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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這里?怎麼留?
三個特工的第一反應就是小命要留在這里了。
他們本能的想要掏槍反擊,既然反正都是死,還不如在臨死之前,干掉一兩個日本鬼子,才算夠本,最好把江崎少佐當場打死。
然而,他們的手指剛想活動起來的時候,忽然間又發現似乎是多慮了。
下達了命令的江崎少佐居然轉身走到了虹口道場的門口站定,默默無語。
假設真的是要留下他們三個特工的命,不該是立刻下令開槍嗎?
三個特工面面相窺,下意識的想到,江崎少佐一定是在等待著什麼消息從虹口道場的內部傳出來。
那,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消息?
流水一般的時間,在這個夜晚變得像是凍住了,三個軍統特工保持著戰戰兢兢的心情,感覺上像是在那里等待了足足幾個世紀,才忽然听到,虹口道場的內部,又有腳步聲響起。
江崎少佐首先臉色一動,向前迎了兩步。
然後,在看清了從里面走出來的人的時候,他整個身子一下僵住了,臉上前一秒還帶著的隱隱約約的希翼,忽然之間就變成了死灰色。
有三個人從虹口道場走出來。
趙揚,在栓柱和鋼蛋一左一右的陪同下,昂然而出。
三個軍統特工心神一震,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各自眼神之中滿是駭然。
他們曾經以為,就日本憲兵今天的架勢,趙揚等三個人一定是凶多吉少的,哪里會想到,三個人居然看似毫發無損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小日本果然是言而無信的!”
鋼蛋看著門外的陣勢,冷笑道︰“那個井之什麼玩意?難為你鋼蛋爺爺剛才還夸你是個難得守信用的小日本,結果還沒過半分鐘,就不要臉了?”
“八嘎!”
江崎少佐沉著臉怒斥道︰“井之上次郎先生豈是你等可以隨意侮辱的?單憑這一點,我就應該把你抓起來!”
“江崎君!”
井之上次郎疲憊脆弱的聲音在虹口道場的門口響起︰“請幫我送這三位先生返回法租界。”
“井之上先生?”
江崎少佐大吃一驚,顫抖的聲音撩動了門外所有憲兵的心弦。
大家紛紛看著井之上次郎,然後所有憲兵的心全都如遭雷擊,似乎是看到了一場噩夢。
有並不明亮在虹口道場的門口閃耀著,昏暗的燈光之下,井之上次郎的一根右臂像是軟泥一樣耷拉著,整個人看上去蒙了一層死人才會有的死寂的色彩。
“遵照我和趙先生的賭約,針對陶欣蕾女士的一切行動,就此終結!”
井之上次郎沉聲說道︰“如果有誰有異議,請讓他直接來找我井之上次郎!”
黃包車沉默的行走在虹口的道路上,離著外白渡橋已經漸漸近了。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默默的跟隨在這三輛黃包車的背後,車子里的江崎少佐默默的看著前面三兩黃包車的車尾巴,心情好壞無從說起,只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沉寂和無奈。
井之上次郎輸了,居然輸了?
十年來,井之上次郎何曾輸過?何曾輸到連一根胳膊都徹底廢掉?
“我見過你。”
在外白渡橋北頭,江崎少佐來到被值守日本士兵攔下的黃包車最前頭,看著車子上的趙揚,問道︰“是不是你曾經帶了一張軍需物資通行證過橋?”
趙揚微微一笑︰“如果你準備生事,不需要找理由,我現在就可以先把你殺了再說。”
“八”
旁邊的日本士兵出于帝國皇軍的本能尊嚴,想要出聲斥責什麼,卻是被江崎少佐抬手制止。
“我記住你了。”
江崎少佐凝望著趙揚,說道︰“這次的事情,既然井之上次郎先生已經允諾,我沒話說。但是如果讓我發現你還有什麼不軌行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沒有機會了。”
趙揚微微一笑,說道︰“也算是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或者後天可能就要離開臨海市了。”
“你”
江崎少佐的整個身體明顯一僵。
沉默片刻之後,他沉悶的向後倒退一步,告訴值守士兵︰“傳令下去,這位先生和他的朋友以後經過外白渡橋的時候,免于檢查。”
“嗨!”
值守士兵們不明就里,卻還是忠實的應答,忠實的執行。
眼睜睜的看著三兩黃包車大搖大擺的過了外白渡橋,值守日本士兵終于忍不住問道︰“少佐閣下,我听得出來,其實這幾個華夏人對我們大日本帝國十分不友好,為什麼您還要對他們如此優待?”
江崎少佐沉吟片刻,帶著無盡幽怨,悠悠說道︰“因為,這是富機關的命令。”
夜間售賣叉燒肉和餛飩的小攤,在三兩黃包車到達的時候,一下變得熱鬧起來。
項懷山帶頭鼓掌,迎接著第一個從黃包車上走下來的趙揚,說道︰“恭喜趙兄弟,今天又打一場勝仗。”
趙揚勉強一笑,抬起了一根手臂。
鋼蛋機靈的上前,將他整個人攙扶住了。
“趙先生!”
剛剛還在為著趙揚、栓柱和鋼蛋三個人的歸來感覺到詫異不已的小唐一眼看出了端倪,上前問道︰“您,您沒事吧?”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累。”
趙揚呵呵笑了笑,對項懷山說︰“勝是勝了,就是有點險啊!”
同樣在這里等著的小個子小花忍不住問道︰“趙大當家的,您真的打敗了井之上次郎?”
“什麼叫打敗呀?”
鋼蛋一瞪眼︰“直接廢了他一根胳膊好吧?”
栓柱也說︰“估計那家伙的右胳膊是完蛋了,就算外科再好的醫生,也不可能把他治好了!”
小唐結結巴巴的問︰“為,為啥?”
“骨頭全碎。”
鋼蛋翹起大拇指,說道︰“他這輩子別想再動右胳膊了!”
三個偽裝成黃包車司機的特工感慨道︰“反正日本人這次是吃了大大的啞巴虧,那個江崎少佐明顯是要親眼看著我們過外白渡橋才放心。”
“各位老板”
餛飩攤攤主訕訕湊上來,問道︰“您看暫時下餛飩,還是切叉燒肉?”
項懷山哈哈笑道︰“切肉!上酒!”他話音未落,就听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快速迫近,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轉眼就開到了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