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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就是元旦。
1929年的元旦,趙揚過得平淡無奇。
這一天他帶頭點燃了家里的第一掛鞭炮,帶頭給家里人發出了第一份紅包,帶頭吃下了第一碗水餃
這一天的趙揚,度過了甦醒之後的第一個喜氣洋洋的節日。
當天晚上,帶著陸婉媚和早已經跟他重歸于好的陶欣蕾,爬上大觀劇院的天台,看著滿城煙火,趙揚的心情愉悅。
“新年了,再過一個月就到春節了”
趙揚一手攬著一個,微笑著問他們︰“有什麼心願沒有?”
陶欣蕾意氣風發的說︰“我希望來年華夏一統,國富民強!”
陸婉媚卻笑嘻嘻的說︰“我就希望小日本趕緊走人,這樣咱們的日子一定更好。”
“他們會走的!”
趙揚相信這一點︰“他們不走,就把他們打走!”
“我需要一個解釋!”
日本大使館院中,屬于富機關的那座小樓里,再次回到吉南城的福田彥助怒氣沖沖的站在鳥山富的門口,兩只眼楮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需要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鳥山富穿著一身和服,靜靜的站在那里,接過跪在腳下的美智子遞給他的一杯茶,用一種死寂的聲音說道︰“元旦,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新年,難道你不認為在這個日子里,應該高興一些?”
“我怎麼能夠高興?”
福田彥助叫道︰“幾個月之前你就讓我忍忍忍!讓我忍到旦日!好啊!我听你的,一直忍到現在,忍到我已經撤出吉南城了,可是旦日已經即將過去,你承諾給我的行動呢?”
“為了這一天,我一忍再忍,只希望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富機關會給我一個驚喜,讓我看到趙揚的人頭落地!甚至于為了配合你們的行動,須賀少將甚至讓小澤少佐他們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準備!”
他有些抓狂的吼道︰“可我現在看到了什麼?我看到的只是你在這里喝茶,慶祝新年!”
“福田君,我認為你的脾氣應該收斂一點!難道你認為你有資格在我這里大吼大叫?”
鳥山富淡淡的抬起一雙眸子,兩束目光驟然間落在福田彥助的胸口上。
福田彥助直覺胸口一悶,腳底下軟踏踏的向後倒退兩步,才勉強站住腳跟。
福田彥助大驚失色,艱難的扶牆站住,不可思議的看著鳥山富,完全想象不出來鳥山富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幾乎窒息,這這簡直超出了福田彥助的想象。
“和你一樣,我也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我一直都在壓抑著我的這份期盼。”
鳥山富端著茶杯說道︰“因為我知道,既然富機關總部已經說了要等到旦日,就一定不可能提前。那麼,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只能是忍耐和等待。”
“但是”
福田彥助捂著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但是到了旦日,我們也沒看到富機關有所行動。”
“你沒有看到,並不代表富機關沒有行動。”
鳥山富從懷中掏出一份電文,朝著福田彥助的方向輕輕一甩。
輕飄飄的電文紙,仿佛生出了翅膀,從他手中直勾勾的飛出,飛到了福田彥助的面前。
福田彥助震驚于鳥山富的這份手段,接過電文展開一看,兩個瞳孔驟然收縮。
“吉田家兩位地忍已經出發,不日抵魯。”
短短的電文,一下扭轉了福田彥助的心情,他大喜過望,問道︰“鳥山先生,這是真的?”
“這是富機關總部發出的電文,你說是真是假。”
鳥山富淡淡說道︰“地忍,至少是涅盤鏡的忍者,相當于華夏修行者的心動期;如果是無限迫近天忍的地忍強者,那就是吞噬鏡,和華夏元嬰期的修行者有的一拼。”
福田彥助听出了其中的關鍵,追問道︰“那趙揚也是修行者?他是心動期,還是元嬰期?”
“應該是元嬰期。”
鳥山富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兩位地忍,應該能夠殺掉他。”
“天照大神保佑!天皇陛下萬福!”福田彥助激動地說道︰“國際形勢鄙人,礙于趙揚的存在,駐吉日軍碌碌無為不敢擅動。只要除掉趙揚,須賀少將他們必然有一番大動作!鳥山先生,請您原諒我的魯莽!請允許我先行告退,和須賀少將一
起制定進一步的行動計劃!”
來自富機關總部的電文,讓福田彥助滿腔怒火消失無蹤,重新燃起戰斗的沖動。
他向著鳥山富深深鞠躬,而後大踏步離開。
“他的錯誤不是魯莽,而是恐懼。”
听著福田彥助的腳步聲快速消失在小樓里,鳥山富淡淡的隱掉杯中茶,淡淡的說道︰“帝國皇軍信奉武士道精神,他應該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敵人足夠強大,而是自己的信念不夠堅定!”
美智子跪伏在他的腳下,略帶疑惑的問道︰“鳥山先生,既然您認為兩位地忍大人有把握殺掉趙揚,我們為什麼還要求堅定的信念?我們不應該擁有堅定的信心嗎?”
“我更有信心的是,我們的敵人趙揚足夠強大,強大到讓人不敢輕視。”
手,輕輕的在桌邊抓起鞭子,鳥山富低頭看著美智子,有些悲哀的說道︰“元嬰期,是我對趙揚實力的判定,但我沒有太大把握確定,他只是元嬰期的修為。”
“我相信您的判定。”
不需要鳥山富做出指示,美智子自己褪掉和服,把自己的後背呈現在鳥山富的面前。
啪的一聲,鳥山富狠狠的抽打著美智子的後背,沉聲說道︰“你相信,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你的相信本身過分盲目!”
“啊!”
美智子挨了他一鞭子,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持續挨了幾個月的鞭子,她已經摸準了鳥山富的規律,只有在心情極度不爽的時候,鳥山富才會打她泄憤。
然而,今晚的鞭子,讓美智子不單單感受到了鳥山富的不爽,更感受到了某種瘋狂。
“但我喜歡你的盲目!因為只有像你這樣的盲目,才會讓我相信,大日本帝國皇軍所向無敵”又一鞭子抽出美智子的慘叫,鳥山富深吸一口氣,說道︰“讓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征服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