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啊,六十可以自己干的活,你就讓她干,懷孕不是養病,多運動更有利于順產。”
“恩恩,我知道!”
“還有,她要是鬧倔脾氣欺負你了,別忍著,給我打電話,別啥事都由著她!”
“她不舍得欺負我!”
“甭為她掩飾,養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她的脾氣。”
“呵呵!這丈母娘看姑爺,真是越看越喜歡啊!”
“讓您見笑了!不過小軒這孩子,我真是打從心里喜歡。”
“是啊,喜歡的都要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了!”我撇撇嘴,不滿意的抱怨,一旁的白鶴軒痞里痞氣的勾起嘴角,揚起手又想刮我鼻子,被我一掌拍開,這丫的動手動腳也不分時間場合,在長輩面前不是成心讓我上火麼!“行了,差不多走吧,再磨蹭下去該趕上堵車點兒了。”我不耐煩的催促,打開車門剛要上車,忽然想起紀院長還在,忙轉過身,恭恭敬敬的說道︰“紀院長,那我父母……”
“呦,怎麼還叫我紀院長啊?”話被打斷,紀院長佯裝生氣的責怪著。
我忙嬉笑著改口,“嘿嘿!外婆,我父母就拜托您多關照了。”
“放心吧!”
“行了行了,你讓我多省點兒心,就是對我和你爸最大的關照了!”
實在受不了老媽的拆台,我很是郁悶的上了車,待車開動後,不解問白鶴軒,“你怎麼把我父母拜托給紀院長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樣你豈不是更放心了。”白鶴軒邊開車邊淡淡的回答。
“那也太興師動眾了吧!”
“各取所需罷了!咱們先不回家,去B市看楚天澤,有意見嗎?”
“沒意見!確實應該去看看他了,你跟他打好招呼了?”我壓下心中的激動,故作平靜的回答。其實早就想去探望了,可是一來楚天澤不讓,二來白鶴軒那邊也不知如何提起。
“很激動?”白鶴軒斜眼瞟向我,眼神意味不明。
我心中微顫,心說這家伙透視眼不成,頓了一下,迎著他的目光,很坦然的說道︰“你要是不想我去,那就你去,我在車里等著。說實話于情于理,咱們應該去看望一下他。”
白鶴軒收回目光,玩味兒的勾起嘴角,卻不做任何表態。見他如此我來氣了,打了一下他胳膊,怒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甭跟我玩深沉!”
“注意胎教!”橫了我一眼,他也不高興了,“想去就去,甭跟我玩心眼兒。”
“啥叫玩心眼兒啊,我有必要嗎?”我真生氣了,白鶴軒不說話了,車內的氣氛變得壓抑,這還是自他轉學過來以後,兩人第一次紅臉。
車直接開進了新世紀廣場的地下停車場,我以為他要買些特產之類的東西,便沒多問,沉默的跟在後面,哪知他竟然帶我來到了商場一層的珠寶區。
“來這里干嘛?”我忍不住問道。
“給你買個禮物,想要啥?”白鶴軒低頭看著櫃台里的首飾,我興致缺缺的掃了一圈兒,依舊不解的問︰“怎麼無緣無故想給我買禮物了?”
“想買就買了唄!別�@鋁耍 純純聰不渡叮俊閉餳一鎪淙豢誑諫 飾蟻不渡叮 淖 飭θ 技 性誚渲干希 葉際嵌越洹 br />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算再神經大條,也能猜出他的用意了。不過我對佩戴這些�N 碌畝 魘翟誆桓行巳ゅ 梢﹥芫 餳一錕隙 桓 耍 竽橙誦陌倉壞門闋叛×似鵠礎 br />
他看款式,我看價格,最後見這家伙越看價錢越高,我干脆選了一枚價錢‘美麗’的閉口戒指,戴在手上就假意裝作摘不下來了,把白鶴軒給郁悶的,一再質疑我的審美。
待他氣呼呼的拿著小票交錢去了,我盯著手指上的白金戒指暗自發笑,挺普通的光圈沒有一點瓖嵌,就這一對還三千呢。若是按他的要求買個瓖鑽的,那價格就得翻倍了,都是戒指戴上能有啥不同啊,依我看簡簡單單最好。
“看來這絕對是真愛啊!”一旁的售貨員笑著說,見我莫名的望向她,就指指我手上的戒指,“好多情侶來這里挑選戒指,一般都是女的選款式,男的看價格,你們倆正好相反了。”
我笑了,“呵呵,我本就不喜歡戴這些,是他非得要買。”
“說明他在乎你啊!不過,以我這過來人的經驗,你還是應該挑選個貴點兒的,畢竟等結婚後,舍得為老婆花錢的老公實在太少了。再說男人帶女人來買首飾,一般心里都有預算,我覺得你男朋友的預算不低。”
“是麼,果然是干一行精一行啊!”我故意撇重就輕的回答。
售貨員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又道︰ “你男朋友真帥!”
“謝謝!”這樣的話已經令我磨出耳繭了,心里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小傲嬌。
交錢回來的某人臉色依舊不好看,我則很老實的跟在身後,見他直奔地下停場,又忍不住說道︰“要不就順便去趟超市吧,買些補品之類的。”
“你就這麼惦記他?心是不是已經不在這里了?”白鶴軒冷冷的問。
我立馬閉嘴,這個時候越解釋他越誤會,還是少說為妙吧!其實我是覺得B市的物價高,在這里買同樣的東西,多少便宜些。
雖然不高興,這家伙還是拐了個彎兒走向超市,進去後選禮品的事全交給了我,人家一言不發。這種狀態下,我也沒啥心思買東西,草草選了兩樣就出來了。一直到車場,兩人都沉默不語。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不怕誰使性子打冷戰,你不說,我也說,看誰沉得住氣。上車後,索性閉眼假寐,干脆眼不見為淨吧!可是等半天也不見車開動,最後不得不睜看眼,只見白鶴軒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正盯著手上的戒指發呆。
我無奈的嘆口氣,“咱們先回T市,然後你自己去B市。當然,去不去的全憑你自願,甭為這些事讓自己不痛快,反正咱兩去不去的對人家也沒啥影響。”
“楚天澤得了術後抑郁癥!”白鶴軒歪頭看向我,我則是一驚,“什麼?听說過產後抑郁癥,怎麼還有術後抑郁癥啊?很嚴重嗎?”
“人已經瘦成皮包骨了!”
“你確定是抑郁癥,不是厭食癥?”
“他外婆說的,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人瘦的確實脫相了。”
“是紀院長想讓咱們去勸勸楚天澤嗎?”
“恩!”
“她既然跟你說了,是想讓你去吧?”
“你覺得我去有意義嗎?她是怕你為難,才故意找的我。”
“哦,那你去看看楚天澤,我就不去了。醫生都醫不好的病,我去也解決不了問題。”雖然心里也焦急萬分,但這種情況下著急也沒用,一來對這種心理病不了解,二來白鶴軒的心情也不得不顧及啊!
白鶴軒聞言卻笑了,“行!沖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至少在你心里我還是最重要!走,出發!”發動汽車,某人又心情不錯的駛離了停車場。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多雲轉晴的白鶴軒,心說男人心才是海底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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