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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研究一下？”
趙揚渾身一個機靈，極度警惕的問道︰“什麼研究一下？”
當初，德華醫院的科爾醫生找上他和陶欣蕾，說的也是研究一下飛揚的自我修復能力，結果事情演變到現在，成了一個讓趙揚和陶欣蕾糾結到恨不能殺人的事情。
尤其是前些日子科爾醫生送到家里去的那份契約，就差沒說讓他們把飛揚的命也交出去，供給德國的研究人員解剖研究了。
現如今，凱瑟琳教授一說研究這個詞，趙揚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是的，就是研究一下。”
凱瑟琳教授可不知道趙揚如此緊張這個問題，簡單介紹說︰“事情研究清楚了，也或許就能解決陸女士生育的問題了。”
趙揚忍不住冷笑道︰“我擔心的是，問題研究清楚了，婉媚的命也沒了。”
“啊？”
陸婉媚嚇一跳，下意識的離開了桌子一點，更加靠近了趙揚一些，警惕的問道︰“揚子哥，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的命也沒了？”
“德國人非常喜歡研究這研究那，但是經常需要把研究者全身上下所有的部分全都取樣研究。”
趙揚帶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怨氣，說道︰“這種研究，幾乎就是拿著被研究者的生命開玩笑。”
“那可不行！”
陸婉媚嚇壞了，說道︰“我是要治病，可不是要送命啊！”
“這……這是怎麼說的？”
凱瑟琳教授瞠目結舌的看著趙揚，問道︰“趙先生，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難道不是嗎？”
趙揚皺眉問道︰“你說的研究，難道不準備這樣做？”
“趙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
凱瑟琳苦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听說的這些，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所需要的研究項目，根本沒你想象的這麼可怕。”
略微一琢磨，她又說︰“陸女士的情況，屬于個例，說出去的話，大概的確會引起一些狂熱科學家的興趣，這也是為什麼我必須要十分小心謹慎的提防著這件事情不要被外人所知的原因。”
“我需要聲明的是，我只是一個醫生，不是拿別人生命開玩笑的劊子手。”凱瑟琳教授十分認真的說道︰“這樣吧，我這幾天列一列我會需要的研究項目，趙先生，陸女士，你們兩位到時候先看一下，如果能接受的話，我就著手進行這方面的研究。如果不能接受，我也不勉強，好
嗎？”
趙揚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松弛下來。輕輕點了點頭，他苦笑道︰“我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凱瑟琳教授，那這事就說定了，在我們做出決定之前，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外傳，尤其是你們醫院，應該是外科吧，有位科爾醫生，這件事情尤
其不能讓他知道。”
“趙先生說笑了，不管你們的決定是什麼這件事情在我這里永遠都會是秘密——我介意用我的人格作保證。至于科爾醫生……科爾醫生？”
凱瑟琳教授愣了愣，問道︰“趙先生，你認識科爾醫生？”
“有過接觸。”
趙揚不想給她說太多，含含糊糊的說道︰“這個醫生就是比較狂熱的那種吧，為了所謂的研究，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如果趙先生是要提防我們醫院外科的科爾醫生，我可以向您保證，您的擔心是多余的。”
凱瑟琳教授莞爾一笑，說道︰“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科爾醫生昨天已經收到了領事館的通知，他被限期回國；今天，是他留在醫院和別的醫生交接工作的最後一天。以後……”
“教授！”
這個時候，門口的雅美忽然急匆匆的說道︰“有人過來了！”
“收到！”
凱瑟琳教授果斷把屬于陸婉媚的那張血液化驗單收了起來。
在她重新把抽屜關好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果然被敲響了。
“雅美？陸老板？呀！趙先生今天也過來了？”
推門進來的人卻是田杏，她跟凱瑟琳教授打了一個招呼，又對陸婉媚說道︰“陸老板，對不起啊，本來我該早點過來看看的，不過今天我們外科的科爾醫生就要回國了，耽擱了一下。”
她問︰“陸老板，今天檢查沒事吧？”
“沒什麼問題。”
凱瑟琳教授說道︰“陸女士這個情況，我覺得是有些詭異的，各項檢查都很正常，偏偏就是沒有懷孕。我正在游說他們，看看有機會去臨海市的話，找家別的大醫院，再檢查檢查。”
她的這個說法，讓趙揚稍稍放心了不少。
至少，凱瑟琳教授沒有向田杏透露半點可能泄露陸婉媚身體真實情況的信息。
…………
…………
科爾醫生要走，趙揚並沒有感覺格外意外。
他唯一感覺意外的是，在陪著陸婉媚，和雅美一起準備離開德華醫院的時候，在一樓大廳里，遇上了科爾醫生，而科爾醫生居然是專門在這里等著他。
“我要回國了。”
科爾醫生一臉憂傷的看著趙揚，說道︰“我想就算我不說，趙先生也應該明白這是為什麼。”
“我明白，但是我也無能為力。”
趙揚微微眯著雙眼，說道︰“現在，我只能祝福你一路走好！”
“難道趙先生一點愧疚感也沒有？”科爾醫生低著頭說道︰“我們外派的醫生，只要能夠待夠時間，在外派期間不出現嚴重的失誤，回國之後，一定會得到重用。但是，因為你的拒絕，我只能提前回國。所有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這些年
在國外吃得苦，也全都白吃了。甚至于……”
“甚至于回去之後，我可能連行醫資格都會被取消……”
他抬起頭，有些淒然的笑了笑，說道︰“完了，全都完了。我對我人生的一切規劃，全都結束了……”
“揚子哥，這，這究竟怎麼回事？”
對飛揚和科爾醫生的事情略有些了解，陸婉媚小聲問趙揚︰“他這是在埋怨我們沒有同意他說的那件事嗎？”
“他埋怨他的，跟我們沒有關系。”
趙揚微笑著對她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錯的，如果不是他刻意隱瞞了一些事情，我們當初壓根就不會同意。當初不同意，現在自然也就沒有拒絕。”
“可你們的拒絕，害了我一輩子你知道嗎？”
科爾醫生兩只眼楮火紅，死死盯著趙揚吼道︰“你們害了我一輩子，到現在還在這里說風涼話，你們……都該死！”
他忽然扯開了身上的白大褂。貼身的位置上，赫然纏著一圈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