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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志勇晚上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本來習慣性的準備進門打開電燈,但是職業特工的警覺讓他注意到了沙發上坐著的人影,他苦笑一聲,抓住燈繩的手稍稍一頓。
“直接開燈吧。”
宋佛的聲音並不意外的響起︰“我注意過了,現在已經沒有人跟蹤你,而且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正好背對著窗口,就算有人用望遠鏡觀察,也看不到我。”
“啪!”
燈光亮了起來,田志勇就像是房間里沒有宋佛這個人一樣,一邊脫掉外套掛起來,一邊小聲說道︰“你還真說準了,最近的確是有人經常拿望遠鏡觀察我。”
宋佛有些意外︰“什麼人?”
“暫時還不清楚,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也沒有深入調查。”完全是日常回家之後的正常行為,田志勇去門口接了一盆水回來,兌了一點熱水,開始洗臉,繼續說道︰“我懷疑有可能不是特務機關的人,是山田武雄雇佣的外地的私家偵探。最近他有些事情都在推進之
中,所以對所有接觸到這些事的人都很提防。”
“他甚至還讓我幫他盯過另外幾個接觸他具體事務的人。”
擦著臉,田志勇苦笑道︰“這個山田武雄謹慎起來,比特務機關的人更謹慎。”
宋佛跟著苦笑︰“原來我還以為你早已經不再負責保護他了呢。”
“哪能啊?”田志勇說︰“中野英光大佐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也找山田武雄商量過,不過山田武雄斷然拒絕了,說是在他離開吉南市之前,絕對不能失去我的保護——他是看明白了,只要我在他身邊,你們就不會好意思
殺他。”
“狡猾的家伙!不說他了吧!”
宋佛正色說道︰“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找你求證一下。”
“是問中午在大觀園被抓的那些學生吧?”田志勇關了燈,坐在床邊——這也是他的習慣,作為一個單身漢,這麼晚回家之後,的確是一般都會洗洗刷刷,直接上床——他說道︰“那些學生全都是特務機關趁亂秘密抓捕的,然後即刻送走了,我得
到的消息是,這些學生被直接送到了關鳴塘那里。”
“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宋佛說︰“關鳴塘也證實了這一點。”
“知道了?”
田志勇大為意外︰“這不應該啊,我知道這件事,是山田武雄接電話的時候,被我無意之中听到的,就連特務機關內部,沒有直接參與行動的人都不太清楚這件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機密?”
宋佛輕輕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回答田志勇的問題,反倒是追問道︰“山田武雄那是接了一個什麼電話,怎麼會提到這些學生的事情?”
“是中野英光大佐打給他的電話,問他一批藥劑的事情……對了!”
田志勇又說︰“說到這批藥劑,我覺得很有問題。”
“你說說看。”
宋佛說︰“我不瞞你,今天找你,主要是為了求證這批藥劑的事情……”
…………
…………
“關鳴塘沒有說謊,那批藥劑的確是走了商人的渠道,從德國進口的,整個過程之中,都沒有軍方插手的痕跡,日本軍方一直都是在秘密關注這件事。”
回到家之後,宋佛給趙揚詳細匯報說︰“為了保密,這批藥劑的事情,甚至是山田武雄親自經手的,期間老田還曾經跟著山田武雄去了一趟棧橋市,和那邊的德國人見了一面。”
“那這批藥劑真的像是關鳴塘所說的那樣?”
趙揚沉聲問道︰“真的能夠直接控制住別人?”
“這個老田不確定。”
宋佛說︰“但是可以肯定,藥劑的藥效,恐怕並不只是關鳴塘所說的那麼簡單。老田確認,這批藥劑只有五十支,但是日本人卻支付了足足五十萬美元的貨款,平均一支一萬美元!”
“一萬美元?”
趙揚和站在一邊的葉建奇同時悚然一驚,壓件器感慨道︰“日本人還是有錢,這麼貴的東西居然也會買。”
“這麼貴還要買,也就足以說明,這些藥劑能夠給他們帶來的收益絕對不止五十萬美元。”
趙揚反向推理,有些凝重的說道︰“像是關鳴塘所說,只是為了策反一批學生的話,的確是完全沒必要。”
“是啊,老田說,山田武雄今天和德國人聯系過,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這批藥劑就能抵達棧橋港,最遲三天之後藥劑就能到吉南市火車站。”
宋佛說︰“到時候,隨著貨物一起過來的會有一份詳細的使用說明,他會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份。”
趙揚輕輕點頭︰“按說這樣的藥劑,肯定對我們是沒好處的,讓日本人成功拿到,非常危險,我們應該提前想辦法把這批藥劑搶到手。但這樣一來,那批學生就不好被轉移了,到時候咱們也不方便救人。”
葉建奇警醒一下,問道︰“師父,要不我們先讓日本人拿到藥劑,然後等著把學生們救出來之後,再想辦法解決藥劑的問題?”
“現在看來,暫時也只能是這樣了……”趙揚暫時想不到更加妥當的辦法,只能先這樣定著,安慰葉建奇說︰“事情既然多方對照,基本情況已經了解了,那些學生短時間之內應該沒什麼問題,你也該放心了,回去之後,安撫好其他學生和你們學
校那兩位教授。”
“我知道,師父放心吧。”
葉建奇看了一眼趙揚桌上擺著的那張紙,又問︰“那,這個怎麼辦?”
那張紙,就是下午被人悄悄的塞在他口袋里的那張紙。
紙上寫了一行字︰
“學生在關鳴塘那里。”
正是因為這張紙,讓趙揚他們把關押學生的事情和關鳴塘聯系在了一起。
然而,他們關心的學生問題終于有了一個階段性的消息確認,這張紙的來歷,卻暫時還沒有任何思路。宋佛出去找田志勇的這段時間里,葉建奇思來想去,也沒想起來這張紙究竟是怎麼到了自己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