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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來了?坐,喝茶。”
高大頭看見林隊長帶人拉回來的貨物了,問都沒問,直接擺擺手,讓推進貨倉里面找地方存著,卻是招呼著老杜過去喝茶。
“謝謝高大隊長,不過兄弟我……”
老杜苦笑著湊到跟前,說道︰“今天這茶我還真是有點喝不下去。”
“我知道,你先喝杯茶,消消火。”
高大頭親自給老杜倒了一杯茶推過來,又說︰“剛才拉進去的那批貨就是你的吧?我知道,日本人上午下命令了,說是要查扣你們大觀運輸的貨。不為這個,我也沒這閑功夫在這里喝茶。”
“高大隊長,您這是……”
老杜听出風來了,小意問道︰“等我?”
“等你,也是等你們大觀運輸。”
高大頭劃拉著自己的大光頭,攥著桌上放著的兩根油條,使勁咬了一大口,說道︰“咱是老相識,有些事我覺得得給你老兄弟提前透個風,免得到時候大家伙不好見面。”
“高大隊長敞亮。”
老杜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把兩根小黃魚遞過去,說道︰“一點小意思,弟兄們喝茶。”
高大頭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眼楮之中閃過一絲貪婪,但最終卻是輕輕搖頭,說道︰“老杜,擱以前,你給多少我都敢拿著,但是今天……你自己先收著吧。”
老杜心里咯 一下,問道︰“高大隊長,兄弟我心里真是有點糊涂了,到底什麼情況?”
“我剛才給你說過了是吧,查扣你們大觀運輸的貨物,是日本人的命令。”
高大頭壓低聲音,問道︰“知道為什麼有這個命令嗎?”
“我就納悶這件事。”
老杜听他這麼說,干脆把話挑明了︰“按說我們大觀運輸和日本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惹我們,我們大哥也不招惹他們。多少年了,一直都這個樣。今天日本人翻臉,我看著事情有點不太明朗。”
“那是你消息還沒收到。”
高大頭嘀嘀咕咕的說道︰“這個消息,我就是听見太君們這麼說,真實性不敢保證。不過我想太君朝你們下手,十之八九就是因為這個消息。”
老杜心里一緊,問道︰“什麼消息?”
高大頭很認真的看他一眼,用蚊子大小的聲音說道︰“你大哥死了,在美國讓雷劈死了。”
…………
…………
趙揚死了,被雷劈死了。
這個消息原本流傳的面並不寬,但是在這一天的上午開始,在整個魯東省的日軍和皇協軍高層之間,快要傳遍了。
來自于日軍駐吉特務機關的命令,把這個消息有選擇的傳達到了各地的港口、碼頭和車站上,但凡是和運輸相關的隊伍,幾乎全都收到了這條消息。
煙海,港口,一批貼著“大觀運輸”標簽的貨箱被皇協軍的隊伍包圍,和棧橋市的情況比較類似,也是要求封存檢查。
牡丹城,出城的哨卡上,日本人指揮著皇協軍包圍了大觀運輸的車輛,要求停車接受檢查,理由是懷疑車子上攜帶了抗日宣傳單。
江北水城,大觀運輸分部的貨倉干脆都被包圍了,帶著皇協軍來執行這次任務的日本人宣稱,貨倉里的貨物可能夾帶了違禁品。
泰南城,剛剛從客戶手中接手的貨物,甚至還沒來得及裝車,一樣被皇協軍攔住,要求開箱檢查……
鬼城,一大隊皇協軍闖進了大觀運輸分部,要求查驗過往賬目,遭到了正好在這里的狗剩狗剩拍碎了手邊的桌子,嚴詞拒絕,至少上百桿槍的槍口集體對準了他……
……
這一天,大觀運輸在魯東省十七個主要城市的分部,全都在日本人和皇協軍的聯合行動之中,滋生著憤怒。
盡管日本人和皇協軍都沒有明刀明槍的要把這些分部直接封殺,但是亮出來的架勢,卻是讓弟兄們全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意。
從大觀運輸創立到現在,何曾有過這樣的情況?
“不可能!”
棧橋市的碼頭貨倉大院門口,而听著從高大頭嘴里爆出來的消息,老杜差點沒當場炸毛︰“高大隊長,您肯定是听錯了,我們大哥怎麼可能……”
“我說了,真實性我不敢保證。”
高大頭使勁向下壓著手掌,提示老杜壓低嗓門,又說︰“反正打壓你們大觀運輸的命令里,就帶著這個消息。別的我不清楚,我也不敢亂說,我就只能是把我知道的這些告訴你。”
“這真的不可能!”
老杜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的大哥去了美國不假,但他又不是去打仗,也不是干別的,怎麼可能隨便被雷劈?再說了,我們大哥又不是沒被雷劈過,不也沒事。”
不甘听到這樣的消息,也不敢相信這樣的消息,老杜有些憤憤不平。
然而這樣的消息從高大頭的嘴里說出來,老杜忽然間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大觀運輸拿不到車皮貨物也被查扣。
“高大隊長,兄弟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回頭等我們大哥回來了,我再好好請您喝酒。”
老杜知道,今天這事,就算是求破了天,也不可能辦下來了,他起身告辭。
“老杜……”
高大頭最後叫住他,說道︰“趙大當家的那事你回去再看看,要是有準信,別忘了給兄弟通報一聲……”
日本人打壓大觀運輸,他的皇協軍勢必就是先鋒隊,就像是今天和老杜的這檔子事,還不都是出自皇協軍之手。
他吃日本人的飯,又有趙揚已經死了的消息墊底,也的確是沒辦法,只能先這樣辦事,但他骨子里也不是沒有一點點的僥幸,不怎麼敢在這個事上做絕。
俗話說得好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萬一,趙揚真的沒死呢?
“高大隊長放心!”
老杜明白他的意思,抱抱拳,說道︰“兄弟先回去,和吉南聯絡一下,看看什麼情況,有事咱們及時聯系。”
高大頭目送他漸漸遠去,咬著嘴里的油條,一雙眼楮眯成了兩條細細的縫隙。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一隊日本士兵正在朝著這般巡邏過來,他輕輕的側開腦袋,裝作沒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