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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先生?”雅美怯生生的敲開趙揚書房的門,看見書房那張碩大的書桌背後,陶欣蕾貼著桌子站在那里,半趴著身子,擺弄桌上的一份書帖,有些小小的意外,趕緊又鞠躬說道︰“陶夫人原來也在,對不起,我是不是
打擾你們了?”
“沒事。”
趙揚是站在陶欣蕾背後的,看樣子緊貼著陶欣蕾,側著腦袋也在看那份書帖;他完全沒有從陶欣蕾身後繞出來的樣子,微笑著問道︰“雅美小姐過來,是不是有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
雅美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說道︰“您還記得德華醫院那個護士田杏嗎?我那個北海道的老鄉。她明天休班,想約我出去走走,我……我想請示一下趙先生,這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沒人說不可以吧?”
趙揚笑了,說道︰“田杏是你的朋友,她又在吉南待了那麼多年,想來應該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你們盡管出去逛逛好了。”
“謝謝趙先生!”
雅美格外高興,深深鞠躬,說道︰“那我不打擾了。”
“去吧!”
趙揚笑著擺擺手,說道︰“出去的時候記著帶上錢,明天早上你去問宋佛那里拿一些,就說是我說的。”
“趙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雅美心里暖暖的,正式告辭離開;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回頭,關切的看了看陶欣蕾,說道︰“陶夫人,我看你臉特別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拿一些藥?”
“不用不用,我沒有不舒服。”
陶欣蕾笑著說道︰“雅美小姐不用管我,我這人就是,就是有點怕熱。”
“哦……”
雅美答應一聲,關門走了,路上想想,卻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
四月的天,還不算熱,看著陶欣蕾身上穿的旗袍也不是很厚,怎麼就能熱得臉紅呢……
“太險了!”
書房里,陶欣蕾總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回頭看看趙揚,忍不住拿胳膊肘子搗他一下,埋怨道︰“你就壞吧!雅美都到門口了,你也不知道趕緊整好衣服,居然一會兒也不放松啊!”
“舍不得。”
趙揚笑著繼續抱緊她,說道︰“再說了,倉促之間整理衣服,還真就可能讓雅美看穿了不是?”
“呸!你就是壞!成心的等著看我笑話!”
陶欣蕾一把推出去,把他推倒在椅子上,轉身說道︰“為了懲罰你,暫時告一段落!”
“別呀!”
趙揚不干了,抬腿攔著路不讓走︰“做事要有始有終啊!”
“呸!”
他壞壞的表情說出這般一本正經的話,讓陶欣蕾一個忍俊不住,沒繃住臉,就笑了,無可奈何的說道︰“趙揚啊趙揚,我就是上輩子欠你的……”
提了提旗袍,她輕柔的蹲下去,輕咬著嘴唇說道︰“便宜你了……”
…………
…………
“便宜點吧,老板?”
第二天上午芙蓉街的潘記服裝店里,耿薄聞打量著衣架上展示出來的一套便裝,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櫃台里面的潘丙余,問道︰“一個銅板賣不賣?”
“隨便……你覺著合適就……”
潘丙余差點就同意的話說出口,忽然覺著不對,一下回過神來,瞪著耿薄聞問道︰“你說什麼?一個銅板?開什麼玩笑?我這套衣服淡淡成本也不可能只值一個銅板啊!你怎麼不去搶?”
“你還知道啊?”
耿薄聞輕笑道︰“看你剛才的架勢,估計不是我出個格外離譜的價格,你真就把這衣服賣掉了。”
“呃……”
潘丙余有些尷尬,臉上微紅,說道︰“不好意思哈,剛剛有點走神。這樣,這位老兄,既然你相中這套衣服了,我給你便宜便宜,就收你一塊大洋,怎麼樣?”
“可以。”
耿薄聞爽快的點點頭,說道︰“不過,我沒帶錢。”
“?”
潘丙余忍不住再一次瞪大了眼楮,有點厭棄的問道︰“你沒帶錢問什麼價呀?你,你這不是耍人玩嗎?”
“這就生氣了?沉住氣,才可能辦大事,知道麼?”
耿薄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錢我沒帶,但是我有別的東西可以抵償,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這個……不太合適,我這也不是當鋪啊……”
潘丙余听人教育,有心反駁,又覺得人家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剛剛順口想說要不這筆生意算了,接著就見耿薄聞微微敞開的衣襟內,別著一把手槍。
“!”
潘丙余的眼神一下就被刺痛了。
他和顏國福、畢福生、曹梅莊等人,有著一腔救國心,手底下也都學過兩手拳腳功夫,但一向苦于裝備太差,只能是趁著夜色,找那些落單的特務什麼的打悶棍。
乍一看到耿薄聞腰間的槍,他一下就心動了,忍不住問道︰“你那意思,想把這把槍抵償給我?”
“抵償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
耿薄聞似笑非笑的說道︰“仔細想想,好像一把這家伙的價值,應該不止一塊大洋吧?”
“……”
潘丙余默然,他雖然不清楚現在槍支的價格,但是想來一把手槍的價值,也該遠在一塊大洋之上。
如果讓人家用一把手槍來抵償一套衣服,似乎的確是有些不大像話。
然而,潘丙余真心的希望能夠留下一把槍。
只要能有一把槍,在執行計劃之中的刺殺任務的時候,無疑會順利的多,成功率也會高得多啊!
“那,那你說怎麼辦?”
潘丙余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格外那把手槍上挪開,問道︰“要不算了吧,你什麼時候帶了錢,再來,再來買這件衣服……”
“何必呢?那樣不是很麻煩嗎?”
耿薄聞笑了笑,說道︰“這樣好不好?我給你留個地址,你把這套衣服給我送到地方,到時候我再考慮是不是可以抵償給你一把槍。”
地址,是早早準備好的,沒等著潘丙余反應過來,耿薄聞已經留下了寫著地址的紙條,然後飄然而去。
“你……”
潘丙余沒能叫住他,低頭看看紙條上的地址,臉色立刻變得古怪起來。
那個地址他知道。那個地址那里原來是一家不算大的小工廠,但現在已經只剩下一些荒廢的廠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