桌子承諾︰功成者嘉獎一次!
看著他里厚厚的一摞供述材料,雷欣欣順拿了過來,快速的翻著,敏的目光最後一停留在一頁紙上。
她發現了不少讓心跳加速的內容。
這是一段殺李龍的供詞︰
“……老子從來沒踫過這種對,我脖子上的鬼影子鏈鋸軟刀,殺了四五個人了,鋒利無比,人見人死。
他鬼影般撲了過來,沖著我小腿就是一腳,我飛了起來,那軟刀項鏈,唉,真他媽神了,不正不邪飛他脖子上了!
關鍵是,這項鏈我花了八千美元從境外弄來的,他怎麼發現的呢!”
“鋒刃上就算有血跡,一旦超過了24小時,再去聞,普通人嗅覺肯定達不到,做實驗才行,這小子……”
合上材料的剎那,雷欣欣感覺這個鄭毅太神秘了。
雷欣欣思考問題時,警長孫楠打了半天的報喜電話,根本沒顧得上她在想什麼。
掛了電話,孫楠一臉喜洋洋的說︰“雷警花,不,雷功臣,分局承諾馬上給你嘉獎獎勵,大好事啊!
另外,還給了咱們幾項好政策,讓招幾個協警,充實下咱警務室力量,你有人選嗎?”
雷欣欣看了一眼表,快八點半了,鄭毅該來領獎了,思忖片刻,一個大膽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推薦一個叫鄭毅的人,此人拳腳不錯,喜歡干危險的活!”
“行,你推薦的人肯定有特殊原因……”
孫楠早就對這個警界名氣飆升的女生暗戀已久。
一听她不冷不熱的說了鄭毅,頓時感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沒準和雷欣欣有什麼曖l昧關系。
昨晚,因為惦記著雷欣欣說要給獎金,鄭毅沒回家,在旅店好好睡了一覺,才趕來取錢。
沒想到,他剛進警務室,就被幾個陌生面孔的警員帶進了辦公室。
不由分說,有人宣布︰鄭毅,從現在起你就是本警務室的試用協警了,開始進行常識培訓!
……
“鄭毅,我告訴你,咱每天每人都得走訪幾百戶轄區群眾,在此強調下啊,挨家挨戶基本情況都得記住,這是分局要定期考核的……”
警員甲翹著二郎腿,灌了一大口綠茶,開始教鄭毅學警察基礎工作。
鄭毅听得快打瞌睡了,懶懶的睜開了眼,看著眼前這倆老警員,又低下了頭。
“耶耶,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說清了,老子上個月考核就沒合格,我就負責靠山坡那塊,地形復雜,外來人口眾多,你知道背戶口多難嗎!”
警員乙是個白白淨淨的小胖子,看鄭毅態度太吊,上前踢了踢他鞋說道。
“什麼玩意?叫我爺爺?別啊,我可不要你這麼笨的孫子。”鄭毅壓根就沒慣著他。
“你小子敢罵人?欠揍了吧?”
警員甲猛的拍著椅子扶,操1著老資格口吻罵了一句,失望的搖著頭︰
“年輕人,你給我好好學著,這是警察基礎工作,你不熟悉的話,到時候考核過不去,立馬被炒魷魚。”
“過不去個吊,我說他是我孫子,那是看得起他,就他那笨腦子,還能干好?靠山坡那地方你還熟悉個屁,不就是考核嗎?
你們領導考核不坐車嗎?坐車得走公路,靠山坡有路嗎?精神病才往沒路的地方開,翻車砸死人你負責啊?”
鄭毅一听他倆說熟悉人口這事,原本沒心思搭理這兩個笨的要死的人,可實在忍不住,終于說了句話。
“我們領導……”
警員乙心想你算哪根蔥啊,這還沒參加行動呢,就裝大尾巴狼了,趁著鄭毅不注意,舉想把半瓶子水灑鄭毅頭上。
“等會,等會,我想想啊,山區、領導考核、得坐車……你小子,我怎麼沒想到呢。”
警員甲級別高,二級警司,听鄭毅這麼一說,嘴里念叨著,一副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了100元彩票的表情。
“師父,他說的貌似有點道理。”乙看著甲滿臉受益匪淺的樣子,舉著水瓶子不動了,吃驚的說著︰
“厲害了rd哥。”
“老弟,我轄區里有個寡婦養雞,弄的走廊里臭烘烘的,群眾總報警投訴,這個得用什麼辦法?”甲從桌子後面椅子上站了起來,彎著腰謙虛的問。
這家伙還算有眼力價,一副求賢若渴的嘴臉,看著鄭毅沒動聲色,以為自己禮數沒做到,趕緊走了出來,指著椅子說︰
“老弟,你坐。”
“老弟?”鄭毅從塑料板凳上慢慢起身,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說。
“不是老弟,是師父!師父,您來一根……”
甲遞上去一根芙蓉王,舉著打火,啪嗒一聲過來點火。
“你小子就是無能,你不能在樓下找個潑婦養幾條狗啊,潑婦對付寡婦!你這腦袋,打火往前點!”
鄭毅隨口說著。
……
“師爺,你教教我,就說人口熟悉這塊,還有什麼訣竅?”看著警員甲從鄭毅那里一下子弄了那麼多妙法,乙警員不甘落後,腆著臉求教起來。
鄭毅抬頭看去,這家伙戴著個小眼楮,黑眼圈,還有不少白頭發,估計業余時間沒少“鑒黃”,沖著他邪邪的一笑︰
“徒孫子,島國幾十個著名女憂你都熟悉吧,圍了,姿勢了,歲數了,口味了,
怎麼記住他們的,就怎麼記你要記的,再多也沒問題,用這事上一樣有效果。”
“歐耶,怪不得昨晚夢到鯉魚了呢,以為是要發財,沒想到踫到鄭毅師父這麼神,徒弟,你午去飯店定個桌。”
甲警員激動的巴掌拍到大腿上,踫到了鼓鼓囊囊的錢包,掏出來放桌子上。
一听屋里有人說話,雷欣欣從辦公室走了過來,邊走邊琢磨著怎麼收拾鄭毅,朗聲說道︰“趕緊學業務,別偷懶。”
“噓!師祖爺,雷警官怎麼對你這麼凶啊,咋了,啥事啊?”
乙警員驚恐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說。
“別吵吵,她私下是你師奶,我倆每天午都得玩點刺激的,對對口形了,啪啪啪了,你倆趕緊給我裝死去。”
鄭毅沖他倆使了個眼色,做了個裝死的動作。
“原來你們這關系啊,怪不得呢,走,咱倆眯著眼,听師爺活春宮。”
乙警員厚顏無恥的說著,看著甲警員已經倒在牆根了,自己也躺在地上,抱著小腹呻吟起來︰
“啊,疼死我了。”
“鄭毅,你給我老實點!這里是警務室。”雷欣欣的聲音越來越近,快要到門口了。
“啊,別打我啊。”鄭毅躲在在門里,假裝變聲的說著。
那兩個警員憋著不說話,還不停的推椅子,胳膊砸牆,動靜弄的挺大。
“這還打起來了?沒弄出人命吧?鄭毅,你胡鬧!”听著听著,一開始沒太當回事,雷欣欣越來越感覺房間里有些異樣。
推門進去的剎那,映入她眼簾的是甲乙兩警員癱坐在牆角,一個口吐白沫,另一個死狗般的伸著腿,掌雞爪子般的抽搐著。
“你倆咋了?挨揍了?”
雷欣欣一時懵逼了,從來在警務室沒踫到這種情況!鄭毅呢?
“啊……”雷欣欣小聲尖叫起來了。
鄭毅金鉤倒掛在門框上的暖氣管子上,身材卷縮著,趁著她神情專注的看著兩個警員,悄無聲息的伸過頭來,長長的舌頭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趁著她驚魂未定,沒反應過來,又重重的親了親她的臉蛋。
雷欣欣毫無準備的長大了嘴,鄭毅影子一閃,翻身跳了下來,正對著她呆呆的臉,伸捂著她的嘴巴,摟住她的脖子,一個勁的擠眼,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
“都讓我打昏了,你再嚷嚷,就露餡了,別動,來再親兩口!”
“咳咳,我好像感冒了。”
雷欣欣急的眼淚快流出來了,通紅的眼圈,臉頰上汗津津的,終于從鄭毅胳膊里,抽出了臉,捂著胸口害羞的說著。
她這麼給鄭毅台階下,一是被親的事不能聲張,二怕那兩個昏迷的警員突然醒了,看到了自己難堪的一幕。
“美女,感冒了快回去喝點水吧,我們一會還得接著練格斗拳呢。”
鄭毅鼻尖往前靠了靠,吸了下清新的芳香味,很享受的樣子。
“鄭毅,你給我記著︰你的死期快到了。”
逃離了鄭毅的胳膊,雷欣欣雙眼釋放出狠呆呆的目光,仿佛這一剎那就會殺了鄭毅。
“欣欣,你這麼不心疼我啊,咳咳,你還要和我生死決斗啊,那就下午吧,馬上吃飯了。”
鄭毅知道再這麼下去,這丫頭反過味來,沒準拿麻醉槍,直接把自己干倒了。
“你等著的!”雷欣欣賭氣的小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