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所為何事？”我抬頭，詢問。
“原本是要來解釋的，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應恆軒說著牽起我的手，一步兩步向著待客居東院靠近。
應恆軒不說，我也沒再問。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應恆軒此次前來，全是因為小石頭找到了他，跟他說起我為他和鳳婉清親近一事吃醋的事情，讓他有空務必要找到我解釋一番。
只是他並不了解應恆軒，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自己掂量的比誰都清楚。
人有時候往往都會自以為是，神也不例外。
月光灑下來，籠罩在四周的景色上，泛起清明的光輝，煞是好看。
我們相攜走在如水的月光下，仿佛身上披了層淡黃色上好的絲綢，柔柔的，軟軟的，涼涼的，心里舒服極了，真希望通往待客居的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到了。”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毫不客氣地將我方才的期待赫然敲碎。
“你要回紫藤林了嗎？”
應恆軒搖了搖頭︰“我還有點事沒有解決，仍需待在凡間處理。”
“既然你要在凡間待上幾日，不如明天我們一起去街上走走。”我滿懷興奮地提出，卻被應恆軒利落地拒絕。
“不行。”應恆軒難得地解釋道︰“近日魔族愈發張狂了，若是你與我一起上街，恐怕不是去走走，而是去招魔了。”
“你怕了？”我打趣道︰“沒關系，我保護你啊。”
應恆軒恍然一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模樣既淒涼，又哀愁。
我笑靨如花，打斷他的沉思︰“我就開個玩笑，不會去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怕到時真要遇到魔族，混戰起來，會傷及百姓，到時縱使我有能力保護你，也沒有能力顧及那些被我們連累的尋常百姓，對嗎？”
“也不全是。”應恆軒自斟自飲了一杯茶︰“那些魔族的小兵小將我還不放在眼里，主要是前幾日，我掐指一算時，發現近日你有禍星臨近，實在不適合出門，我看這皇宮之內，風土極好，還算安全，近幾日，你最好哪都不去，只待在皇宮之中。”
“禍星？”應恆軒說的極為認真，我也不由得開始揣摩他預料之中的禍星究竟為何，只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故作輕松地挑起應恆軒的下巴道︰“我怎麼覺得像福星呢？”
應恆軒順勢將我拽到懷里，笑著說道︰“那是因為遇見了你。”
“你這情話可是說的愈發順暢了。”我笑言。
“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不想再浪費時間在彼此對愛的猜疑上。所以，允和，我喜歡你，自然不會藏著瞞著，你呢？”
應恆軒的話說的傷感，一字一句打在我的心里，竟莫名地疼痛，仿佛柔軟的心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給擰住，極為揪心和難受。
“我……”我話還未及出口，便被應恆軒堵住了嘴。
他只淺淺地吻了一下，便緩緩離開，像是在堅守，也像是在逃避。
他說︰“你不要說，就這樣，就好。”
就這樣，就好？什麼樣？是我們現在這個相處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