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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數字?
當然是殘廢數字!
虹口道場的演武廳里,到現在不過才有四十一個殘廢,這怎麼能夠夠數呢?
“是啊,我數數哈啊,這是又來多少人”
鋼蛋故作鎮定的清點日本士兵的人數,心里卻是極為忐忑和緊張。
身為少數幾個知道趙揚的修為在1929年就出了問題的人之一,讓他沖鋒陷陣,殺人傷人,他都無所畏懼,但是讓趙揚一個人暴露在幾十桿槍口之下,他卻不得不緊張起來。
“有一點你說的沒有錯,數字的確不夠。”
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在演武廳盡頭的巨幅畫作背後響起︰“就算把你們三個全部殺掉,也難以彌補大日本帝國今天晚上的損失!”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身高至少在一米九開外的高大日本武士緩緩走出來。
他的身高,在日本人之中,堪稱巨人,站在那幅巨大的畫作旁邊,頗具威勢。
“師父!”
那位最早被廢掉雙臂的大師兄看見這個人,眼圈一下濕潤了,踉踉蹌蹌的沖到他的面前,雙膝一軟,跪倒下去,痛哭流涕︰“弟子愧對您的教誨!”
“在絕對的強者面前,孱弱如你,並不比一只螞蟻更加強大。”
這個人臉上水波不驚,嘴里的話是對大師兄說的,眼神卻是死死盯著趙揚。
趙揚同樣看著這個人,兩個人的目光隔著長長的演武廳遙遙相對,無形的氣息就在兩人的眼神之間無聲的對撞了一下。
“修行者!”
趙揚在第一時間判定出了這個人的真實底細,心中閃過一絲絲的警惕,沉聲說道︰“數量這種東西,往往是針對普通人說的,有的人死上一萬,未必及得上別人一根手指的傷痕。”
“你說的沒錯!”
身高巨大的日本武士輕輕點頭,嘴角甚至翹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我這幫廢物弟子,就算死上一萬,如果能夠換取閣下的死,也是值得的。”
“然而同樣是死,就算死亡真的降臨,我也一定會先拉上你們足夠多的人墊背。”
趙揚輕輕吸了一口煙,說道︰“因為我听說你們虹口道場黑龍會的浪人這兩天很不安分。”
“啊?”
武士聳了聳眉毛,說道︰“我還倒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來到虹口道場,原來你是為了陶氏女主人!”
“如果你們能夠殺掉她,會讓更多的人受傷。”
趙揚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最受傷的人,一定是我。所以,我準備把你們的人全部打成殘廢,先讓你們受傷。”
“恐怕並不只是讓我們受傷吧?”
武士微笑道︰“一具尸體能夠帶給對手的只有仇恨,而一個殘廢的人,仇恨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恐懼和羞辱。”
“並不是沒有這個意思。”
趙揚再一次吸了一口煙︰“我希望你們明白,再去打她的主意,會是什麼下場。”
“你的用心良苦,讓人敬佩。可惜陶氏女主人擋住了帝國前進的步伐,她的行為首先羞辱了帝國,就算你把恐懼和羞辱留下,我們一樣很難停止針對她的所有行動。”
武士停了停腰板,說道︰“不過,既然你來到了這里,我有一個主意。”
趙揚等著他繼續說。
“我們打一個賭——你和我!”
武士說道︰“如果你能打敗我,我會負責終止針對陶氏女主人的一切行動。”
趙揚問︰“如果你打敗了我,我就是死?”
“是這個意思。”
武士微笑道︰“首先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日本帝國駐臨海市憲兵司令部的副司令——井之上次郎,同時我還是虹口道場的場主。”
听海診所最後一個病人也已經離開了,診所里只剩下項懷山和小唐兩個人。
聚在醫生辦公室,小唐抱著今天經手的所有病例,項懷山卻是守著當日醫案整理薄,看上去像是要把今天的病人情況做個匯總。
這當然只是表象,事實上,兩個人談到的是虹口道場的問題。
“井之上次郎的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這個人早在淞滬會戰之前,就已經來到了臨海市,並且以武立威,打敗了不少臨海方圓三百里內的絕頂高手。”
小唐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根據並不完全準確的記錄,這個人很可能不是單純的武者,還可能是傳說之中的修行者,而且還是修為不低的修行者。”
“小唐你的記性還是不錯的。”項懷山很容易的在自己見到過的虹口道場的資料記憶之中找尋到對應的記錄,輕輕點頭道︰“正因為如此,井之上次郎,才能在強者如雲的臨海市站住腳跟。說到底,其實就算現在沒有日軍憲兵跟他撐腰,
其實他在臨海市的日子也不會不好過。”
“項大哥,既然如此,為什麼我看你一點都不緊張呢?”
小唐很好奇的問道︰“你的那幾個朋友,明顯是要去找虹口道場的晦氣,幾乎不可避免的會把井之上次郎吸引出來。假設井之上次郎真的出手的話,你那幾個朋友可就凶多吉少了。”
“小唐,我可以告訴你嗎,在九年前的時候,其實就有日本的修行者,也就是他們的地忍強者,親自找到趙兄弟挑釁。”
項懷山似笑非笑的說道︰“地忍你知道吧?一來就是兩個,堵了趙兄弟的門。”
小唐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項大哥,你不要告訴我,你的朋友面對兩個地忍強者,都能完身而退?”
“不是”
項懷山輕輕搖頭道︰“趙兄弟把那兩個地忍強者全殺了”
“次郎的修為不容小窺,十年前他就已經踏足地忍境界,經過長達十年和華夏高手的切磋,只怕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當然,我不能確定什麼,但我深刻懷疑,他已經觸及到魔夢境。”
虹口道場,和前廳只是一牆之隔的一個禪室之中,有兩個人坐在桌邊喝茶。
桌上其實擁有三套杯具,現在空出來的第三套杯具,卻是屬于剛剛離開這里,前往前廳的井之上次郎。說話的是兩個人之中的青年,他扭頭望著前廳的方向︰“十年前,趙揚就是元嬰境界的強者,即便是面對地忍強者,也毫不相讓,但畢竟他曾經中過束靈丹。十年來,沒有人敢于冒險嘗試,試探一下他現在的修為情況,但我始終認為,他現在不過是一只紙老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