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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直人應該的確不知道怎麼回事。”
當天晚上，陶欣蕾回到家之後，和趙揚說到了今天跟小田切直人的對話，又說︰“我能夠判斷的出來，他應該沒有說謊。”
“但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匪夷所思的問題。”趙揚皺著眉頭，說道︰“最新的研究成果，著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在這邊想著如何能夠解毒的時候，這個小田切直人居然就帶著燃燒病毒的資料來到了吉南，而且這種燃燒病毒的資料，在他攜帶的文件之中
，居然又如此的特殊。”
整個事件，充滿了巧合，而這麼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巧合，而是某種必然。
某種被安排出來的刻意用巧合堆砌的必然。
“還有一個事情，是胡銳發現的。”
陶欣蕾說道︰“廖醫生和小田切直人研究燃燒病毒，使用了很多只老鼠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
趙揚點點頭，說道︰“當初他們兩個提出來，需要老鼠用作活體實驗，我就讓山上的弟兄費費心，挖了不少冬眠的田鼠回去。”
“做過試驗的老鼠，廖醫生說都是很危險的，含有劇毒。”
他回憶了一下，又說︰“我記得他好像是讓弟兄們挖坑焚燒之後，再深埋，避免病毒擴散。”
“是，這是非常標準的處置方案。”
陶欣蕾說道︰“但你知道嗎？胡銳在山下找到了幾處弟兄們埋老鼠的地方，那些地方都遭到了二次挖掘。”
“二次挖掘？”
趙揚忍不住一愣神，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是，那些埋老鼠的坑，又曾經被人挖開過。”
陶欣蕾說︰“雖然並不確定，但我懷疑那些埋進去的老鼠，可能又被人挖走了一些。”
“有病吧？”
趙揚想不明白，問道︰“那些死老鼠都是帶著病毒的，誰有心思挖這個？”
“對啊，我看也是有病，正常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陶欣蕾笑了笑︰“所以啊，既然真的有人這樣做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的確……”
趙揚承認，這不單單是奇怪，而且是非常奇怪；他問︰“這件事情，廖醫生怎麼看？”
“廖醫生懷疑，有人可能知道山上在做試驗，而且很關注試驗進程。”陶欣蕾說︰“經過焚燒的老鼠，雖然已經不可能再有大量的活體細胞留下，但是從老鼠燒焦的尸體上提取一些物質進行簡單的反向研究的話，並不難確認他們的試驗進程——前提是，對方也很清楚，他們是
在研究燃燒病毒的話。”
“這就有意思了。”
趙揚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說道︰“這麼說來，整個燃燒病毒從一開始，很可能就是一個坑啊！”
陶欣蕾點了點頭，說道︰“所以，這個事情上，哪怕廖醫生和小田切直人真的研究出了破解的藥物，我們還是要慎之又慎。”
趙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沒有說什麼。
他明白，陶欣蕾的謹慎並非沒有道理。
…………
…………
盡管已經過了立春，吉南街頭的夜風還是很冷的，刮在人的身上，就像是小刀片一樣。
田杏站在吉南大學的門口，在風中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看看左右兩側寂靜的街頭，臉色有點小小的幽怨。
“咦？”
一個同學在校門外的空地上經過，看見了田杏，有些詫異的問道︰“田小姐？是田小姐嗎？”
“是我，你……是你呀？”
田杏認出來了，這個同學也經常活躍于小劇場，和孫嘉的關系還不錯，她來的那幾次都見過他；她問︰“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
“沒有呢，剛去找同學商量了一點事。”
這個同學看看田杏，問道︰“田小姐是來找孫嘉的吧？”
“嗯……”
田杏臉上微紅，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知道他又去忙什麼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孫嘉這些日子一直很忙的。”
這個同學湊近過來，小聲說道︰“田小姐，我看你還是不要等了，孫嘉可能有任務，還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知道他挺忙的，不過，沒事，我再等等他。”
田杏微微一笑，說道︰“外面挺冷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我不陪你了。”
這個同學縮縮脖子，又說︰“回頭我也給孫嘉說一下，如果不能確定什麼時候回來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讓你來等了，這個天太冷了。”
“謝謝你啊……”
田杏笑著跟他揮手告別。
她是不可能不等的，在決定來這里等之前，她就已經做了決定，哪怕今天在這里站上一個晚上，把自己凍成冰棍，也一定要等著孫嘉回來。
好在，孫嘉沒有給她留下凍成冰棍的機會。
那個同學離開之後沒多大一會兒，田杏就看到孫嘉拖著一雙疲憊不堪的腿，漸漸朝著學校門口的方向走過來。
“杏兒？”
第一眼看見田杏在這里，孫嘉大吃一驚，趕緊快跑兩步上前，牽住田杏的小手，問道︰“杏兒，你怎麼在這里？”
“等你呀！”
田杏嬌滴滴的說道︰“你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時間去我那邊，我只能是來這里堵著你，哪怕是見你一面也好啊！”
“杏兒，對不起啊……”
孫嘉眼窩一熱，說道︰“這兩天事太多，等我忙過這兩天，沒什麼事了，我天天陪著你，好不好？”
“好！”
田杏脆生生的答應一聲，笑嘻嘻的說道︰“能有你這句話，我今天就算沒白來。”
孫嘉心里越發的過意不去，左右看看，說道︰“杏兒，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外面街上給你找輛黃包車送你回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就不送你回去了，好不好？”
“沒關系的，你忙你的，我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
田杏貌似猶豫了一下，又說︰“還有，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一下。”孫嘉一愣神，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