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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內部一直都有內奸。”
渡邊渡中佐微笑著說道︰“只不過,這個內奸一直隱藏的都很好,我們暫時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發現。”
“這……”
古屋猛一陣頭疼,問道︰“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呀,說不準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內奸傳遞出去了。中佐閣下,我請求針對此事展開徹查,務必解除內奸的威脅!”
“古屋君,事情未必一定要蠻橫的來。”
渡邊渡中佐的嘴角卻是輕輕翹起一絲淺淺的冷笑,說道︰“你應該注意到了,近半年來,特務機關發布出去的所有任務,全都是不完整的,我就是想要看看,面對這些不完整的任務,誰會主動坐不住。”“這一次來自東北的重要文件同樣如此,我並不反對抗日分子得到這個消息,而且我也不反對田隊長在這件事情上的慎重。因為,唯有如此,那些抗日分子摸到消息之後,才會真正意識到,這份文件的重要
性。”
渡邊渡中佐賊兮兮的說道︰“只有他們意識到了重要性,才可能自己跳出來。”
古屋猛一陣恍然,躬身說道︰“中佐閣下英明!”
…………
…………
間諜與反間諜,對于日軍駐吉特務機關來說,是一項很長期的工作,所以渡邊渡中佐並不著急于一時,他的智慧告訴他,越是著急解決的問題,越是很難一次性的解決掉。
他希望能夠放長線釣大魚,然後順藤摸瓜,再找尋根除問題的辦法。
只是,他根本沒有想到,抗日分子的諜報網絡之錯綜復雜,遠超他的想象。
在他以為抗日分子們進一步的情況刺探,是要從他特務機關展開的時候,下一步的情況刺探,其實已經在司令部展開了。
這一天的金昌宰用如常一般的工作節奏,穿行在司令部的各個機關處室之中,傳遞著來自于尾高龜藏司令官下發的最新文件或者通知,邀請相關的處室干部簽字。
沒有人注意到,他進行著這項每天都會做一遍的工作的同時,眼楮卻是在一些機要處室的辦公桌上找尋著必要的線索。
下午,司令部總務科,金昌宰敲開門走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正在辦公桌後面批閱某些東西的黑澤科長︰“這份文件,還請黑澤科長盡快批示一下,司令官閣下那邊催得緊,說是要讓盡快歸檔呢。”
“有勞金秘書了,還要給我送過來,你打個電話,我去找你簽字也可以呀!”黑澤科長是個皮笑肉不笑的中年小胖子,他眯著小眼在文件末尾簽了字,又問︰“對了,金秘書,上午你給我的費用提報表我看了看,原則上沒問題,就是有筆費用,可能金秘書一忙,忘了備注用途,您看
這個事情是回頭再提,還是抽時間給我補上備注?”
“黑澤科長做事就是仔細,難怪深得司令官閣下的信任。”
金昌宰呵呵笑道︰“您工作這麼忙,可不能耽誤了您的正常工作。這樣,要是方便的話,我現在就給您補上備注?”
“那行!”
黑澤科長抄起桌上的一張大報表,把其中一行指給金昌宰看,說道︰“就是這一條,金秘書還記得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我想想……”
費用提報流程,金昌宰爛熟于心,這種費用明細缺少備注的情況,其實都是他有意為之。唯有如此,他才可能在總務科的黑澤科長這里有機會看到整張的費用提報條目單。雜七雜八的費用提報項目,看似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價值,不過是司令部各個處室下一步工作的花費情況,然而身為一名優秀的諜報人員,金昌宰卻往往能夠在費用提報款項之中,找尋到貌似不起眼,實則
卻會提供重要信息的條目。
“我想起來了!這是給司令官閣下準備的夜宵費用。”金昌宰不動聲色的把所有費用提報條目全都快速掃了一個遍,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司令官的這個口味,有時候真不好把握,他喜歡吃的那些東西,館子里都沒有,只能去街上小
攤找。小攤上沒票,我這不沒辦法,就只能先走這個費用提報了。”
“金秘書為司令官閣下忠心服務,真是辛苦你了。”
黑澤科長拿起筆,幫忙寫了備注,笑著抬頭道︰“好了,我幫你把備注寫上了,這次提報款下來,再通知你過來領。”
“謝謝黑澤科長。那您先忙,我再出去送送文件。”
金昌宰笑眯眯的告辭離開,等到走出總務科的辦公室的時候,眼角卻是不經意的輕輕一抖。
傍晚之後,司令部附近一家酒館的衛生間里,金昌宰雙臉微紅,帶著一點晃晃悠悠的姿態走進來,看到了躲在其中一個衛生間隔斷里的大海之後,身上的那股子醉意蕩然無存。
“我已經提前查過了,這里暫時沒什麼人。”
大海壓低聲音,急匆匆的說道︰“上午緊急通知你的事情,現在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消息?”
“有幾條疑似消息。”金昌宰知道時間緊張,也沒有廢話,直奔主題︰“一是特務機關行動二處提報了1月25號到1月28號的住宿費用,地點是東洋大酒店,用途不明;二是司令部後勤處提報了1月20號到1月21號,四個人的差旅
費用,出差方向正是煙海。”
“1月20號到1月21號?”
大海的大腦快速的一轉,下意識的點點頭,說道︰“這兩天應該是東北來人抵達煙海的時間,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個人會在25號抵達吉南,一直在東洋大酒店住到28號再離開。”
“應該是這麼回事。”
金昌宰也有自己的判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遺憾的是,暫時還不清楚這個人帶來的究竟是什麼文件,也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有什麼特征。”
“有這些基本信息就夠了,剩下的事情我再想想辦法。”
大海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默不作聲的離開了這家酒館。十幾分鐘之後,他走進街頭的一個電話亭,撥通了一個外地的電話號碼,說道︰“我需要知道本月20號和21號,有哪幾艘船從東北抵達煙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