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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啊?”
陶欣蕾憋著笑問道︰“趙揚,你是不是傻呀?”
“去!你別跟我說話,就知道繞!”
趙揚扭頭問陸婉媚︰“婉媚,你知道甜甜這是怎麼回事麼?好端端的,怎麼就走了呢?”
“其實,我知道。”
雅美輕咬著嘴唇,說道︰“甜甜應該是不想讓飛揚喊她小姑了。”
飛揚使勁點頭︰“雅美姨娘說得對!”
“對什麼對?你不喊甜甜小姑,還能喊什麼?”
趙揚有點惱︰“今天究竟什麼情況,怎麼說話都陰陽怪氣的?”
“天天是想讓飛揚喊姨娘呀!”
陸婉媚可不舍得趙揚著急上火,直接揭開了謎題,笑著說道︰“揚子哥,這是甜甜吃醋了。”
“什麼意思?”
趙揚的腦袋一懵,錯愕的問道︰“婉媚,你最老實,怎麼你還跟我開上玩笑了?”
“不是跟你開玩笑呀,是真的。”
雅美小聲說道︰“其實在好幾年前,甜甜就跟我說悄悄話的時候說過,這輩子要麼不嫁,要麼就嫁你。”
“你沒注意麼,甜甜這麼大了,每次你喊著讓人給她介紹個婆家,她都不樂意?”
陶欣蕾笑嘻嘻的問道︰“而且,就算有些不知道她心思的人,真給她介紹了,她也一概回絕掉。不管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從沒有任何人能夠讓甜甜看上眼。”
“你們這是合起伙來蒙我的吧?”
趙揚絕對不相信,一個勁地搖頭,說道︰“都快拉倒吧!甜甜和孟毅都是我養大的孩子,讓他們喊我哥哥不假,我可從沒把自己當個哥哥看。甜甜……甜甜小時候還整天賴著我,讓我抱她上街呢!”
“問題就在于,她小時候你真的沒少抱她上街,在她看來,你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雅美幽幽說道︰“有你這樣一個人,又會有什麼樣的男人能夠闖進她的心呢?”
“呃……”
趙揚真的有點懵了,因為他意識到,大家伙今天的這個話題似乎並不是說說玩的。
但問題在于,他看雅美,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孩子的模樣,但甜甜卻真真是他當孩子一樣養大的呀!
本來今天終于下定決心,向雅美敞開心扉,已經是他有了陸婉媚和陶欣蕾之後,第一次對另外的女人釋放情愫了,怎麼剛剛算是默認了飛揚那個“雅美姨娘”的稱呼,就又冒出來一個孟甜甜?
“你們都知道?”
趙揚不太確定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是想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一星半點否認的意思。然而,幾乎所有人都小小的點了點頭,飛揚甚至說︰“前幾年,我還小的時候,小姑就拿好吃的收買我,讓我私底下喊她姨娘。問她為什麼這麼喊,她還說我是這樣喊婉媚姨娘的,遲早有一天,我也得這麼
喊她。”
“呃……”
趙揚有點徹底無語了,更加準確的說,他是腦袋里有點亂。
“門主……”
這個時候,宋佛來到了餐廳的門口,打破了趙揚的尷尬,說道︰“有件事情,需要單獨和您匯報一下。”
“好!”
陣陣頭大的趙揚趕緊的放下飯碗,跳出餐廳,拉著宋佛走了。
“趙揚真可愛!”
陶欣蕾在他背後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說道︰“我怎麼覺著他還跟十幾年前一個樣,一點都沒長大呢。”
“他應該是有點接受不了。”
陸婉媚輕笑道︰“說實話,你跟我不也一直都拿孟毅和甜甜當孩子看嗎?”
“是啊……”
陶欣蕾感慨道︰“想想當初第一次見這個小妮子的時候,她才多大,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要我說,這個事情只能賴我爸!誰讓他這麼有魅力呢?”
飛揚重新竄回到了餐桌邊,一邊夾菜,一邊問︰“你說是吧,雅美姨娘?”
“……嗯!”
雅美很羞澀,但在這個問題上,卻是給出了無比堅定的回答。
是的,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人呀!
“別沒大沒小的!”
陶欣蕾瞪了飛揚一眼,說道︰“既然雅美和你爸爸之間那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以後你可不能就嘴上改改稱呼,見了雅美,就得乖巧一點,懂不懂?”
“遵命,我的母親大人!”
飛揚嘻嘻哈哈的敬個禮,看見趙揚又回到了餐廳,趕緊招呼道︰“爸,宋叔叔找你什麼事啊?快來吃飯吧。”
“你們吃吧,我現在需要出去一趟。一會兒欣蕾和雅美陪著婉媚說說話,我要沒回來,你們就早點休息。”趙揚就是回來打個招呼,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又朝陶欣蕾招招手,帶她到了餐廳門外,說道︰“不瞞你,是我原來碼頭上那幫弟兄們發現加藤和古屋猛今天行蹤有點詭異,鬼鬼祟祟的單獨出去了,我懷疑他
們有可能是要去見閻羅。”
“舍得直接告訴我了?”
陶欣蕾心中微暖,嘴上卻是不饒人︰“不怕給我說了,我一會兒悄悄跟著你和宋佛?”
“不怕,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跟著。”
趙揚輕輕牽了她的手,說道︰“你昨晚把你的幕後身份告訴了我,我覺得有些事,尤其是涉及到國民政府的事,我也不能一直瞞著你。與其讓你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告訴你,還不如說出來,讓你安心。”
“閻羅是國民政府的超級特工,你卻有可能是去殺他!你是故意讓我安心呀?還是故意讓我提心吊膽的?”
陶欣蕾嫵媚的笑笑,說道︰“真逮住了,記得給他一個痛快,回來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抱了抱趙揚,她把自己的腦袋輕輕靠在趙揚的胸前,柔聲說道︰“其實我還真挺好奇他的真實身份呢。”
“好!”
趙揚拍拍她的後腰,轉過身,放心的離開了。
他知道,陶欣蕾剛才的口氣雖然像是開玩笑,卻一定是真心話。
因為他相信,陶欣蕾從把少將特派員的身份直接告訴他的那一瞬開始,就已經放下了心中的無形包袱。又或者,那種坦白,本身就是對過去身份的另外一種訣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