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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冉狐疑的看著姚遠, “你怎麼知道他這麼多事?跆拳道、賽車手, 我都不清楚,你還知道什麼?打听這麼多, 你到底想干什麼?!”
姚遠一愣, 頓時滿腔怒火直沖到腦門, “辛冉,我跟你這麼多年兄弟, 你居然為了他,來懷疑我, 你他麼的居然懷疑我別有用心?!”
辛冉這才意識到一急把話說差了,連忙拉住他,“姚遠!我無心的, 我胡說八道,你別介意!”
姚遠不自覺看了看辛恬的方向,壓低聲音道︰“算了。就當是我多管閑事, 你們走的太近了,我只是想幫你了解下,沈甦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辛冉一听更加歉疚, “姚遠,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
“行啦, 兄弟不說這些!”
幸虧這時辛恬接到了家里的電話, 讓她開學前趕緊回去, 沒有注意到這邊。
辛恬一臉期待的追上去看著沈甦, “沈甦哥哥……”
“早點回去吧,學業為重,你哥也要拍戲。”
“怎麼這樣,都不留人家的!”
辛冉跟上來在旁邊又補了一刀,“就是,趕快回去吧,國慶節再來找我也是一樣的。”
辛恬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兩組的布景都重新搭好了,趁著夏末天還算長,趕著再拍幾場。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緊張的四下張望著走進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面善的女孩子,就過來問道︰“賈肖在哪?我……我是她的粉絲,我想見她。”
劉苗苗一頓,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劇組內場不能隨便進來的,你先在旁邊等一下,等他們出來再過去吧。”
接著就有工作人員過來清場,男人訕訕的走了。
沈甦剛換上夜場的戲服,接了個電話忽然臉色大變,轉身就跑。
辛冉一愣,看他神情不對,下意識追上去問,“怎麼了?”
“我媽媽摔下樓梯受傷了,我得回去看她!”
辛冉一驚,忙陪著沈甦去找兩位導演請假。倪志宇倒沒說什麼,張成龍卻不干了。他拍二組,男二跑了,一大半戲要塌鍋。這種事可大可小,誰知道你去多久,這耽誤了進度算誰的?!
張成龍沉著臉道︰“沈甦,按說這是人之常情,我們不該阻攔,但是現在進度這麼緊,你回去幾天又沒法保證,讓劇組怎麼辦?!”
沈甦急道︰“導演,真的很抱歉耽誤大家的進度,我會盡快趕回來的!拜托你了!”
“你又不是大夫,多找幾個人回去幫著照顧你媽不就完了嘛!”
這是什麼話?!辛冉一听,忙道︰“張導,咱們可以錯開,先拍其他戲份嘛!我跟沈甦的戲比較多,等沈甦回來,我幫他趕拍。”
張成龍斜一眼辛冉,“你說錯開就錯開啊?!”
這個事確實也不好硬拉著,倪志宇想了想,在旁邊說︰“老張,就讓沈甦先回去吧,我跟你錯開戲,把他和辛冉的空出來。”
辛冉看事有門,連忙打躬作揖的耍寶,“謝二位領導,我加班加點,一定幫他趕上大部隊,堅決不拖領導後腿!”
“你丫才有後腿!邊玩去,少跟我這貧!”張成龍見倪志宇都發話了,就勉強答應了。
倪志宇就跟張成龍說兩句話的功夫,一轉頭辛冉也找不見了,氣得直罵娘,“媽的,這臭小子就不能幫他!”
辛冉網上訂了票,也沒招呼趙猛,就飛車送沈甦往機場。一路上沖燈無數,硬閉著眼當自己是色盲。沈甦神思不屬,也無心留意這些。
趕到機場,辛冉見沈甦出了一頭汗,忍不住替他擦了擦,“別擔心,還有我呢!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
沈甦拉住他貼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別說傻話,我們都走了,給劇組開天窗啊?!”
辛冉回握了握沈甦的手,兩手食指貼在胸前做了個加號。
“嗯。”沈甦點頭微笑,“連我那份。”
這天拍到很晚才收工,辛冉估算時間沈甦應該到了,雖然明知道不好,還是忍不住給他打電話。就如他預料的一樣,沈甦沒有接。但是他覺得沈甦有空會給他回過來,就一直抱著手機等等等,不知不覺睡著了。等他被鈴聲驚醒,就看到一條短信︰我媽媽沒事,剛在忙,不要睡太晚。
雖然文采什麼的,跟自己差了一個台.灣海峽,但是,他這條短信,可以分為三段,我媽,我,跟你。辛冉單手做了個後空翻,又抱著手機傻樂了好一會。
過了三天,沈甦還沒回來,張成龍已經很不耐煩了,一個勁催路程,沈甦第四天一早匆匆趕了回來。
辛冉見沈甦神情疲憊以極,忙過來叫他回去休息,“你臉色很難看,回去睡一會,下午再來吧。”
沈甦怕他擔心,微笑道︰“沒事,我喝杯咖啡就好了。”
沈甦過去,很認真的對張成龍一鞠躬,“導演,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行了。”張成龍隨口道︰“既然回來了就趕快換衣服吧。”
辛冉看了看場次表,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今天排給沈甦的,全是一些情緒變化非常劇烈的戲。比如第二世摩珂為了跟塵境在一起,放了一把大火將道觀夷為平地,妄開無相幻境,騙塵境他的師父及師兄弟已死,兩人在一起之後,塵境知道了真相;第三世,摩珂對覬覦慕朝雲的妖精出手狠辣,動輒形神俱滅,悲天憫人的慕朝雲不能接受她的種種做法,兩人爆發連番沖突,連個過場戲都沒有。
他神情有點復雜的看看張成龍,禁不住為沈甦捏把冷汗。
沈甦為了照顧不慎摔下樓梯的母親,這幾天一直比較疲勞,加上舟車勞頓,狀態自然不好,勉強過了第二世的大場之後,基本就耗盡了所有的氣息和情緒。到第三世的沖突,連續拍了二十幾條都沒過。
要是兩人都有問題還好,偏偏今天甘寧見張成龍一直黑著臉,笑都不敢笑,這下板子全落到了沈甦身上。二組本來就拉下了進度,這一場拍了大半天,所有的人等在這里干靠著,張成龍不耐煩了,一把揚了手里的劇本,“沈甦,你到底會不會演戲啊?別拿以前那套跟我混,不行就還是早點回去拍台偶吧!”
車一駛進沈甦住的弄堂,辛冉就看見了遠遠走過來的路程。他猛地把車往路邊一停,突然傾身靠向沈甦的一側。
一縷清新的木質香味撲面而來,如造型優美、起速迅捷的跑車流線型機身般,硬朗的力量感包裹著隱約的侵略性。沈甦微怔間,辛冉已經幫他解開了安全帶,食指往外面一甩,“吶,我不是怕他啊,我只是怕你為難。”
這種話還要明說出來,真是幼稚。沈甦一笑,“知道了!”
“哎,什麼時候的飛機,要不要我送你?”
“剛還說不想我為難……”
“那什麼時候回來,我來接你!”
“喂你方向感那麼差,當地人還會迷路,跑機場行不行啊?!”
“喂!你這就過分了啊,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我必須得行啊!而且必須是非常行,特別行!”
“咳咳……”沈甦有點尷尬的揉揉眉心,“畢竟也是跟路哥一起回來,算了吧……”
“我不管!”辛冉開始耍賴,掐腰道︰“接還是送,你選一樣吧!”
沈甦無奈,像哄小孩子一樣拍拍辛冉的手背以示安撫,“好吧,回來的行程定了給你電話。”
辛冉一回到家,想想昨天晚上發酒瘋夸得海口就頭疼,只得給趙猛打電話,“猛子,交給你個任務,跟你家老爺子打听一下我家老爺子今天的行程。如果今天我家老爺子不準備回去吃飯,你叫趙叔想辦法務必讓他回去。搞定了你替我去買兩份孝敬老爺子、老太太的禮物,要特別大份的!”
趙猛听了一愣,他家老頭是辛先生用了一輩子的司機。可是這麼些年,辛冉從來沒利用這層關系打听過什麼。不知道,這一次是因為什麼事破例。但他跟辛冉一起長大,一向把辛冉當親弟弟來看待,已經習慣了凡事不假思索就按辛冉說的去做,這件事也不例外。
辛冉交代好趙猛,又給鄭佳打電話,“你畢業答辯完了嗎?給你一大活,你替我給沈甦物色個助理。找……女的看見他都走不動道,還能干啥!在你同學里,找個知根知底、老實听話、踏實肯干的男的吧,還要能喝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