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位于王都南方的一處森林內,原本因為大規模狩獵以及砍伐的關系使得整座森林被大幅度的開采,而這里就是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不過即使是相對于魔物來說的一小部分,對于人來來說還是非常廣闊的。
而格魯西亞就看準了這樣的地方,將剩下的那半個3000人的魔法師部隊隱藏其中。這里是第三號隱藏地點,能夠透過細微的火光來判斷位于樹木從的前方有著人類聚居。雖然主人將大部分可能隱藏軍隊的地點都通過編號來標示了,並且在與主人的通話中主人也告知了正確的地點,不過在實際來到之後不得不為主人感到驚嘆。
到底是使用了怎樣的手段才能在不離開王宮的前提下掌握到格魯西亞魔法師部隊的行蹤呢?要知道,對方可是使用了各種偽裝手段。其中包括利用魔物的糞便與尿液來混淆空氣中的人的氣味,使用風系魔法和土系魔法來偽裝地形和場景,並將人生活的氣息壓制到了最低的程度。即使憑借獸人的視覺听覺嗅覺也只能在相距50米的範圍內才察覺到一絲人的氣息,主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在之前的作戰會議上對主人詢問過偵查手段,不過當時她只說了“衛星”兩個字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不過既然是主人,那咱就先押後處理吧。這就像當初咱在阿狸和妮可的軟磨硬泡之下才答應展示給出于興趣而想要看看控制低等魔物的魔法時的咱,在用史萊姆展示過後主人立刻就笑而不語的用魔法陣和魔法語將這種被我視之為機密而死守的魔法奧義給寫了出來。結果當時咱不僅僅是震驚,甚至還有了一種為什麼自己還能活到現在的懷疑。要知道自己就是因為死守著這個魔法不說才沒有被格魯西亞第一時間消滅掉的,並且在他們的命令下拼死抵抗不說才使得自己能夠活到現在的。
然而對于主人來說,這些居然全都沒有任何價值。雖然不知道主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我本能的理解到,對于主人,我毫無價值可言。對于主人這種,能夠憑借一個人就和大陸最強國進行作戰的存在,自己的智力和武力又有什麼價值可言呢?就連自己引以為豪的美色,都因為是同性的關系而毫無作用,當然主人在外貌上也是不遑多讓的這點就暫且不說了吧。對于這樣的主人,作為奴隸而存在的我最好什麼都不要去想去理解,否則總感覺世界觀和價值觀會崩潰的。
帶領著5000名獸人悄悄摸到了距離敵方魔法師部隊50米處的森林處,憑借著植物以及偽裝的影響我們暫時逃過了巡邏士兵的眼線而潛伏了下來。這次行動,主要戰力就是我,其次是手下的這群c級甚至不到c級的獸人族戰士們。
過一會兒到達預定時間之後,我就要作為前鋒率先沖入敵陣撕開對方王家禁衛軍的守護殺進魔法師部隊內部了。物理防御力低下的魔法師在面對獸人的近身戰的時候,那將是一面倒的屠殺。能夠感受到身後的獸人們因為即將到來的殺戮而興奮了起來,就連自己體內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以煙花為信號,一瞬間全體獸人躁動了起來。我率先站起身來,魔力一瞬間就纏到了身上,然後顏色以發根為開端迅速變成了紅色。僅僅十幾秒我就進入了最盛的崩壞態勢,周圍的樹林也因為我的魔力被吹飛開來。
“敵襲!”立刻發現森林中的異變的巡邏兵拉響了警報。
“出擊!”伴隨著我的命令獸人群如脫韁的野馬般沖了出去。
“騎兵部隊,沖鋒!”在獸人沖鋒的最前線等待的是禁衛軍的騎兵部隊。
裝備著厚重裝甲的重騎兵們發出的集團沖鋒,能夠輕易的將憑借肉身發動沖鋒的獸人群給踩碎撕裂。
“那麼,就到了咱出場的時候了。”啊,不好不好,興奮的我又帶出奇怪的口音了。
輕而易舉的超過正在發動沖鋒的獸人,抵達進入加速階段的重騎兵部隊的前方。揮動手腕,魔力隨之奔騰咆哮著沖向對方。宛如撕裂紙片一般,我的手以及我的魔力輕易撕裂了重裝騎兵部隊的防御,將他們沖鋒的陣型徹底打亂。再經過來回幾次的橫沖直撞之中,對方的重騎兵部隊就這樣以傷痕累累的方式提前退出了戰場。
“住手,這樣根本不叫戰斗。”吐著血在地上喘息掙扎的重騎兵隊長對著我呻吟道。
戰斗?這個白痴在說什麼?難道他不懂嗎?所謂的戰斗只不過是互相之間的廝殺而已。在戰場上追尋著互相的較量的人全都是腦子有病,真想追求勢均力敵的較量的話就去打競技場吧,別來戰場,畢竟戰場是互相殺戮的地方。如果是追求著單方面的殺戮和虐待而踏入戰場的人,那種人交給主人就好了。因為主人最喜歡虐待那種自以為自己優勢很大的家伙了,我能保證主人會讓那種人欲生欲死的。
無視掉腦子抽筋的白痴,不做停留再次向前沖鋒起來。此時在我面前的是對方的盾兵部隊以及長槍部隊。由長槍兵和盾兵組成的龜甲陣阻擋在了我的面前,雖然考慮到進入崩壞狀態下對面的龜甲陣在我的眼中並不比重騎兵部隊防御力強多少。但是也不能忘記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獸人這邊除了我之外並沒有第二個能使用崩壞的獸人。
要先解決掉龜甲陣嗎?還是說越過龜甲陣去應對他們身後的魔法師部隊?
看著敵陣營逐漸開始冒出魔法的光輝,我陷入了二選一的絕境。
不能保證龜甲陣的後面還有沒有重步兵進行防御,不能保證以我現在的狀況在擊穿龜甲陣之後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殺入對方的魔法師部隊中。然而如果集中精力解決眼前的龜甲陣的話,魔法在完成的瞬間,自己這方將陷入絕對的劣勢之中。
“可惡,原本還打算節省獸人的性命來的,看來是不行了。”最終我選擇了率先殺入敵陣。
腳下注入魔力,將體能催動到極限。再次加速,一瞬間就擊穿了對方的龜甲陣並沖入了敵陣營的腹地。
3秒,催動我的身體到極限之後,我僅僅花了3秒的時間就到達了敵魔法師部隊的身前。
果然是有重步兵部隊的存在呢!看著一個個武裝的像個鐵罐頭一樣的重步兵我發出了感嘆。
結果我就這樣一頭撞在了假期了防御魔法的重步兵部隊上,在一瞬間感覺身體宛如被抽空之後,我擊穿了對方的重步兵部隊。
“僅僅是手臂脫臼的程度就能夠摧毀掉對方的聯合護盾嗎?”這筆買賣並不算虧,最少對于減少之後趕來的獸人受到的傷亡來說,完全可以算是賺了。
用力把脫臼的肩膀接回,忍受著疼痛的同時我看向眼前。魔法師部隊已經近在眼前了,我甚至能夠看到魔法師們眼中的恐懼。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對方的魔法也完成了。
看著對方已經成型的魔法,我最終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了。將全身的魔力凝聚向口中,不斷的匯集魔力,忍耐著體內頻頻傳來的絞痛榨取著身體內的每一滴魔力。
“吼!”以咆哮的形式將全部的魔力釋放出去。
魔力的沖擊波沖向了已經形成的魔法。在巨大的火焰旋風面前,強力的風刮過。宛如被消去了一部分一樣,火焰旋風出現了巨大的缺口,並且最終在持續了5秒之後消弭于空氣中。
“哈哈,這樣,哈哈,重新凝聚魔法就要花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吧。”我忍受著大腦中傳來的陣陣倦怠說道。
意識仿佛要消失一樣,全身的疲勞程度讓自己退出了崩壞狀態。看著反身開始包圍過來的重裝步兵們,我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這可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這樣下去我恐怕會死吧。”咬破舌頭,利用鑽心的疼痛維持住了即將消失的意識。
對手腳下達強制命令,在撕裂一樣的痛苦下我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臂擺出突擊體式。
果然,即使能夠達到s級魔物的實力也不代表著擁有龍那樣的魔力量。如此看來龍果然是無敵的生物,不僅僅有著人類無法傷及的鱗片保護,還有著遠超人類理解的魔力量。剛剛如果是龍的話,在輕而易舉的吹飛掉3000人份的魔力同時還能用龍炎將他們燒死。
“將她包圍起來。”一步步的重步兵們在指揮官的指揮下逐步縮小了包圍圈。
怎麼辦?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是絕對無法逃出他們的包圍的。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天空發出了耀眼的光亮。
“就是現在。”利用最後的一點力氣與魔力,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全力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跳去。
在跳入半空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全憑落下時的本能和結實的身體才做到沒有摔死。
落地時的強大痛感瞬間就驚醒了自己那失去的意識,當我朦朦朧的撐起身體看向四周時出現在我眼前的是陷入混戰的眾多獸人與長槍兵,以及賽德瑞的刀砍向莉莉頭頸的瞬間。
糟糕,沒想到賽德瑞居然隱藏在長槍兵里面。
看來他是以放棄魔法師部隊為前提而行動的,用整個魔法師部隊為代價將我的戰力剝奪掉。
沒想到居然如此的失策,反被對方利用了。看來自己國人是被關的太久了。
即使再怎麼後悔,再怎麼提防,也已經無濟于事了。眼見著賽德瑞在狂笑著︰“低賤的獸人都給我去死!”的同時將莉莉的頭顱砍飛,我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然而下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詭異了起來。突然陷入寂靜的戰場促使我再度睜開眼楮,出現在眼前的是。停滯在半空之中的莉莉的頭顱與站立在原地的失去頭顱的軀體,以及將兩者聯系起來的銀色物質。
“這,這是?”茫然的頭向下的看著自己身體長出銀色物質的莉莉困惑的說道。
“這,這該死的怪物。”賽德瑞驚訝的看向莉莉咒罵道。
“主人,莉莉她,莉莉她......”不自覺的掏出對講機將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報告給主人。
然後下個瞬間主人和伊蓮娜直接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莉莉她怎麼了?”只見主人和伊蓮娜一臉焦急的對著我問道。
我呆呆的指向眼前的畫面,銀色的物質正不斷的收縮著將莉莉的頭顱逐漸拉向身體。
“哈,又死了一次嗎?”主人無奈的說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伊蓮娜驚恐的問道。
“沒什麼,我的魔法而已。還記得嗎?之前把莉莉從嚴重燒傷的狀態救回來的那個魔法。”主人冷淡的說道。
“這種事,也能做到嗎?莉莉她可是被砍斷頭了!”伊蓮娜一臉抓狂的問道。
“當然,就算大腦被砍斷也能瞬間修復。”主人一臉淡定的說道。
只有莉莉在主人的魔法幫助下重新恢復了頭顱與身體的連接之後崩潰的問道︰“我,我到底變成了什麼?”
對于莉莉的疑問主人什麼都沒回答,只是冷若冰霜的走到驚恐的注視著眼前詭異發展的賽德瑞的面前說道︰“呦,又見面了。我家的莉莉受你照顧了呢,現在就讓我還禮吧。”
“哈?你這怪......”
下一瞬間,賽德瑞的話還沒說完的瞬間。主人就動手了,賽德瑞作為曾經馳騁戰場的鬼神之一,其實力有些時候甚至讓我都感到棘手。然而就這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名強大的戰士的消逝,那是憑借著獸人的超感覺認知到的強力到僅僅一擊就將整個人全身的骨骼擊碎,血管斷裂,肌肉和皮膚被沖擊飛了出去。毫無疑問,主人是真的生氣了,好恐怖。
在確認到整個格魯西亞王國軍已經因為主人的出現而喪失了戰意之後,發生在森林之中的戰爭就這麼唐突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