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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南市的“喧鬧”暫時還傳不到臨海市,臨海市的天空一如春節前後,即便是晴朗的,給人的感覺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陸秋生坐在醫藥公司的辦公室里,翻看著近段時間的進出賬目,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煩躁。
回吉南市過了一個年之後,再回到臨海市,他對姐姐的思念揮之不去,總是想著待在姐姐身邊的那段日子。
有時候,他都忍不住的想到,假設能夠留在吉南市繼續工作,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
“陸經理!”
篤篤篤的敲門聲之後,一個伙計從外面推門進來,說道︰“有個老人家來找你。”
“老人家?”
陸秋生十分意外,他在臨海市基本上沒什麼熟人,接觸的也都是商業圈里的一些同仁,但這些同仁有基本上都是熟面孔,這個伙計肯定是都認識的。
“你是陸經理?”
一個看著有六十多歲的老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走進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陸秋生,問道︰“是你在街上貼了不少尋親的告示?”
告示,老人揭了一張在手里,亮給陸秋生看。
告示上印制了飛揚的照片,還說了一些簡要的介紹。
“啊?是,是我。”
陸秋生立刻反應過來,趕緊請這個老人在沙發上坐下,問道︰“老人家,你認識這個告示上的孩子?”
“怎麼不認識?這是我家的孩子啊!”
老人拍著大腿說道︰“他叫飛揚,是我家的孩子!陸經理,你,你有這個孩子的消息?”
名字對得上,陸秋生心里就稍稍減少了一些警惕,點點頭,說道︰“這個孩子我在外地見過。”
飛揚的事情,他不能不小心,畢竟飛揚是一個男孩子,在這個亂世,保不齊就會有家里沒男孩的人家亂認親。
“那是哪里?”
老人問道︰“是不是吉南?”
陸秋生的眼神再亮︰“你知道他去了吉南?”
“猜也知道是去了吉南。”老人搖頭道︰“這個孩子你不知道,從小就跟媽媽兩個人相依為命,他爸爸是吉南人,據說是現在還在吉南。所以孩子長大了之後一直央求媽媽帶他去找爸爸,可媽媽瑣事纏身,走不開。春節前的時候這個
孩子鬧了一次脾氣,第二天就失蹤了。”
這就更對上號了,尤其是找爸爸的事情,跟陸秋生在飛揚那里了解到的情況基本上都能對起來。陸秋生臉上的笑容就放松了更多,說道︰“他也是這麼說,說要在吉南市找爸爸。這不,我回來的時候原本說要帶他一起回來,但他死活不肯。我這也是沒辦法,回來看看先找一下他的家人,告訴一聲,他
在吉南市挺好的,不用擔心他。”
“是吧?”
老人追問道︰“那他找到他爸爸了嗎?”
“這個沒有。”
陸秋生苦笑道︰“他說他也不知道他爸爸是誰,只知道他爸爸在吉南市。這讓人想幫他找都不好找。”
“這不就是說嘛!”
老人拍拍大腿,說道︰“你說這孩子,都不知道爸爸是誰,去了能找到?他,陸經理,那他現在住在哪?誰管著他呢?”
“這個您不用擔心,他現在住在我姐夫家,是我姐夫和姐姐在照顧他。”
陸秋生說︰“我姐夫和姐姐很喜歡這個小家伙,您倒是不用擔心他在吉南市吃苦受罪。”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好似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說道︰“飛揚這孩子,打小就不和一般孩子一樣乖巧听話,處處惹是生非,倒是給你姐姐姐夫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您不用擔心這些。有我姐姐姐夫看著他,他也惹不大事——就算惹了事,在吉南市也沒什麼打緊。”陸秋生呵呵一笑,說道︰“不過,他一個小孩子千里迢迢的,自己跑去了吉南市,想來你們家里肯定是擔心壞了,我這就把我姐姐姐夫家的地址給你,你看什麼時候,可以讓飛揚的媽媽接他回來,最起碼去
見見,你們也能放心些。”
“多謝多謝,陸經理,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
老人千恩萬謝的帶著地址走了,一直到除了醫藥公司的大門,還不住回頭朝著送他出來的陸秋生打招呼。
陸秋生有些小小的感慨,給醫藥公司的伙計說︰“這孩子的家人找上門了,我這里也好歹放下一樁心事。”
“那倒是,這麼大的孩子了,萬一丟了,他家人也不落忍。”
伙計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陸經理,這個老人是那孩子的什麼人啊?”
“呃……”
陸秋生豁然想到,自己和這老人說了半天,也沒問這個問題;苦笑一聲,他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可能是爺爺吧……”離著醫藥公司不算太遠的一條街口上,從陸秋生那里告辭走掉的老人來到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小汽車的旁邊,躬身對滑下來的後車窗里的人說道︰“少爺的確是在吉南市。陸秋生說他現在是和趙揚在一起。
”
車子里的人幽幽嘆息,說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這個樣子。”
老人謹慎問道︰“那您是不是準備……”
“和社工黨聯系吧。”
車子里的人說道︰“過了這一段時間,我離開臨海市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
…………
月茹穿過那條並不寬敞的小巷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進門之前,有些夸張的朝著道路兩邊看了幾眼,讓可能注意到她的人不得不猜測,她是不是隱藏了什麼秘密。
但是很遺憾,她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在注意她。
幽幽地嘆息一聲,月茹挎著一個包進了院,而後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門口。
那扇門的背後,是她在吉南市棲身的家,也是她感覺最為溫暖的地方。
但今天,當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卻有一種厭惡開門的情緒。
深吸一口氣,月茹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門在她身後緩緩關上了。
只是,關門的人並不是她。
就在門板緩緩關閉的同時,有一桿槍從門板背後伸出來,頂在了她的後腦勺上。月茹有些厭煩又有些無奈的說道︰“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