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在天使之巢的戰艦內的臥室里面,阿爾泰心緒不寧的輾轉反側。
正如那個人說的那樣,在吃完烤肉之後就直接登船準備離開了。現在天使之巢航行于宇宙的空間之中,之所以沒有進入虛空,貌似還有著什麼事情要做。可能是放不下伊萊莎和霧艦隊的事情吧,阿爾泰不懂,所以也不會做什麼過多的猜測。
但是,今天發生在烤肉店的對話卻讓阿爾泰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關于正義之劍軍團,原本神族也有多少猜測的。但是這終究不過是猜測,而無法下定論的。在戰時,沒有任何一柱神明能夠有時間和精力去研究對方的夠成,神族面臨的危機就是對方是個高破壞性的文明,他們通過大量毀滅宇宙產生的波動摧毀了一個文明的全部軍隊,並對周圍的虛空安定性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這也就是為什麼神族會參與那場本應該是人類之間的戰爭。
在面對極其喪心病狂的敵人時,各個虛空文明和神族都認識到了對方的危害性,並結成了同盟,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然而,事情的發展超乎了神族的預料。對方是一個從沒有听說過的虛空文明,它邁入虛空的時間具體不可考察,但是卻可以推測不超過100萬年。用神族的標準來看,是一個典型的新進文明。
但是,身為新進文明的對方卻擁有著超乎想像的底力。對方在戰爭中表現出來的有條不紊的調度,以及對神族攻勢的提前預見和防御,都讓神族認識到對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種族。
依靠著神族幾十億年的累積和虛空文明的協同攻擊,神族很快就度過了被對方識破戰略意圖並被反殺的尷尬時期,正式進入了陣地戰。也是此時,神族對對方文明有了第一次的認識。對方的底力,甚至超過了神族。
對面並非像普通的虛空文明一樣,依托于宇宙,自己定制創造宇宙來發展自身。對方完全采用了在虛空中創立大範圍秩序場的方式來存活,用邊界的信息衰變技術來獲取自身所需的能源和物質。毫無疑問,這是對硬件性能極大的考驗和損耗。但是對方做到了,也因此對方的補給速度遠超其它虛空文明。
在每天都有數萬神族會戰死,對方有數十萬數百萬的艦隊編制被摧毀的同時。神族發現了對方文明的第二個種族,一種類天使的能量生物。
對此,神族的看法雖然褒貶不一,但是卻有著共同的認知,對方是拙劣的仿冒品,無法和神族相比較。然後,神族對對方有了第二個認知,對方新出現的種族,其戰斗力甚至能夠媲美神族。尤其是其中的某些高級個體,戰斗力甚至能夠和高級神明不相上下。
也是那個時候,阿爾泰才見到使徒之中的瘋狂的存在,安杰利卡。
阿爾泰原本被稱之為神族的問題兒童,主要是因為神族中光明系的高級神並不是戰場中的主力。像阿爾泰這樣的高級神原本應該負責整個4人隊伍的回復和支援才對。正面戰場有著戰神這個神系,並不需要光明系去和敵人肉搏。但是,阿爾泰自幼就崇尚著戰神系的暴力美學。也因此,阿爾泰從小就和任意系的神族打架,長大之後阿爾泰的好斗程度甚至在整個神界都出名了。當然,妹妹阿爾法也很出名,主要在于阿爾法的安靜博學和敏銳的戰爭思想。就連父神都開始懷疑,阿爾泰和阿爾法是兩個極端。她們一出生就是為了互補的姐妹。
一開始,神族就沒有懷疑過阿爾泰的戰斗力,甚至在成長為高級神之後,阿爾泰也順便把自己的職業改成了戰神,擔任起了神族的主力之一。
然而,這樣的事情在認識到敵人的首領之一之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原本應該操縱著法則之力的神族,在面對對方使徒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反抗能力。就連全部都由高級神所組成的阿爾泰小隊,也差點被對方的1名首領差點打成團滅。
阿爾泰初見的安杰利卡是瘋狂的代表,那無時不刻不在散發的殺氣與徒手殺死一名高級戰神的實力,讓一向自詡強大的神族都開始感到心驚。
而失去了同伴的阿爾泰立刻就熱血沖頭的沖了上去,與安杰在戰場上一對一的嗜血肉搏了起來。面對著阿爾泰的攻擊,安杰完全采用著硬踫硬的戰斗方式給予回應。阿爾泰在為同伴報仇的熱血下不顧自身的損傷,咬牙切齒的戰斗到了倒下。使徒的安杰,在嗜血狂笑之中瘋狂的攻擊和硬抗對方的攻擊,也深受重傷。
最終,這場戰斗是以阿爾泰稍遜一籌而敗北,阿爾泰小隊除了阿爾泰以外全員被擊殺。安杰在對方的救援趕來之後就被感到的安蒂莉西亞回收,同時安杰的存在對神族拉足了仇恨。
之後,阿爾泰就嫉恨上了安杰。雙方也多次在戰場上相遇並廝殺,然而很遺憾的是,安杰的實力確確實實的高于阿爾泰。在雙方的戰斗上,阿爾泰從未勝利過,這點可以從安杰至今還活著可以看出。而安杰也從未徹底擊潰過神族,這點可以從阿爾泰還活著就可以看出。
戰爭就在雙方高級兵力的投入下,進入了絞肉機狀態。
面對著越來越多高級神的損失,最終虛空生物的父神坐不住了。他親自出馬了對敵人的攻擊,然而卻也因此而深受重傷。
事後來看,對方宛如一開始就知道父神的存在一樣,甚至連父神的能力都一清二楚。面對著父神的攻擊,對方洋裝敗退將父神引誘到了敵方秩序場的深處。在安杰負責隔離開父神率領的精銳神族之後,對方就亮出了秘密武器,f級戰艦,而且還是4台。
面對著突變的秩序場,父神化為了虛空形態來應對,在對方及其強大的秩序場下,父神拼勁全力去拖延神族撤退的時間。而對于想要退卻的神族,敵人同樣派出了精銳來對抗。
這是阿爾泰與安蒂莉西亞的第一次正面戰斗,雙方同樣爆發出了極為慘烈的戰斗。這一次,在以使徒方近70%的損失,f級損失2台為代價下,父神深受重傷,跟隨父神發動攻擊的上百名神族精銳,最終只有5個活著回去,當然的阿爾泰包含其中。
自那之後,父神發動了虛空宣言。宣稱虛空中的一切都將成為敵人的敵人,包括敵人本身。
面對這究極的debuff,對方的戰斗力被進一步削弱了。整場戰斗的天平也對對神族有利的傾斜了。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在對方赴歐頑抗了近1年之後,在神族即將勝利的時候,對方發起了最後的突擊。雖然之後的結果是對方以極其慘重的代價,突擊成功,並四散奔逃與虛空各個方向。但是這並不能動搖神族認為戰爭即將勝利的信念,直至神族觀察到了虛空的大變。
那是一場及其巨大的災害,那是發生並擴散于整個虛空被探測區域的究極災難。在面對著突然變得暴躁的虛空環境時,所有文明,包括神族都沒有采取足夠的應對方式。其結果就是當時參與戰爭的文明有一大半都在頃刻間灰飛煙滅了,殘留下來的文明,也因為暴躁的虛空侵蝕而變得殘破不堪。
就在各虛空文明和神族都在因為這環境的巨變而猜疑不定的時候,對方傳來了信息。如果不想全虛空一起跟著我們陪葬,就宣誓戰敗。
對于這種宣言,各個文明包括神族都認為是虛假的,是對方的緩兵之計,只有父神做出了不同意義上的判斷。事實上,父神那身為虛空生物的特殊天賦確實有著更高的遠見性。
父神通過虛空的波動方式進行了觀察,最終認識到對方擁有著一件極其可怕的武器。那件武器恐怕是父神的虛空宣言所造就的。因此,父神選擇讓神族承認戰敗並最終退出了戰場。
沒有了神族的各文明並不能阻止對方,也就只能選擇敗退。退到對方的活動範圍之外,重新安身立命。
在戰爭結束簽訂和平協議的時候,敵人的首腦第一次現身了,也是直至此時,神族才對一直以來的敵人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戰爭之後,在對正義之劍軍團的戰爭方式檢討中神族發現了對方完全是早就認知到了神族,並對神族有著非常詳細的了解。對此神族最先懷疑的是敵人俘獲了神族的神明,然而在對全族進行普查之後發現,並沒有任何神明被捕獲。
仔細想來,這種事是非常正常的。因為神族都是嚴于律己並且有著強韌意志的存在,任何可能的捕獲和拷打行為,神族都會毫不猶豫的引爆自己的靈魂。
之後,神族就陷入了猜疑的怪圈。不斷的去提出設想,然後不斷的被否定。直至阿爾泰被送來作為賠付款。
父神在阿爾泰臨行前,曾經摒棄眾神悄悄的對阿爾泰交代過一句話。父神的意思是,放心吧,對方不會對你產生危害的,你就盡情去探查吧。
對于父神的自信阿爾泰一開始是持懷疑態度的,但是時至今日,對方確實沒有威脅過她。
這讓阿爾泰感到費解。
既然父神已經說可以盡情去探查了,那我怎樣行動都可以吧。
隨即,阿爾泰將自己的意識沉入靈魂網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