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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渡中佐覺得自己今天應該是高興的,因為他用四具抗日分子的尸體蒙騙了趙揚——盡管他也知道,他的小手段其實趙揚心知肚明。
無論如何,這是他上任之後,和趙揚的沖突之間,第一次沒有真正吃虧。
用四具抗日分子的尸體挽救了梅花公館四個特務的生命。
然而,回到辦公室之後,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感覺心神不寧。
處理了一些文件,又把吉田少佐叫到辦公室,詢問了一下今天審訊的情況,知道對方嘴硬,暫時還沒收獲之後,他的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甚至讓他都有點坐立不安。
“其它呢?”
渡邊渡中佐問吉田少佐︰“今天還有別的什麼事需要匯報嗎?”
“沒有……”
吉田少佐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說道︰“我從昨天晚上就在審訊室,沒听說有別的什麼事啊!”
“哦……”
渡邊渡中佐眨巴眨巴眼楮,又說︰“你去忙吧,把古屋猛叫過來。”
古屋猛過來了,渡邊渡中佐問的還是一樣的問題。
“沒有啊,今天沒什麼事啊。”
古屋猛說︰“我這邊主要盯著趙揚的動靜,他現在已經回家了,而且幸子小姐安置的竊听器也開始正常運轉了,暫時也沒什麼發現——趙揚好像是直接回家了,沒去大觀劇院那邊。”
“他沒去听戲?”
渡邊渡中佐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他不是沒事就會去听戲嗎啊?”
“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古屋猛猜測道︰“今天這事他要不知道真相還好,如果知道了,啞巴吃黃連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倒也是……”
渡邊渡中佐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去忙你的,有什麼事情隨時向我匯報……”
這里沒事,那里沒事,好像天下太平,一切都在順利推進,但為什麼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如此強烈?
“山口恭右去盤點了吧?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在古屋猛即將走出門去的時候,渡邊渡中佐忽然想到了這件事︰“古屋君你那邊有沒有听到那邊什麼消息?”
“沒有。”
古屋猛說︰“倉庫那邊一直都是保密狀態,咱們的人過去,除非事態緊急,一般都不動用軍車,那邊應該進展順利吧?”
“應該……”
渡邊渡中佐對這個詞永遠存著懷疑態度,想了想,還是抓起電話,接通總機︰“我是渡邊,給我接西郊秘密倉庫。”
“請稍等。”
話務員過了一會兒,轉告渡邊渡中佐︰“中佐閣下,西郊秘密倉庫的電話無法接通。”
“嗯?無法接通?”
渡邊渡中佐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喝道︰“多轉幾次看看!”
“已經嘗試轉接了四次,依舊無法接通。”
話務員解釋道︰“中佐閣下,應該是線路出了問題,要不要我們聯系機修組,檢修一下線路。”
“你們按照流程走!該檢修的檢修!”
渡邊渡中佐飛快的放下電話,抓起自己的軍帽繞出辦公桌,就朝著外面快步走出去。
“中佐閣下……”
古屋猛覺著渡邊渡中佐有些反常,追問道︰“您這是……”
“古屋君?”
渡邊渡中佐沒看他一眼︰“你沒事情的話,跟我去一趟西郊秘密倉庫吧。”
“嗨!”
古屋猛心里寫滿了問號,跟在渡邊渡中佐的背後,急匆匆的出門、下樓、上車。
然後一路疾馳,兩個人乘車到了西郊。
遠遠地看到那處充當秘密倉庫的院子安靜的盤踞在大地上,隱隱還有燈光從其中的房屋之中透射出來,渡邊渡中佐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渡邊渡中佐自嘲的笑了笑︰“看著這里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
“是啊,是挺正常的。”
古屋猛知道他是擔心這里有事,寬慰他說︰“如果這里出了事,可不是這麼安寧的樣子呀!”
“中佐閣下,既然這里沒事,那我們還要過去嗎?”
駕駛軍車的司機放緩了速度,問渡邊渡中佐︰“咱們這樣過去,是不是目標太顯眼了?”
“既然到了,總是要過去看看的。”
渡邊渡中佐笑笑,說道︰“這樣吧,你把車停在這里,我和古屋君步行過去看一看,也算是慰問一下看守倉庫的弟兄們。”
軍車停下,渡邊渡中佐和古屋猛一前一後順路前行,到了大院子的門口,敲了敲門。
院子里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回應。
“這人都做什麼去了?怎麼沒人應門?”
古屋猛笑著開玩笑說︰“不會是他們都被陰老板同化了,在屋子里耍錢吧?”
說著話,他又敲了敲門。
然而,院子里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中佐閣下……”
古屋猛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這里可是秘密倉庫,所有看守都是被下了死命令的,務必要保持高度警惕,以防出現意外。
第一次敲門可以理解,第二次還沒人應門,那事情就……
“我進去看看!”
古屋猛看了一眼渡邊渡中佐已經皺起的眉頭,他自己的心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二話沒說,繞到旁邊的院牆外,借著牆根處堆放著的一些雜物,極其敏捷的竄上牆頭,翻進了院子里面。
半分鐘之後,伴隨著古屋猛踉踉蹌蹌的腳步聲,院門嘩啦一下被打開了,渡邊渡中佐看到的是古屋猛煞白煞白的臉色。
“中佐閣下,出,出事了!”
古屋猛的簡短匯報,猶如一記記的重錘,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渡邊渡中佐的心頭,他一把推開古屋猛,自己闖進了院子里面。
然後他就發現,這個秘密倉庫不是出事了,是出大事了。
院子看著十分安寧,寧靜的燈光下面,已經有聲聲蟲鳴在其中飄蕩,像極了任何一個農家院落。
然而,在這種安寧的背後,是所有的房間幾乎全都變成了空蕩蕩的。
除了留守這里的看守們充當宿舍的小房間里留著床、被褥等等之外,其余的房間空空如也,連一點貨物的影子都沒有。
倉庫,空了。
更要命的是,這里的人也都不見了。渡邊渡中佐踉踉蹌蹌的串遍了所有的房間,唯一能夠找到的只是山口恭右纏在頭上的那根布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