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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南市,趙揚家的門大半夜的被敲開了。
應門的宋佛和被吵起來的陸婉媚看著半夜來訪的不速之客,都感覺萬分詫異。
“快要屋里來,外面這麼冷,你可不能待。”
陸婉媚一邊招呼著客人趕緊進燒著地龍的屋,又對宋佛說︰“宋大哥,麻煩你看看冉嫂睡下了沒有,幫忙熬點姜湯過來。這坐月子的人大冷天的出來,太要人命了。”
“陸老板你不用讓宋大哥忙活了,我這回出來,就不準備過了。”
客人是上個月剛生了孩子的何小荷,豪氣干雲的撂下這句話,看看陸婉媚,忽然間嘴巴一扁,帶著哭腔說︰“陸老板,韋大寶他不是人!”
“啊?”
陸婉媚和宋佛全都面面相窺,有點找不到北。
在報紙上連載小說的韋大寶,和何小荷花了八年的時間才修成正果,去年結婚,這是上個月剛剛生了孩子,怎麼听何小荷這口氣的,好像倆人鬧了天大的別扭?
陸婉媚給宋佛使了一個眼色,拉著何小荷趕緊先進屋,赫然發現何小荷居然還帶著行李,明顯是離家出走的勁頭。
“咋回事啊?”
陸婉媚進屋勸著何小荷上了炕,在她身上堆了被子,又勸道︰“小荷,你和大寶倆人不是挺好的,大寶人又老實,處處讓著你,你”
“他老實?”
何小荷瞪了眼︰“他要是老實,這個世界就沒老實人了!”
“呃”
陸婉媚越發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何小荷和韋大寶的故事,就是從大觀劇院開始的,當初何小荷怎麼欺負人家韋大寶,大家也都是看見的,要說韋大寶不老實,那真是沒天理了。
“當初談對象,你看看他韋大寶多老實,那全都是偽裝啊!這個混蛋肚子里就沒點好糧食!”
何小荷憤憤不平,指天說道︰“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找了他這麼一個男人!”
“呃”
陸婉媚越發暈頭轉向,看何小荷這架勢,那是受了天大委屈的,由不得她不往壞處想,帶著完全不敢相信的語氣,她問︰“小荷,你可別說是大寶在外面有人了?”
“就他還有人?他也得有那個膽兒啊!”
何小荷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拉著陸婉媚的手,說道︰“陸老板你不知道,韋大寶太氣人了,我這才跟他結婚有一年嗎,他就整天欺負我。我說東他就往西,我說打狗,他就罵雞。氣死我了!”
宋佛親自端著一碗姜湯過來,敲門送進來,勸了一句︰“何偵探,大寶這個人嘴笨,也可能他不是別的什麼意思,是你誤會了他呢?”
“不可能!”何小荷斷然一擺手說道︰“宋先生,我給你說說你就知道了。你知道吧,我生孩子那天,小日本炮轟吉南市,多可氣啊!這不今天我說給孩子取名,他說得好听,說是要給孩子取個新派名字。我就問他啊,
叫什麼名字好,你猜怎麼著?”
“他說叫新生。我說你這屁的新派名字,還舊生呢?他說什麼,小日本進城了,國家一片亂局,不日就會有愛國人士揭竿而起,把小日本趕走,什麼什麼國家獲得新生。是這個意思。”她攥著拳頭,恨恨說道︰“陸老板,宋先生,你說說他是什麼人啊?國家亂成這個樣,他還那里新生?這不是不琢磨點好事麼?依我看,他就是軟骨頭!還說什麼,我給孩子取得名字不好,叫啥都不能叫我
起的名!真是氣死我了!”
何小荷這里說的義憤填庸,陸婉媚卻听出了可樂的味道,一時忍俊不住,問道︰“那你給孩子取了個啥名?”
“抗日!”
何小荷意氣風發的說道︰“小日本不是進城了嗎?咱哪能由著他們來,那就得抗日!韋抗日!這名字多好,多響亮!”
陸婉媚噗嗤一聲笑了,宋佛愣了半晌,也忍不住苦笑起來。
看著他倆的笑,何小荷那股子勁就有點不堅定了,問︰“這名字不好嗎?”
“何偵探,你起得這個名字倒是熱血沸騰的,就是就是可能有點麻煩啊!”
宋佛苦笑道︰“您想,小日本什麼時候趕走,咱都沒數,萬一孩子大了,小日本還在,你上街上找孩子,張嘴就喊‘抗日!抗日!’,那倒好,喊不兩聲小日本先把你抓起來了。”
“我”
何小荷想想也是,頓時弱了語氣,說︰“抗日是大名,我再給他取個小名,上街就喊小名不就完了?”
她弱弱的看看宋佛,再看看陸婉媚,嘀嘀咕咕的說道︰“反正我不跟韋大寶過了。他那個軟骨頭,還新生呢?讓他自己在家新生吧!”
“你呀讓我說點啥好?”
陸婉媚知道她性子,苦笑著說道︰“這大半夜的,你想回我也不讓你回。不過你自己出來了,孩子咋辦?”
“孩子”
何小荷越發有點不對勁,想了想,狠狠心說道︰“不還有韋大寶嗎?他取不好名字,還照顧不好孩子?那要他干什麼吃的?”
韋大寶抱著孩子,好歹把孩子哄睡了,對來送信的宋佛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宋先生,家里有點亂,別笑話。”
“正常嘛,有了孩子,生活重心就到孩子身上了。”
宋佛看他通紅的眼楮,又說︰“夫人說,可能何偵探還得在我們那邊多住幾天,緩過這個勁來,才能回來,這幾天可得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你看小荷給你們添這麼大麻煩,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韋大寶輕輕把孩子放在床上,又說︰“宋先生,麻煩你給小荷說一聲,就說我學會熬小米油了,這兩天先喂孩子喝這個吧,讓她別擔心。”
“行,我看著辦。”
宋佛把手里買的早餐放下,說道︰“你快吃一口,也歇會兒吧。我看這孩子也是個夜哭郎,折騰一晚上了,你也累壞了。”
“可不嘛?”
韋大寶苦笑道︰“不過我還不能睡啊,得趁著孩子睡了,抓緊把今天連載的稿子寫出來,不然的話,明天報紙上就得開天窗了。”
下午四點鐘,報館的人來敲門取稿子,還送來一些錢,說︰“夏總編說了,家里多個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讓我捎點錢過來應應急。”
“替我謝謝夏總編”送走了取稿子的人,韋大寶把手里的錢一張張攤開,看到了里面夾著的一張小紙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