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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趙揚的家,出過太多事,也死了太多人,已經很久沒人敢來這里鬧事了,更別提翻牆入院的。
但陸婉媚這邊剛听清了趙揚嘀咕出來的這句話,趙揚的嘴角就已經泛出一絲絲苦笑︰“這家伙,翻牆進來上癮麼?”
幾分鐘後,大海在餐廳外面鬼鬼祟祟的露出一顆腦袋。
“大海,剛剛揚子哥還說有人翻牆進來,敢情是你啊!”
陸婉媚趕緊笑著迎上前去,問道︰“這段時間你也沒來,干啥去了?”
“我現在這身打扮,不大方便走門。”
大海一身苦力服裝,既不像是趙揚家的客人,也不像是能花錢去劇院看戲的;他苦笑著走進來,朝著趙揚拱拱手,又對陸婉媚說︰“這段時間我都在碼頭上干活呢。”
陸婉媚不知道這事,有點詫異︰“你不在電話局了?那你早說呀,讓揚子哥在碼頭上給你找個體面點的活兒。”
“都一樣,這樣工作方便。”大海的臉,在國民政府特工那里,已經不再陌生,但凡拋投露面的工作,都不合適,唯獨做苦力是個最好的掩護——誰會去注意一個碼頭上的苦力呢?
趙揚笑著問他︰“吃飯了沒?”
“別說,還真餓著。”
大海倒不客氣,自己給自己裝了一碗飯,在桌邊坐下,壓低聲音說道︰“趙哥,有個事得麻煩你。”
陸婉媚勸他說︰“什麼事不能歇一會兒再說?你先吃飯。”
趙揚笑道︰“讓他先說吧,他不說出來,這飯也吃不踏實。”
“還是趙哥了解我。”
大海嘿嘿一笑,又說︰“明天我們有個會議,現在正在找合適的會議地點。”
趙揚明白了,稍稍一琢磨,說道︰“來家開目標有點大哈,這樣,明天正好婉媚傷愈之後第一次復出登台,劇院那邊肯定熱鬧,你們上三樓會議室怎麼樣?趁著人多,你們進進出出的也不顯眼。”
“那真是太好了!”
大海大喜過望︰“說實話,就趙哥你那會議室,社工黨吉南城這邊開會,還從沒享受過那麼好的條件呢!”
“那就享受一回!”
趙揚哈哈一笑,招呼他吃飯,又交代陸婉媚說︰“這事咱家就你和我知道,別人別亂說。”
陸婉媚知道輕重,很認真的點頭︰“揚子哥放心吧!”
陸婉媚重新登台,不單單對她自己是件大事,對整個吉南城的娛樂界也是大事。
年前那一次,大觀劇院在吉南城各大報紙上都做了廣告,吸引了為數眾多的觀眾過來捧場,卻發生了她受傷的悲劇。
戲雖然沒唱,但因為受傷,她早已經成了吉南城娛樂圈備受關注的戲曲演員。
這次她重新登台,大觀劇院故技重施,在吉南城的各大報紙上大做廣告,提前聲明,但凡年底那次買了票的憑當時的票就能進場,而且還說新買票的觀眾全部享受半價優惠。
第二天上午,就有以夏言民為首的工商業界賢達紛紛打來電話,表示祝賀,還有人提前把祝賀花籃送到了劇院。
就連駐吉日軍現在的最高指揮官須賀少將,也派人過來送了巨大的花籃——當然,被扔出去了。
劇院熱鬧的景象,讓陸婉媚有點哭笑不得,告訴趙揚說︰“我戲沒紅,人倒紅了。”
在何小荷偵探社泡著的大寶開玩笑說︰“陸老板此言差矣,人紅了,戲想不紅都難。但戲紅了,人卻不一定紅。”
“就你知道的多!”
何小荷塞給他一個大燒餅,沒好氣的說︰“一邊看你的熱鬧去,啥都敢插嘴!”
大寶貌似很听她的話,灰溜溜的一邊玩去了。
趙揚看著有事,笑呵呵的問︰“何偵探,哪天你跟大寶做東,請我們吃個飯唄。”
“吃飯沒問題!早就想請請你”
話說一半,何小荷臉就紅了,嘟嘟囔囔的說︰“趙大當家的你別亂開玩笑哈!要請客我自己就能請,拉上他干什麼?”
趙揚笑著說︰“我到時候給你們倆當媒人啊!”
“你這人不說正經話!不跟你說了!”
何小荷跺跺腳,調頭就跑了。好端端一個英姿颯爽的姑娘,這會兒跑得比鴨子都快。
趙揚看著她背影只樂,就見二狗子聰劇院後門那邊呼哧呼哧的跑過來,說︰“大哥!電話!”
電話,是葉建奇打來的。
葉建奇是用林局長家的電話打給趙揚的。
“師父!”
抱著話筒好歹等到了趙揚的聲音在話筒那邊響起來,單獨一個人待在放有電話的客廳里的葉建奇壓低聲音說道︰“有個很緊急的情況,我找不到別人,只能先跟你說。”
趙揚在那頭問︰“什麼情況?”
“社工黨晚上是不是要在大觀劇院開會?”
葉建奇急匆匆的說道︰“半個小時前我听陶老師說,布置了人手,要去抓人”
眼角的余光瞅見客廳外有人影,他趕緊說︰“師父你看著辦,我這邊來人了,先不跟你說了!”
他啪嗒一下放下電話,就看見陶欣蕾從外面走進來。
陶欣蕾好奇的問他︰“給誰打電話呢?”
“給”
葉建奇的腦門上流淌下來一滴冷汗。
“不許給他打電話!”
陶欣蕾卻是猜到了什麼,黑著臉說︰“剛給你們說什麼了?我就是去看婉媚唱戲,又不是看他。”
葉建奇心里一松,訕訕笑道︰“陶老師,師父其實真挺想你的,昨天晚上我們三個過去,他追著問了老半天,特關心你在這里的生活。”
“是嗎?”
陶欣蕾故作鎮定,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貌似無所謂的說道︰“他還能關心我?肯定是你們听錯了。”
“真的!”
葉建奇說︰“師父問的特詳細,問你在這里怎麼住,被褥暖不暖,燒沒燒炕,穿什麼衣服,冷不冷?還問你在這里怎麼吃飯,飯菜可不可口反正問到最後都把我們三個問毛了,從沒見過師父這麼嘮叨。”
“他那是知道你們還會來,故意這麼問給你們看的”陶欣蕾的眼角早濕了,低頭掩飾著眼眶里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