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別過伯爵之後,我攙扶著小姐回到了臥室內。雖然女僕長還是有著頗多微詞的,但是既然老爺已經下令了,她也不方便再多說些什麼。
在回到臥室後,我立刻就把米忽悠扔到了床上。而她也不顧下半身的疼痛,立刻就從床上起身對我問道︰“那條藍絲巾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嘛,在哪里得到小姐您心里沒點數嗎?”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龐大書架中擺滿了的密密麻麻的講述勇者和美女的愛情浪漫故事的書籍說道。
“誒?你在說什麼?”立刻,米忽悠就裝傻一般的反問道。
“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好歹也是小姐的貼身女僕啊,對于小姐的私生活,我自然會留心啊。”隨便擺弄著書籍上的書籍,我如此說道。
“......”立刻,小姐的臉上就露出了動搖的神色。
“小姐,回來的時候身上沾染了胭脂粉哦。”我隨便抽出一本書名可能會感興趣的書邊翻邊說道。
“什,什麼胭脂粉,人家是正經家的好姑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米忽悠眼神游移不定的說道。
“還有小姐帶回來的那些美白皮膚的鉛白粉我也扔掉了,對皮膚不好哦。”對于米忽悠的解釋我毫不動搖的說道。
“等等,你怎麼什麼都扔啊,那明明是能夠美白的好東西的說。”米忽悠立刻說道。
“小姐您皮膚本身就很白了,沒必要用那些東西。而且那些東西其實會讓你的皮膚膚質變差。”
“誒?皮膚會變差嗎?”米忽悠立刻一臉詫異的問道。
“說實話花街那邊用的美白皮膚的產品質量都不怎麼樣,成分中還有毒素,如果長期使用可是會死的哦。”我將事實說了出來。
“就...就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啊。”米忽悠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嘛,就當做是這樣吧。”我點了點頭隨即將書籍塞回了書架上。
“雖然從肌肉和骨骼上可以看出小姐一直都有在做鍛煉,不過我全小姐還是別有事沒事的就往那邊跑,畢竟那邊魚龍混雜而且我听說有新的違禁藥品運入,希望您可以對自己的貞操更加負責一些。”
“你......”米忽悠一臉遲疑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
“說什麼蠢話呢,我可是小姐的貼身女僕啊。雖然對于小姐的夜生活不怎麼感興趣,不過還是希望您能夠老實一些,否則長期熬夜會導致皮膚變差的,對于彼此來說都是。”對于米忽悠一臉懷疑的表情,我毫無興趣的說道。
“......你注意到了嗎?”米忽悠試探性的問道。
“嘛,大概小姐是希望找個完全不負責任空有外表毫無內在的女僕吧。這樣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會對小姐比較便利。但是不好意思,我也要按照契約來辦事啊。”
“明明注意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啊。”听到我的話米忽悠突然莫名的發起了脾氣抱怨起來。
“告訴小姐的話,對于您的游玩心情不是會造成影響嗎?要知道我可是名貼身女僕哦,是要非常貼心才能行哦。”我再度抽出一本書翻了起來。
“明明知道我每晚都溜出去,干嘛天天大早起就把我叫醒啊,讓我睡啦。而且你居然起的比我還早,不困嗎?”
“不能讓小姐睡下去呢,畢竟要做好宅邸內的偽裝。不過出于公平考慮,還是悄悄的告訴你一下好了,我長期失眠的。”
“嗚哇,好討厭的人,根本就不公平好麼。”米忽悠立刻級咋舌了。
“拜你所賜,我最近都快神經衰弱了。”
“那可就和我無關了,畢竟對我來說可謂是無關痛癢的。如果小姐不想因為長期缺乏睡眠造成身體和精神變差的話,我勸小姐還是戒掉夜行的習慣。”對于米忽悠的抱怨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不要,明明我還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然而米忽悠立刻就扭頭回絕了。
“游俠?義賊?嘛,不知道小姐如何定位自己的,不過小孩子的游戲差不多就行了。”我冷淡的說道。
“什麼叫小孩子的游戲?我可是在暗中守護著大家的哦,我可是懲戒了不少邪惡的壞人哦,我可是拯救了不少無辜的人民哦。”米忽悠立刻辯解道。
“嘛,你喜歡就好。”
“不過,伯爵大人還真是可憐呢,自己的女兒是被掛在通緝榜上的不明身份的人物,自己費盡心思的努力工作,結果換來的卻是女兒天天給自己添堵的生活。”我冷嘲熱諷道。
“大人都是骯髒的,她們無法理解何為正義。”米忽悠不滿的說道。
“正義啊......”听到米忽悠口中說出正義兩個字,我不禁發出感嘆。
“到底什麼是正義呢?”我有些頭痛的發出感嘆道。
“你連這都不懂嗎?所謂的正義就是......”原本並不期待米忽悠給出解釋的哀嘆心情卻並沒有成功的傳達給她,她開始洋洋得意的解釋道。
“所謂的正義,就是按照一定道德標準所應當做的事,說白了就是公平,同樣的人應該得到同樣對待。”米忽悠興致高昂的說道。
“是哦。”我興致缺缺的低吟道。
“果然和你這種下人說了也是白費,你根本就無法理解到我的崇高志向。”看到我表現出沒有興趣的表情,米忽悠立刻就一臉鄙視的說道。
“是哦。”看不慣這位大小姐的得意洋洋的我立刻將手中的書砸了過去。
“哇,好痛。”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大小姐立刻就遭受了額頭的痛擊。
“既然你想要聊聊,那我們就聊聊何為正義吧。”雙手抱胸背靠書架上之後我看著天花板說道。
“既然所謂的正義是公平的話,你認為我和女僕長的工資應該各拿多少?”對著一臉不忿的趴在床上的小姐,我問道。
“當然是她多你少了!”小姐立刻吵吵起來。
“是哦。”我隨手從女僕的圍裙後面拿出變裝用的白色半遮面面具說道。
“不,那個考慮到雙方彼此之間的工作差距,我認為你拿得多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然後,小姐秒慫了。
“正如小姐所說的那樣,理應是女僕長拿得多才對。”說著的同時,我將面具扔到了床上。
結果小姐里面就不顧自己的傷勢,從床上騰起去接面具了。自然,換來的是一句“好痛!”的吶喊聲。
“然而現在確實是我拿得多,而且老爺和女僕長都不認為有錯誤,你怎麼看?”我說了出來。
“女僕長是因為你被父親欽定了,所以沒有反對,是對主人忠誠的表現。”結果得到面具之後小姐的尾巴又開始翹起來了。
“嘛,就當做是這樣吧。”將雙腿交疊起來,我繼續說道。
“那麼,小姐,如果人與人應該是公平的話,我和女僕長的工資多少應該靠什麼來衡量呢?”
“當然是工作質量、經驗和忠誠程度的區別了。”小姐張口就來。
“那麼問一下,我和女僕長的工作時間各是多少?完成老爺和小姐雙方交代的工作的認真程度呢?明知小姐您有著夜晚外出的習慣還幫您掩護的處理方式呢?明知小姐您是打算拉個好使的僕人來當倒霉蛋卻依舊順從小姐您的意接下了這份工作的我的忠誠程度呢?”我反問道。
“呃,那個......”米忽悠少見的猶豫起來了。
“要知道,我可是陪著小姐您胡鬧了一個星期了啊。這也就代表著我的工作時間是7x24小時,即使如此您還認為女僕長應該比我拿的多嗎?”我反問道。
“那種事,我不知道啊。而且你是鬼哦,一個星期不睡覺不休息不會暴斃嗎?”小姐吐槽道。
“那麼,小姐又是憑借什麼就擅自認定女僕長應該拿到的工資比我得到的多的呢?”我如此反問道。
“那當然是憑借過往的經驗了,女僕長在我家服務了幾十年了,她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不僅僅如此,就連她的家族也是從十幾代人之前開始為我家服務,一直持續至今。你卻是半路殺出的,對待應該服侍的小姐我的態度卻充滿了各種尖酸刻薄。如此看來,如果算上疊加和累積來說不應該是女僕長更勝一籌嗎?”米忽悠憤憤不平的說道。
“總之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經驗主義吧。”我如此說道。
“明明口中說著要對任何人都公平應對,你卻依靠經驗主義去擅自的評判別人,無法做到客觀對待的小姐,您口中的公平難道不是變成了僅限于自己一人的妄想嗎?自以為是的公平,這真的可以被稱之為正義嗎?”我冷淡的反問道。
“雖然我做的有很多問題,但是這並不妨礙我作為俠盜懲戒壞人,要知道那些人可是作惡多端啊。”米忽悠不平的說道。
“誒,所以才說是小孩子的游戲啊。”我頭痛的嘆息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米忽悠不滿的質問道。
“大概,是在說一些至今小姐您還無法理解的事情吧。”我嘆息著結束了對話,並在小姐無法理解的視線下走向臥室的們。
“嘛,就已經傷成這樣了,估計您這兩天也跑不出去了吧,記得好好休息補充一下睡眠哦。”說過之後我就不再搭理小姐,自作主張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