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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子帶著小伙子穿街過巷,來到了東海關附近一條街上。
“就是這里了。”
絡腮胡子注意到,這條街的中段,有一家售賣干貨的海貨店,門前的白牆上張貼著一張陳舊的尋人啟事。
書寫尋人啟事的紙張已經有些殘破了,但是主要內容還算清晰,是要找一個叫邰岳的人。
邰,不是大姓,真要有這樣一個人,估計早就找到了。
然而絡腮胡子,邰岳其實就是泰岳——這是一個接頭暗語。
而他所知道的是,標識著“邰岳”這個名字的地點,就是接頭地點。
海貨店的老板,是一個穿著馬褂帶著圓頂小帽的胖老頭,看見絡腮胡子和小伙子進門趕緊招呼︰“老客來了,看看需要點什麼?有新鮮的黃魚干,要不要來點?”
“老板,听說你這里在找一個人。”
絡腮胡子笑了笑,問道︰“我好想見過你要找的這個人。”
胖老頭神色微微一凝,目光首先飄到了門外,警惕的看了一下街面上的動靜,才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誰知道人還活著沒有。老客你指定是看錯了。”
“應該不會有錯。”
絡腮胡子說道︰“我是在泰南城看到的他。”
胖老頭眉梢一挑,問道︰“那他穿什麼衣裳?”
“穿了套黑西裝,戴了一個墨鏡。”
絡腮胡子指指自己的右袖子,說道︰“袖子上還帶著一個標簽,寫著三個字。”
胖老頭追問道︰“哪三個字?”
絡腮胡子說道︰“憶江南。”
“老客記性真好,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胖老頭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既然是這樣,來來來,快里面請坐。”
絡腮胡子點點頭︰“那成,我就跟你看看你北海道進口的海參。”
胖老頭直到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才徹底放松下來,對店門口一直在收拾貨箱的伙計說︰“小牟,你先看著點店,我帶客人去看看海參。”
繞過海貨店的前廳,後面是一個小小的院落,胖老頭帶著絡腮胡子和小伙子穿過這個院子,進了一間房間之後,回過神來,嚴肅敬禮,說道︰“軍統煙海站蔣錦忠,請問這位長官是……”
“我叫項懷山。”
絡腮胡子從衣服最里層掏出一份證件,送到了胖老頭蔣錦忠的手里,說道︰“奉特派員之命,前來煙海公干。”是的,他就是項懷山,十年前是泰南城城北的一名軍官,後來去了臨海市工作,還曾經和趙揚在臨海市見過面喝過酒。去年年底,有鑒于吉南市國民政府潛伏特工損失慘重,項懷山和小花——也就是跟在
他一起的這個小伙子——被調回了吉南市,听命于陶欣蕾。
“項中校!”
證件上照片和鋼印以及暗花,做不了假,項懷山的身份很快被蔣錦忠確認;他再次敬禮,說道︰“特派員已經知會過我您要來的事情,蔣某必將盡忠職守,協助項中校完成任務!”
“很好!”
項懷山點點頭,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這次主要是為了東升號的事情而來。現在東升號是個什麼情況?”
“屬下明白,前天晚上,我們煙海站已經得到消息,要我們格外關注一下東升號。”
蔣錦忠說道︰“據我們所知,東升號今天就會抵達外海,隨時可以進港。不過……也可能進不了港。”
“什麼意思?”
小花不明白,問道︰“船都到外海了,不該直接進港的嗎?”
“道理上是這麼說,但是東海關現在被日本人佔據,所有船只能不能進出港,都是日本人說了算。”
蔣錦忠苦笑道︰“這兩天,日本人停止了對所有進出港申請的審批,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東升號在這邊的聯絡人已經在東海關附近守了兩天了,就等著找機會簽字蓋章。”
“安全檢查?”
項懷山皺皺眉頭,問道︰“日本人該不會是用這種理由停止審批吧?”
“沒明說,但是意思大概是這個意思。”
蔣錦忠解釋道︰“這兩天,有大批日軍在港口內外活動,幾乎把港口上所有的倉庫和人員全都檢查了一個遍,還抓了不少人。”
“風聲鶴唳啊!看來煙海的情況,比我們了解的要復雜的多。”
項懷山越發堅定了自己進城那會兒的猜測,說道︰“這里是不是離著港口比較近,我們去港口先看一看,大致是個什麼情況。”
…………
…………
煙海東海關周邊一帶,在這一段時間毫無疑問的成為煙海最為熱鬧的區域,街邊的旅館、酒店、茶樓里人頭攢動,即便是不在吃飯的時間,也一樣座無虛席。
這些都是需要找東海關簽字蓋章的人,不是某些船只的船主,就是某些遠洋公司的代表,每個人的手里都帶著一個小小的公文包,里面裝著一系列的單據以及一些必要的財物。而當趙揚帶著鋼蛋和狗剩,在二華陪同下,空著手出現在這附近的時候,甚至成為了備受矚目的人士,很多人大概都不明白,這些人看樣子不像是要來東海關辦手續的,干嘛還要來這里湊熱鬧,東海關附
近又有什麼好吃好喝的,讓人惦記呢?
東海關在一個大門朝東的大院之中,是一棟二層小樓,大院門口,有重兵把守,甚至還架上了機關槍,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靠近。
趙揚他們也沒怎麼刻意靠近,就只是在門口轉了一圈,然後就離開了,繞道去了港口。
十幾分鐘之後,項懷山和小花在蔣錦忠的陪同下,也一樣空著手來到了這附近。
但和趙揚站在鋼蛋、狗剩、二華身邊明顯的帶頭形象不同,項懷山和小花全都穿了伙計的服裝,把蔣錦忠襯托出來,兩個人更像是蔣錦忠的跟班。
“讓開!”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自南而來,臨近東海關的時候,差點撞到正準備過馬路的項懷山他們。
車上的一個日本軍官沒好氣的呼喝著,車子停都沒停,直接開到了東海關的門口。
負責把守的日本士兵查看了車上遞出來的證件之後,果斷放行。
故意在附近停了一下的項懷山注意到,那輛最終停在東海關門口的黑色小轎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人。
“是他?”蔣錦忠看到了這個中年人,眉頭就是微微一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