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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的大門背後,幾個人提著書去了書房方向,狗剩卻是帶著秦叔去了小羅的房間。
“人來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趙揚等在這里,看見秦叔進門,呵呵笑著起身,說道︰“你們談你們的,我去外面轉轉。”
“多謝趙大當家的。”
秦叔拱拱手,又說︰“我在這里不能待太長時間,很快就走。”
趙揚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我就在外面花園里。”
房門緊緊關起來,秦叔聞著屋里一股子血腥氣,又見大海空著一根袖管,胳膊上纏著紗布,趕緊先問了問︰“大海,你沒事吧?嚴不嚴重?”
“秦叔,我沒事,就是擦傷了兩個地方。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大海呵呵笑著,請秦叔坐下,才開口說道︰“秦叔,有個緊急情況,我怕有問題,沒有動用紅色聯絡信號,這才找小羅看看,先走一下正常聯絡渠道。”
秦叔臉色慎重起來︰“你說。”
“昨天晚上下班之後,有人用廢棄兩年的聯絡方式找上了我。我一時好奇,想看看是誰,就去茶館跟那人踫了個頭。”
大海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是王富源。”
趙揚的新家佔地面積不小,除卻數量眾多的房屋之外,一排排的房屋之間,還有小羅設計布置出來的一些小花園。
小羅住的這個房子前面,也有一個小花園,里面是一些從苗圃移植過來的花卉。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環境適應之後,這些花卉開的正艷,看著十分喜人。
“王富源?”
雖然人在花園里,其實小羅房間里的動靜,根本就不需要趙揚刻意去听,一個字都沒有跑出趙揚的耳朵。
他判斷得出這個名字對小羅他們來說應該十分重要,否則的話,大海也不至于冒險來匯報消息。
不過,這人是誰呢?
純粹是處于單純的好奇,趙揚把這個名字記住了。
“你怎麼在這兒呢?”
陶欣蕾穿過花園之間的小路,來到了趙揚身邊,好奇的問道︰“我看金生他們弄一些書去書房了,你剛買的?”
趙揚說︰“是啊,書架上空蕩蕩的,多難看?”
陶欣蕾笑道︰“我就說嘛,你還能看書?”
“小瞧我?”
趙揚還不樂意了︰“我那可不是只為了擺著好看,沒事的時候也看。”
“那我等著,有時間考考你,看看你是真看還是假看。”
陶欣蕾朝著小羅房間的方向甩甩下巴,小聲問︰“社工黨開會呢?”
“就三個人開什麼會?說點事。”
趙揚警惕的看她一眼,說︰“那都是我朋友,你別亂來。”
“切!”
陶欣蕾白他一眼︰“再是你朋友,也是社工黨,在咱家踫頭,我還不能問問了?”
“咱家?”
趙揚就樂了,攬住她的小腰,眉開眼笑的問︰“對,就是咱家,這個說法很好。”
陶欣蕾捶他一拳,警告他說︰“大白天的,別動手動腳的哈!”
“這件事是有點棘手。”秦叔听完了大海的情況匯報,撓頭道︰“王富章1925年被捕之後,組織上曾經組織過營救,但是當時的情況有些混亂,只有鄧書記等幾個人獲救,王富章卻失去了消息,組織上一度懷疑這個人已經被迫害致
死,沒想到還活著。”
“我也感覺很震驚。”
大海說︰“王富源說,他得到消息,王富章現在就關押在吉南城的一座監獄里,他聯系我,就是希望組織能夠看在他哥哥堅貞不屈的份上,再一次組織營救。”
“如果消息確實,我們應該救他。”
秦叔說︰“他這個人,1921年就參加革命工作了,是1922年的老黨員,被捕之前,一直在黨魯東地委工作。”
小羅也認可這一點,不無腹誹的說道︰“他跟王富源不是一路人,王富源就是一個可恥的貪污犯,連珍貴的黨費都敢貪污,還謊稱被土匪搶劫!王富章可是堅定的革命者。”
大海問秦叔︰“我答應他三天之後給他回話,您看這事是不是請示一下上級領導?”
“這件事我來處理,回頭有消息了,我再來這里告訴小羅。”
秦叔想了想,又問︰“當務之急,還是你的問題。你是今天早上受的傷,那你和特務面對面了嗎?”
“我應該還是安全的。”
大海明白他的問題所在,正面回答道︰“當時天還沒亮,特務埋伏在房間里,未必能看清我的臉。”
看看自己的胳膊,他又說︰“現在趙哥家四周肯定還有不少日本特務盯著,我是想等晚上劇院那邊開始演出了,再從後門混出去。”
“這也是個辦法。”
秦叔點點頭,略感欣慰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給趙揚出了這個主意,在後院對外建這麼一個戲園子,倒是方便進出。”
小羅就笑了︰“是陸婉媚陸老板。當時趙哥跟她已經好上了,趙哥不舍得她去別人家戲院唱戲,她自己又想唱,就臨時起意,在這里蓋了個戲園子。”
“行吧!”
秦叔呵呵笑著站起身來,說道︰“這里的事你們倆商量著來。王富章的事,我想辦法盡快請示上級領導。”
沒讓大海和小羅在門口露頭,秦叔自己出去,把門關上,回頭看見了花園里的趙揚和陶欣蕾,就是稍稍一怔。
“自己人,未來的賤內。”
趙揚趕緊松開攔在陶欣蕾腰上的手,笑著給秦叔介紹道︰“原來是吉南大學的老師,出了點事,不敢讓她出門了。”
“誰是你賤內?”
陶欣蕾听著這個詞心里有點別扭,悄悄扭他一把,朝秦叔笑笑,說︰“有事你們聊。”
“沒事沒事,正準備跟趙先生告辭。”
秦叔可不會因為趙揚一句簡簡單單的介紹,就對陶欣蕾像對趙揚一樣能把一些話題說開,他笑著拱手道︰“這批書還不全,回頭我再淘換淘換,數目夠了我再送過來。”
趙揚就懂了,秦叔還得再來。
他笑著送他出門,早有栓柱開車等在門口了。
讓栓柱開車送人回去,趙揚看看那倆還在斜對過荒地邊上貓著的連個日本便衣特工說︰“你倆在那里站著累不累?要不找人給你倆搬個凳子?”
“不,不用”兩個特工心里毛毛的,臉色都是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