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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川中康中將的憤怒,首先來自于這場攻擊本身,但在確認了這場攻擊的真正目標之後,反倒不再那麼憤怒。
很快冷靜下來的他,需要加藤做的事情就變得直接了很多,他需要知道的只是誰在謀求這份鶴頂紅計劃。
鶴頂紅計劃啟動在即,哪怕他的檔案不會泄露他認為的任何一點機密,也容不得半點閃失。
他需要知道,這份計劃已經引起了哪個方面的格外注意。
社工黨?還是國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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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後半夜根本沒有睡的加藤,在辦公室里得到了古屋猛的初步情況匯報。
“應該是國民政府方面的人制造了這場攻擊。”古屋猛說道︰“我們對比了現場遺落的彈殼和彈匣,發現非常統一,應該來自一個批次的武器彈藥。在吉南市,除了趙揚之外,只有國民政府的人擁有這個武器裝備儲備能力。而社工黨方面的武器裝備,不
可能這麼的整齊劃一。”
“有道理。”
加藤認可這一點。
因為社工黨的武器彈藥來源,往往非常龐雜,執行這樣一場攻擊,既然調用了這麼多的武器彈藥,那麼現場可能留下的痕跡一定會標明多種型號的彈殼和彈匣。
只有國民政府的人,才可能擁有如此整齊劃一的裝備。
至于趙揚,這個問題幾乎完全忽略。因為,首先趙揚應該沒可能對鶴頂紅計劃有興趣,然後趙揚如果真的想要從細川中康中將的辦公室里拿走這份檔案,也不需要這樣一場攻擊作為掩護——以趙揚的實力,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的潛入,然後無
聲無息的帶著檔案離開。
“還有就是……”古屋猛說道︰“電報班確認,昨天晚上吉南市城區之中出現了兩次比較長的電報信號,其中一個電報信號一直都在移動,根據信號特征分析,應該是社工黨的電報信號,但時間偏早,是昨天晚上八九點鐘的
事情,應該和這場攻擊沒有關系。”
“另外一次出現在凌晨三點鐘之後,我們的信號測向車出動追查過,最終非常遺憾的沒有趕到發報地點,電報信號就消失了。”
他說︰“這個時間,恰恰是司令部遭受襲擊的時候,我們初步估計,這應該是有人專門趁著司令部遭受攻擊的時機發送長電報。”
“多長的電報?”
加藤眉梢一挑,追問道︰“這次的電報,是國民政府方面的?”
“電報信號特征表明,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出自國民政府方面的發報員之手。”
古屋猛說道︰“電報長度記錄並不完整,但可以初步確定,在二百多字以上。”
“國民政府的人……”
加藤點了點頭,皺眉說道︰“想辦法聯系閻羅,問問他們這個電報的用意。”
古屋猛一愣神,問道︰“機關長,這件事情直接問閻羅,怕是他們也不會給我們說實話吧?”
“問,未必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是不問,他們會把我們當傻子!”
加藤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們知道是他們做的!”
…………
…………
6月6日的陽光一如既往的照耀著整個城市。
當陽光在大地上投射出清晰的陰影的時候,勤勞的吉南人民已經走上街頭,開始忙碌屬于自己的生活。
尚老板是吉南市某條街上出了名的懶惰,在別家都已經開門營業很久之後,才會開門經營他的那家小小的雜貨鋪。
沒有人知道,他的懶惰其實是有原因的,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尚老板悄悄的離開了他的雜貨鋪後院,來到街頭,和那些國民政府的潛伏特工同仁們一起,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活動。
從日軍還沒有發動七七事變之前,他就是這個樣子。
尚老板,是國民政府潛伏在吉南市的特工之中的老人!
這一天同樣並不例外,當街上已經來來往往的全都是人的時候,他才打著哈欠從後院來到前廳,下了門板,準備開始一天的生意。
然而,當他真正把門打開的時候,首先就發現,在自己的店門口停著一輛綠色的吉普車。
他的店門打開,吉普車的車門緊跟著打開。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青年從車上跳了下來。
不曾在任何公開的場合之中,尚老板曾經跟這個人見過面或者交談過,但是尚老板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日軍駐吉特務機關之中,僅在加藤之下的日籍特務。
古屋猛。
“這位先生早啊!”
強行按捺住掉頭就跑的沖動,尚老板以多年的潛伏經驗,在自己的臉上堆積出招待客人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睡得太遲了,耽誤了早上開門。您看您有什麼需要?”
“我要一輛汽車和幾個人,以及一大批攻擊日軍司令部的武器彈藥。”
古屋猛陰沉著一張臉,直接把這樣一串話間不容發的報了出來。
捕捉著尚老板眼神之中有一個瞬間閃出來的錯愕和緊張,他刷的一下掏出槍,不動聲色的頂在了尚老板的胸口上,說道︰“咱們進去說兩句?”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尚老板一邊向後倒退,一邊拿眼角的余光判斷著自己現在和房間內兩處藏槍的地點之間的大致距離。
身為一名資深特工,隨時隨地都為自己留下後路,是他必須要做的功課之一。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有一定的把握扭轉局面。
前提是,他能夠再向後倒退三步,或者向著左後方倒退四步。
唯有如此,他才能夠找機會趁著古屋猛不注意,把藏在一堆雜七雜八的貨物之間的手槍掏出來。
只要能夠打倒眼前的古屋猛,管他外面的吉普車上還藏了多少個人,他都有把握從後院之中逃走——如果後院方向還沒有被人盯上的話。
“你明白,只是你不承認,當然我也不需要你現在承認什麼。”
古屋猛一進屋,就把腳步停住了。然後,他就像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一樣,緩緩的將手槍撤回,塞回腰間,說道︰“我只是需要請你幫我問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