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師叔。”小月兒頓時兩頰泛紅起來︰“是我不好,我不該叫來血狼王給你評理,我也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偏袒紀瑤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紀瑤從小便不在父王身邊長大,父王對她有虧欠,想要彌補她,對她好,這我能理解。但他今日明知道是紀瑤引誘上神在先,還下跪求我同意讓紀瑤做上神的小妾,這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叫他過來給你評理。”
“傻丫頭,這跟你有什麼關系。自從娘親把紀瑤母女接來,父王便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父王了。這是我們的家事,本就與你無關,莫要再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方起身,便看見桌上多了件色澤鮮艷的衣服,好奇地抖落開,這才發現是我之前的那件羽紗紅裙。
“這是?”
“啟稟公主,這是上神早上親自送來的,見你還在休息便去準備婚姻事宜了。”
“知道了。”
沒想到這應恆軒倒挺有眼光的,煥然一新的羽紗紅裙可真是好看。
見小月兒還在睡著,我便換了羽紗紅裙去了廚房。
先是給小月兒做了芙蓉糕,又為上神熬了點雪蓮粥,想著比翼鳥似乎也對雪蓮粥也感興趣,便多做了些。
待我一切準備的差不多時,應恆軒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
“侍女說你在廚房,我便過來瞧瞧。”
“比翼鳥呢?”我問。
“在外面,估計沒有十天半月是不願回來了。”
“不願回來?”我心里不覺有些遺憾︰“那我熬的這些雪蓮粥豈不是要白白地浪費了?”
“既然它們不在,我便替它們喝了。”
“不行。”我搶過他的碗,忙將另一碗紅的幾近妖艷的粥推到他面前︰“這是專門為你做的。”
見他雖有些遲疑,但依然毫不懷疑地端起準備喝下,我忙趁空逃走,心虛地說道︰“我去喚比翼鳥。”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昂將翔,弋鳧與雁。
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只是不管我如何吟唱,始終未將比翼鳥喚來,不由覺得好奇,正當我想要放棄時,兩只光禿禿的腦袋從樹干後伸了出來,一幅哀怨的神情,煞是可憐。
“這……這是誰干的?”看著一向驕傲美麗的比翼鳥,如今竟齊齊地低著頭,用光禿禿的頭蹭著自己胸前甚是艷麗的毛發,愈發覺得心疼起來。
“是我剪的。”背後的聲音傳來,比翼鳥煞是低下了頭,跟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見應恆軒走來,我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只比翼鳥,愛美如命,你沒事剪他們引以為傲的毛發干嘛?就算一定要剪,也得從毛發旺盛的地方剪,怎麼能從人家的頭上剪呢?”
“給你做衣服啊。”
“給你做衣服啊。”
“給你做衣服啊。”霎時間,這句話像魔咒一般在我的腦海中回蕩,仿佛在哪听過一般。
記憶在腦海中撕扯,我不由雙手抱緊了腦袋,痛苦地蹲下。
“你怎麼了?允和。”
不知為何,眼眶不覺紅了起來,哽咽了好久,方才吐出“沒事。”二字。
我盡力壓制腦海中翻滾的記憶,若無其事地說道︰“只是有些累了,休息片刻就好。”
“師叔,你怎麼了?”小月兒過來,蹲在我的旁邊,語氣里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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