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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華醫院外科病房里,陶欣蕾半靠在床頭上,微微閉著雙眼,保持著靜止狀態。
一個小護士拿著棉棒蘸了一些酒精,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傷疤,然後拿出一塊干淨的紗布,重新粘在了陶欣蕾的臉上。
陶欣蕾臉上的傷疤其實早已經愈合,這道斜跨半張臉的傷疤,落在誰的眼里都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不是出于職業道德和某些不便為外人道的原因,小護士甚至不願意多看陶欣蕾一眼。
“護士小姐,你給我臉上抹的什麼呀?涼颼颼的呢。”
陶欣蕾察覺到今天的換藥流程已經結束,睜開眼楮,好奇的問了一句︰“聞著還有一點酒味,倒是不難聞。”
“這是米歇爾醫生給你開的一種外國進口的去疤藥。”
小護士低頭收拾著護理車上的工具,悄悄的把酒精瓶朝後藏了藏,隨口胡謅道︰“米歇爾醫生說,是趙先生格外要求的,必須要把你臉上受傷的所有痕跡全部抹平,不然的話就把醫院給拆了。”
“啊?他連米歇爾醫生也敢威脅?醫生可是救死扶傷的,趙揚這家伙怎麼能這個樣?”
嘴上埋怨著趙揚,陶欣蕾的心里其實還是美美的,微微嘟著嘴巴幻想了一下趙揚威脅醫生的凶悍模樣,她忍不住輕輕笑了笑,又拉拉護士衣角︰“護士小姐,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啊?”
小護士還是低著頭忙活自己的︰“陶小姐您說。”
“下次換藥的時候,你能不能給我找塊鏡子?”
陶欣蕾可憐兮兮的說道︰“我這都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了,也看不到臉上傷口恢復的什麼樣。”
“那可不行!”
小護士嚇一跳,抬頭看她一眼說︰“米歇爾醫生說了,在你痊愈之前堅決不能讓你照鏡子。”
陶欣蕾很好奇︰“這是為什麼?”
“這個”
小護士有點詞窮,只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醫生就是這麼交代的。”
“好吧!”
陶欣蕾有點郁悶,又問︰“對了,趙揚今天來了麼?”
趙揚和陸婉媚上樓,在樓梯口遇上了米歇爾醫生。
“醫生,我正想找你。”
趙揚塞到他手里一對水頭極佳的手鐲,溫和的說道︰“听說您的夫人今天過生日,一點小心意,還請您笑納。另外”
他又掏出幾張銀票遞給米歇爾醫生,說︰“好事成雙,我有心想買件別的禮物,又不知道貴夫人喜歡什麼,就煩請米歇爾醫生您代勞吧。”
“趙先生您太客氣了。”
米歇爾醫生不動聲色的把趙揚遞給他的錢物全部裝進自己的口袋,無比親切的拉著趙揚的手說道︰“照顧病人是我們的天職,您如此慷慨,讓我動容。”
“想盡一切辦法,把病人留在醫院就好。”
趙揚拍拍他的手背,囑咐道︰“一旦我那邊準備好了,立刻就會接她出院。”
“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米歇爾醫生微微有點為難的說道︰“不過,雖然我不知道您在準備什麼,但是務必請您加快一下時間,今天我實在是快沒有辦法了,只好讓護士給她抹酒精,權當是換藥了。”
“我明白,給您添麻煩了。”
趙揚目送他下樓,和陸婉媚一起又在外科護士站看到了那個被委派專職負責照顧陶欣蕾的小護士;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趙揚問她︰“今天怎麼樣?沒鬧情緒吧?”
“那倒沒有,陶小姐人挺好的,一般不給我們鬧。就是”
小護士有點憂心︰“趙先生,她今天給我要鏡子來著,說要看看恢復情況,我說是米歇爾醫生吩咐的,不讓她照鏡子。她下次可能會追著米歇爾醫生問為什麼。”
“難為你了。”
趙揚臉色微變,塞到她手里幾塊大洋,說道︰“有什麼事情及時給米歇爾醫生通氣,相信米歇爾醫生會有辦法處理的。”
“我知道。謝謝趙先生。”
小護士摸著手里的大洋,眉開眼笑的說︰“您快過去吧,剛才陶小姐還問您來了沒有呢。”
“好,你先忙。”
趙揚和陸婉媚告辭離開,繼續前行,一邊走一邊小聲苦笑道︰“這醫院真是好地方啊!”
陸婉媚跟著苦笑搖頭,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其實陶欣蕾臉上的傷,在受傷第十天的時候,傷口就已經愈合了,拆線之後完全可以出院,但趙揚擔心陶欣蕾出院後看見了自己的臉鬧出什麼事來,這才花錢買通了米歇爾醫生和外科的所有護士,不管他
們想什麼辦法,都要哄著騙著,把陶欣蕾暫時留在醫院的病床上。
為了維持好這些人對這個安排的支持和擁護,趙揚來一次醫院就撒一路的錢,但求萬無一失。
“听說你想我了?”
趙揚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看著陶欣蕾含笑說道︰“這種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可不多見啊!”
“呸!我才沒有想你,我是想婉媚了。”
陶欣蕾開心的抓住了坐在床邊的陸婉媚的手,給了趙揚一個白眼,說︰“我也就想想你來能帶什麼好吃的給我。”
“喲喲喲,就知道好吃的,回頭把你吃成個小胖子!”
趙揚樂呵呵把小桌給她在床上架好了,又把飯盒打開,說︰“今天給你買的烤鴨,正好增增肥。”
“你壞死得了!”
陶欣蕾拿枕頭砸他,給陸婉媚訴苦︰“婉媚,你看看他,就知道坑我。”
陸婉媚看著她的臉,心里難受,臉上卻是笑著,說︰“不怕,等你出院了,咱倆一起跟他打架。”
陶欣蕾就咯咯笑了。
“你那院子快裝修完了吧?”
香噴噴的烤鴨,也沒能堵住陶欣蕾的嘴,她問趙揚︰“是不是快能住進去了?”
趙揚說︰“已經完工好幾天了,邱老爺子找了八字先生給看日子呢,擇日入住。”
陶欣蕾眼神一亮︰“那我到時候能不能也去住?”
趙揚臉一耷拉︰“你要不去住,那我和婉媚就把你綁去,找根繩栓樹上不讓走。”
“呸呸呸!拴也拴床上好不好?拴樹上還要站著,多累呀!”陶欣蕾差點沒噴他一臉鴨肉,忽然又問︰“對了,頌佛先生他你這幾天見他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