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個星球的時間換算方式不同,在穗波的故鄉星球上已經進入了傍晚的時候漢娜她們的母星才剛剛夕陽西下而已。
無事可做的穗波由漢娜和靜香陪著坐在客廳內喝茶,伊蓮娜則是在換完衣服之後對這位來自異星球的訪客感到興趣聊起了家常。不知為何,雙方的話題開始飛速性的向著貶低我的方向跑去。看著兩人之間越發能夠達成共識的模樣,露西亞選擇坐在一旁發呆。
不是我脾氣好不想搭理她們倆,也不是我顧慮到伊蓮娜的肚子不能報復,主要是因為我的精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芙蕾身上而對露西亞采取最低限度的待機處理。
與兩名長舌婦相比,達芙涅則是禮貌多了。在認識到自己無事可做之後立刻秉持著不能給主人丟人的自尊心,跑去廚房里面一顯身手和莉莉一同做飯去了。
「嗯,從達芙涅的干勁和熱情來看,可以期待有頓美味的晚餐了。」
當然靜老師那邊也沒閑著,仔細看去可以發展靜老師和凜正在看童話。
「……」
好吧,既然說了不干涉,那我就不干涉,全憑靜老師隨意了。
“我說,穿著衣服不行嗎?好羞恥啊。”安𡁸哀嚎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不行哦,因為要避免一切干擾的把你的靈魂從身體里面剝離出來。”我興趣缺缺的瞥了一眼安𡁸說道。
“雖然大家同是女生,但是還是感覺好羞恥。”安𡁸依舊在抱怨著。
“虧你這麼有精神呢,要不要我也脫光了陪著你?”
“不用了不用了,不過剛剛露西亞說的話是怎麼回事?”安𡁸對于剛剛的對話抱有疑問的問道。
“露西亞是我的身體之一,芙蕾也是我的身體之一。畢竟是外星人,形態和你們不同的。”我在調試著設備的時候冷淡的答道。
“所以才會這樣說啊。”安𡁸心緒復雜的感嘆道。
“不過,有人叫過你爸爸吧,也就是說……”安𡁸的聲音充滿了緊張。
誒,真是個聰明的姑娘,穗波也好安𡁸也好,真希望漢娜她們能學學。
“對哦,我有男性的身軀。”我肯定了安𡁸的猜測。
“我感覺我被侵犯了,我嫁不出去了。”安𡁸哭了出來。
“好煩啊,你是貴族吧,貴族的話不是不把平民當人看的嗎?你就當我們不是人不就好了。”在我給出反應之前艾率先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縱使安𡁸為難的想要抱緊身體減少自己身體曝光的面積,但是因為被封存在了水晶之內無法移動,所以也就只能是徒勞無功了。
“而且你那貧瘠的身體,爸爸怎麼可能對你感興趣啊。無論怎麼看我們之中都有一堆美女,再怎麼也排不到你的。”艾立刻挺起了同樣貧瘠的身體說道。
“痛!”隨即發出了哀嚎。
我用拳頭敲著她的頭說道︰“有時間廢話不如去調試一下阿斯莫德那邊的水晶。”
“爸爸,我明明在幫你說話,壞心眼。”艾眼帶淚光的跑掉了。
「誒,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啊。話說我也有夠不成熟的,真是沒資格說別人呢。」
“別在意,反正我也沒把你當女性看。”冷淡如我說出了比艾更過分的話語。
“你…你去死吧。”在理解到自己並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之後只能發出憤然的詛咒。
然而安𡁸的話對我來說不痛不癢的,畢竟更過分的咒罵我天天都能收獲,基本上我的臉皮已經厚的堪比戰艦裝甲了。
這里是地下的訓練場,因為位于地下的關系並沒有遭到那群暴徒們的發現和摧毀,也因此這里保持著我離開時的樣子。
之所以把治療的地點選在地下是因為避免伊蓮娜的嘮叨,畢竟讓她看到安𡁸和阿斯莫德現在的狀態,肯定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對于那群不能理解中性人的普通人來說,我只能說你就把自己想象成有著幾十年婦科經驗的醫療工作者,或者每天都要趕幾個場子工作了幾十年的男優好了,對女性的身體有感覺才怪呢。就連結婚了7年的夫婦還會出現冷淡的癥狀呢,我這個每天都能接觸露西亞的身體接觸了幾萬年的存在,在專心治療的時候基本上沒有把任何人當人看。
雖然我本人是這樣,但是普通人是無法接受的吧,所以我只能選擇找個僻靜的地方避嫌了。
“好了,開始了。”
調試完水晶之後我便發出了信號,並啟動了水晶。同時艾那邊也啟動了水晶。以此可見安𡁸的廢話到底是降低了我多少工作效率。
在安𡁸緊張的把嘴唇都咬白了的時候,水晶內部開始有光線產生了。白色的光線在水晶內游走並不斷的穿過安𡁸的身體,伴隨著每一次的穿透,安𡁸都因輕微的痛苦而發出〞shen yin〞。
這是靈魂被剝離身體所必經的過程,被強制剝離寄生的**靈體的觸覺所受到微小的傷害的敏銳反饋。嘛,雖然因為靈性的加護的原因安𡁸的靈魂被剝離出來需要更長的時間,也就是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與安𡁸相比,阿斯莫德那邊就好不少了。因為靈魂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所以現在靈魂的活性非常微弱,也因此對于剝離的痛苦並沒有任何的反饋。
剝離是個較長的過程,目測要花上一個小時左右吧。在此期間我開始重新檢視定下的治療計劃。
拜帕奇斯的族人所賜,我意外的積累了不少醫療靈魂的經驗和技術。雖然我個人是擁有著龐大的關于靈魂方面的經驗技術的,但是還是因為我手頭能處理的靈魂只有我和使徒和正義之劍們,其中除了我沒有任何一個是普通人的靈魂,而我也有著相當程度的變異,所以無法做到有把握去治療普通人的靈魂以及魔神的靈魂。
不過,通過對帕奇斯族人的治療我累積了大量的醫療經驗和技術。從簡到難再到超難,各種各樣的靈魂病例樣本大量存在著供我研究,對于靈魂技術的應用可謂是想不極大提升都難啊。
在檢視完治療計劃之後我看到艾正面對著安𡁸與阿斯莫德的身體在痴線著。
“亂想什麼呢?”敲著艾的頭我問道。
“沒,沒什麼。”艾在被我敲醒之後立刻反射性的答道。
“別亂拉人,安𡁸和穗波她們只是在這里打工而已。她們有自己的人生。”趁著安𡁸陷入昏迷,我對艾說道。
“爸爸還不是把她們給拉上了賊船。”艾不滿的說道。
“她們歸屬到精靈的治下,以後全都交給正義之劍庇護,所以沒關系的。”我摸著艾的頭說道。
“我不喜歡爸爸這種準備遺囑的說法。”艾甕聲甕氣的說道。
“沒關系的。”
時間轉瞬即逝,一個小時就在我和艾的閑聊中度過了。當安𡁸的靈魂被抽出來的時候,一個虛影漂浮在水晶的外面。
“嗚哇,好嚴重的損傷。”看著安𡁸缺失了相當一部分的靈魂,艾咋呼到。
確實很嚴重,安𡁸的靈魂體缺失了40%,並且最嚴重的是後頭部也有著相當的一部分缺失了。
“嘛,安𡁸尚且這樣了,那麼阿斯莫德那邊……”將視線移向了阿斯莫德的靈體。
阿斯莫德的靈魂體也如她原本的樣貌,整體上保持了三頭絕世美女的樣貌,只不過阿斯莫德的靈魂損失超過了75%,頭部只剩下了正面的一層皮。
“這也虧了魔神,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靈魂估計早就消逝了吧。”看著昔日威風凜凜的魔神變得如今的淒慘模樣,我不由得發出感嘆。
“那也比爸爸要強上不少,爸爸你現在都不成人形了。”艾白了我一眼說道。
“確實如你所說,不過我還沒問題。”說著的同時我將自己近期做過的靈魂掃描圖像投影了出來。
一顆金色的火球懸浮與半空之中,一瞬間會讓人想起恆星的火球。然而那也不過是表象而已,實際上會這樣是因為我的靈魂碎片化太嚴重了,以至于靈魂離散的都不成人形了。如果不是靠著頑強的意志拉扯,恐怕我早就靈魂消散了吧。
仔細看去,每個靈魂的碎片之間都處在曖昧的半鏈接狀態,它們在掙脫著分離消散,它們在被不被顯示的力拉扯。
“真的,至今為止我都還能活著,實在是有夠不可思議的。”看著靈魂破碎成這樣我都沒有失去意識和意志,我反而感到困惑起來。
“爸爸別瞎想了,你的靈魂還有救嗎?”艾在直面我的靈魂狀態之後立刻反問道。
“有的,不過我不可能這麼做的。”
“為什麼?”艾急切的問道。
“因為不把自己逼迫至此是不行的啊。”我苦笑著說道。
“靈魂完整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各種**以及私念,其次就是靈魂上的軟弱特性。如果不把自己的人性全部抹去,是無法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去逼迫他們的。”
沒錯,我所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名不被理解的披著人皮的怪物,讓全虛空的文明都感到恐懼,站在所有文明的對立面。如若我變得軟弱,那人類就始終會被他們靈魂上的軟弱所困。
“我就是惡,我就是絕望,我是究極的歪門邪道。以我為階梯,人類將獲得升華。戰勝我即為戰勝了泯滅的人性,即為人性、人的靈魂克服了自身的缺陷和軟弱。”
艾的父女愛也可以被視作為缺陷,父女間的感情讓她無法為了殺死我而行動。明明我隨時都可能殺死掉艾,一旦她失去了展現出我未知道路的價值。我就是這樣的冷酷,我就是這樣的邪惡。
“二元論呢。”艾苦笑著說道。
“正是如此,越是深入越會發現,世界本就如此簡單,只不過是人為的復雜化了而已。”我點點頭說道。
“你們父女倆聊什麼呢?”阿爾泰突然傳進了地下。
“只是在閑聊而已,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我好奇的問道。
“突然在地下感受到兩顆裸露的靈魂,感覺是今天的訪客的就過來看看。”說著,阿爾泰就把視線投降了懸浮于半空之中的安𡁸和阿斯莫德的靈魂。
“受損的很嚴重呢,這就是和魔神融合造成的結果嗎?”阿爾泰皺著眉頭問道。
“原來你會看靈魂網絡上的情報啊。”我吃驚的看著阿爾泰。
“當然,你把我當成啥了。”阿爾泰白了我一眼。
“原本打算犧牲小我混入敵方內部,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最終整天混吃等死的神族間諜。”我將對阿爾泰的印象立刻脫口而出。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你一個大男人心胸這麼狹隘的斤斤計較干啥。”阿爾泰抓狂的說道。
“我有原諒過她嗎?在我印象中這貨一直很堅定自己的立場吧。”我對艾問道。
“爸爸說的沒錯。”作為乖女兒艾立刻堅定不移的站了我的隊。
“誒,算了,我說不過你們父女。”知道吵架結果勿忘阿爾泰立刻把注意力再度投注到了安𡁸和阿斯莫德的靈魂上。
“靈相不同呢,用的是橋接耦合系統嗎?”
“不愧是靈魂高手,你說的沒錯。”對于阿爾泰一眼就看穿維持安𡁸和魔神融合而不被吞噬的魔法的本質,我是一點都不意外的,不過還是送上了贊美。
“安𡁸雖然是一名魔法師,但終究是名人類,所以靈魂的相和魔神的不同。安𡁸父親所用的融合魔法終究不過是協調兩者靈魂的相以及頻率而已,雖然能夠起到作用,但是兩者的相性和同步率還是太差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出于保護魔法師的靈魂不被魔神吞噬同化所故意采用的。”
“不管怎樣說,對于一個生活在如此原始文明的人來說有這份造詣也已經很天才了。”阿爾泰對于安𡁸的父親給予了相當高的贊美。
“但是這卻不是一個完整的理論,安𡁸的父親並沒有認清魔神的靈魂在下界投影時與本體的偏離,所以才會害得安𡁸變得如此。”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現在兩者的靈魂都不是完整的,而她們之間的契約依舊存在,這就導致了單純的修復兩者靈魂會導致她們再度開始融合。而魔神的靈魂損失太過于嚴重了,無法確保修復之後和原本的一直,到時候引出的問題會更加麻煩。”
“誠如你所說,雖然手中還有一位魔神,不過通過對她靈魂的觀察我發現和阿斯莫德這種老牌魔神還是有著相當的差別的。因此我懷疑阿斯莫德的晉升魔神過程並非是凡人晉升上來的。而且人類真的會長出三顆頭嗎?那兩顆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人類修煉魔法的過程中長出來的。”
“也就是說?”阿爾泰催促著我問道。
“所羅門72柱魔神可能是一開始就被設置好的個體,否則怎麼會和奧帝努斯那群白痴組成的魔神協會差距如此之大,而奧帝努斯她們從未對此感到懷疑。甚至,魔神協會的弱渣們從未把所羅門72魔神當做是真正的魔神。”我說出了我的推測。
被我當作干電池來使用的奧帝努斯就是個廢物,虧她們還有臉自稱擁有無盡的魔力呢,結果僅僅是施法一次修改一下世界參數就把她給榨干了,剩下的只有一顆半死不活的靈魂。
這種廢物、身兼詐騙犯到底要來有何用啊,知識知識沒多少,除了魔力多之外就會坑蒙拐騙,給我都嫌棄佔地方。所以我直接把奧帝努斯那廢物甩給明那個廢物了,最起碼有了奧帝努斯明還能夠威脅一下各國,讓他們不會輕易犯蠢。
“這點只能靠修復她們的靈魂來驗證了,你打算怎麼修復?”阿爾泰問道。
因為靈魂方面是艾的知識守備範圍之外,所以艾一直老老實實的听著我和阿爾泰的對話,不過在阿爾泰詢問我修復的方法之後立刻用漂亮的期待的眼神看向我。
“暫且先修復安𡁸,身為人類靈魂的大部分還在,還是很好修復的。”說著我將手按向水晶。
回應于我的意志水晶散發出了淡淡的白光,在白光的籠罩中原本需要幾十上百年才能完成自我修復的靈魂斷面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僅僅是10分鐘,安𡁸大部分的靈魂就已經恢復了。
“然後是壓縮塑形阿斯莫德的靈魂,其實人類的靈魂並不需要保持人形,這點從我和依萊莎的身上可以看出。之所以大部分人類的靈魂是人形是因為出生時就是寄宿在人體之中,受到名為身體的容器的培育,自然而然的就長成了這個形狀。”說著的同時,阿斯莫德的靈體被壓縮成了一團青色的球。
“然後呢?你怎麼解決兩人之間的契約和融合問題?”阿爾泰催促著問道。
“變星和紅藍移。”說著的同時,安𡁸的靈魂也被壓縮成了一個球,只不過是黃色的球體。
“說白了安𡁸無法和魔神的靈體融合不過是靈相的問題,也就是靈魂所在相位的差距問題,然而任何物質與能量都有屬于他的頻率,相的不同不過是頻率的不同而已。通過對安𡁸靈魂施壓使她像變星一般不斷的改變自己的靈魂波動,並且通過紅藍移最終契合魔神的相,如此可以使兩者合一。又因為雙星系統,所以兩者合一的前提又必須變為兩者各自獨立。”
“食雙星嗎?但又有著區別呢。”阿爾泰了然的點了點頭。
“最終兩者將會和諧統一,對外界為一個整體的系統,而對內形成兩個共生的個體。”
“很棒的構圖,不過改變安𡁸靈魂的力怎麼處理?”在贊美的同時阿爾泰也提出了反問。
“通過契約借助魔神的魔力,以阿斯莫德的魔力來說應該能夠支持。”我用上了不確定式,主要原因還是在于我是以奧帝努斯的魔力量作為基準的。
因為,我畢竟沒有榨干過阿斯莫德的全部魔力嘛。
當水晶發出的光輝完成對兩者靈魂的改造與牽線之後,它們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軀體中。
很快在安𡁸的嗚咽聲中,她甦醒過來。至此,安𡁸和魔神的靈魂治療工作造成了。阿斯莫德雖然靈魂上沒有得到修復,但是以安𡁸的靈魂為寄住和飼料之下也講獲得極快的修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