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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把鋼蛋叫到了一邊,羅姐也和小喬走到了一邊。
小喬這個交通員,是來給羅姐送情報的,兩邊本來約好了是在今天的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踫頭。
兩邊的“悄悄話”說完,是差不多同一時間一起回到吉普車旁邊的。
“大哥……”
鋼蛋皺著眉頭,看看大川良造,最終在趙揚面前,欲言又止,悄悄示意趙揚一邊說話。
趙揚微微一笑,說道︰“鋼蛋你有話一會兒說,我看羅掌櫃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講一下,對嗎?”
“是有點小問題。”羅姐臉色有些凝重,問大川良造︰“大川同志,剛剛接到情報,說你這個月月初5號就已經啟程了,來我們煙海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但是在您離開日本,抵達高麗之後,有差不多十三天的時間,組織上一直
聯系不到你,這個事情,組織上讓我代為問一句。”
“什麼意思?這是懷疑我嗎?”大川良造微微皺眉,十分不滿的說道︰“羅同志,你這個問法讓我感覺受到了侮辱。不過,既然是組織上需要了解,我可以告訴你,我再高麗遇到了我以前的同學,並且在他幫助下,逃過了日本人三次追捕
,最終才抵達華夏東北。”
“高麗,一直都在日本人的奴役之中,那里的形勢比之華夏有過之而無不及,哪怕我是一個日本人,也要冒著生命危險,才能安全通過。”
他有些痛心的說道︰“為了掩護我,在高麗有好幾個同志都犧牲了。”
“是七個同志?”
羅姐點點頭,說道︰“還是八個?”
“都不是,是九個。”大川良造篤定的說道︰“羅同志,看來你掌握的情況並不準確,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為了掩護我,犧牲了九個同志。等這一次的任務結束之後,我會上報組織這九名同志的姓名和具體情況,到時候你
們就都明白了。”
他有點小小的不耐煩,扭頭問趙揚︰“趙先生,日本人那三輛巡邏車已經過去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上路了?”
“不著急。”
趙揚笑眯眯的說道︰“他們不會走遠,等著他們返城了,我們再上路也不晚。”
“大川同志,其實並不是九個同志。”
羅姐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是八個。”
“八個?”
大川良造皺眉道︰“我當時明明看到九個同志先後倒下去了,這是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錯!”
“當時倒下去了的,的確是九個同志,而且日本人最後掩埋掉的也的確是九個人,但是,其中有一個同志受傷比較輕,只是昏迷過去了。”
羅姐說︰“幸虧掩埋他們的日本人並沒有有心,埋得很粗糙,後來有個獵戶經過,發現了他,就把他給救了。”
“還有這種事?那真是謝天謝地!”
大川良造大為震驚,貌似十分關切的問道︰“那位同志現在什麼情況你知道嗎?他的傷勢如何?以後還能繼續工作嗎?”
“那位同志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被救之後一直都十分虛弱,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羅姐說道︰“大川同志,上級組織想讓我向您求證一下,當時這九個同志掩護你的時候,是在哪一天?”
“這個問題……”
大川良造笑了︰“羅同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要知道,高麗組織的行動,他們自己都是有據可查的,完全不需要找我確認時間。”
“問題在于,這個事情真的是沒有證據可查。”羅姐嘆息道︰“你應該也知道,高麗那邊的同志,斗爭形勢非常慘烈,任何資料和記錄全部依靠口口相傳,根本不敢隨便留下文字性的記錄。組織上為了記錄那八名同志的具體犧牲時間,留待日後紀念,需
要您提供一個具體的時間。”
“具體的時間我記不太清了,你也知道,那段時間對我來說,也像是噩夢一樣。”
大川良造說道︰“不過,我有印象,那應該是本月17號或者18號的事情。”
羅姐追問道︰“是17號還是18號,能再精確一點嗎?”
大川良造想了想,說道︰“或者應該是17號晚上,18號凌晨。”“好,就按照這個時間吧,那麼,你是19號抵達了華夏東北的邊境城市,在那里跟社工國際的同志取得了聯系,並且最終確認了最後的行程,然後20號來到了濱城,又從濱城坐船,于昨天來到了煙海是嗎?
”
羅姐問道︰“這個時間沒錯吧?”
“應該沒錯。”
大川良造帶著感慨的口吻說道︰“時間上非常緊張,我還一直擔心昨天趕不到煙海呢。”
“你撒謊。”
羅姐說道︰“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
大川良造有點惱火,說道︰“羅同志,對自己同志的懷疑,需要證據,你不能這樣信口開河,就說我在撒謊。你這是污蔑你知道嗎?”
“既然我說,當然是有證據。”羅姐說道︰“高麗方面說,那幾名同志救你的時候,是16晚上,17號的凌晨,你18號到了東北邊境,19號就到了濱城,然後你在濱城停留了一天之後,才跟社工國際的同志取得了聯系,中間有一天的時間
,你依舊行蹤不明。”
“我跟你說,高麗那天發生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時間我真的記不太清了,那個時候我惶惶如喪家之犬,哪里會在意這些?”大川良造辯解道︰“至于你說我再濱城有一天的時間行蹤不明,我可以告訴你,這純屬無稽之談,我到了之後,就想辦法跟社工國際的同志聯系,緊接著就動身出發了。我滿腦子里都是任務,怎麼可能浪費
一整天的時間?”
“問題是,你忘記了你在濱城入住過賓館,你還忘記了,賓館里面有你的入住記錄。”
羅姐搖頭道︰“最關鍵的一點是,有一個問題我騙了你。”
大川良造臉上的肌肉使勁一抽,問道︰“什麼問題?”
“高麗的那位同志,其實已經死了,他獲救之後,因為傷口發炎,最終沒能活下來。”羅姐沉聲說道︰“但是,在他犧牲前,他給組織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