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言樓內。
路為�一早兒便托了某人的後門,佔據了這樓最好的位置。
三層,靠長春街一面,不高不低,不遠不近,是看猴兒的絕佳位置。
“誒——,打住打住啊。”孟婉琪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一臉要不得的表情,“你還真當看猴戲了,那可是你們女孩子看了都要‘喔——~’半天的男神吶。”說著還做了個特別嗲的表情。
“是嘛,那是不是還要一手甩手巾,一手揮熒光筆,然後再打all啊。”路為�百無聊賴地隨手晃了幾下,而後又懶洋洋地把手收了回去,“你當看n啊,他又不是我愛豆,那麼賣力干什麼啦。說到底,若不是因為這個冤家前身掉到水里淹死了,我趁機認認臉以後好避著他繞道走,才懶得過來呢。”
而且,因為孟婉琪說吃不準大軍具體幾點進城,又怕來晚了路上堵,一早兒就把她從被窩里給挖了出來,現在她對這位傳說中的昱王怨念可不小呢。
現下已經時至午時,估摸著進城也得等下晌了。這些天在她那小院里整天除了早晚運動鍛煉身體之外,除了吃就是睡,如今一到這個時辰她就要犯困了。
眼見路為�眼皮子都快粘到一起了,孟婉琪便道︰“那我先出去一會兒,外間有秋葵在守著,你就先在塌上休息著吧。等會兒人來了外面定是鑼鼓喧天,我估摸著不叫你啊,你自己都會醒來的。”
路為�點了點頭,見孟婉琪轉身出了門,便關了窗戶,又從櫥里拿了個薄毯,而後窩到塌上開始補眠。
這廣言樓地處長春街靠南面那邊兒,放眼整個長春街,算是中下的地段,于是酒樓原先也是定位為面向中檔消費群體的。
廣言樓原是不叫這名字的,原先的名字路為�也沒打探,反正它就是一臨長春街經營的酒樓,與周圍比鄰的別家無異,估摸著原先那名字也沒什麼人會記得。大概正是因為這份毫不顯眼的平凡,讓廣言樓換了買主改了門庭,也依然驚不起絲毫浪花。
據說,廣言樓的原先的東家是個厚道實在的老實人,從祖上接了這樓,就一直踏踏實實的經營,料多價美口味好,可不知怎麼的就是生意不景氣。恰逢這個多事之秋,家中老母和發妻接連生了病,急需用錢,無奈之下就只得把樓給賣了。
買下廣言樓的是孟婉琪的二哥孟宛理。要說這孟家可真是奇人輩出,祖上是武將出身,傳著傳著就開始半文半武了,到孟婉琪父親孟明這輩就徹徹底底成了文官,至少孟明是從來沒帶過兵打過仗的,倒是孟明的胞弟還在軍中效力。可奇就奇在孟明的子女身上,老大孟宛琛自小愛武,連帶著女兒孟婉琪也偶爾舞個刀弄個棒,沒有一點兒女孩子的模樣;倒是老二孟宛理從小愛讀書,孟明以為看到了人生的希望,誰知這小子長大來了句要棄文從商,氣得孟明差點沒嘔出口血來。至于那些個庶子庶女便不提了。
如您所見,孟婉琪原是跟著哥哥們從“宛”字輩的,只是因為她太皮,算命先生說得在名里加個“女”字降住她,于是便成了“婉”。可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她依舊上躥下跳,一直跳到水里,成了個真正的女漢子。
咳咳,話題跑得有點遠,說回廣言樓來。孟宛理立志從商,便想趁機買下這樓來,可周轉資金不夠,便找打小和他關系好的妹妹孟婉琪借了一筆,于是孟婉琪也成了這樓的東家。這本是原主的無心之舉,如今卻是幫了現在的孟婉琪。
孟宛理買下這樓之後沒多久,趙廣嚴就穿到了孟婉琪身上。趙廣嚴家本就是經營連鎖餐廳的,他高考時專業全填了商科,就是想著今後畢業了好繼承家業。如今那邊的家業暫時是指望不上了,不過這邊卻來了個現成的。于是,成為孟婉琪的趙廣嚴,立志要在古代把自家的連鎖餐廳發揚光大。
在如何經營酒樓上,孟婉琪從人員聘用、進貨渠道、菜樣設置、店內裝修提出的意見,無不讓孟宛理刮目相看,于是他便任由孟婉琪全權主導,自己則在背後一邊處理具體事項一邊學習經驗。母親成氏見孟婉琪不整天胡鬧了,也就任由著她去了。
于是經過一個月的努力,意為“廣開言路”的廣言樓已煥然一新,時刻準備重新營業。
在開張這件事上,孟婉琪還是找了路為�來商量。這丫頭無論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實打實的文化人,點子多。
“你看吧,自古以來這酒樓客棧就是消息集散地,咱們初入古代,最需要的就是保證咱們的消息渠道暢通。而且,你來了,我來了,我弟卻沒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次穿越可能是以班級為單位的,說不定還有同學也到這個時代來了,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要不……”孟婉琪是用盡各種方法想安利路為�入股。
“事先說好,我沒有錢。”路為�對孟婉琪的意圖一目了然,“我的智慧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實則路為�有些懷疑,是自己那紙來自未來的信坑的孟婉琪,既如此說不定也會坑同班的其他人。自然她沒跟孟婉琪講起過這封信,關于如何穿過來的細節,兩個人都說是一覺醒來無知無覺就來了,其余便沒有再提。于是在找同學的事情上,路為�是願意助力一把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讓你出錢,要賺了還分你錢。”孟婉琪知道,路為�說這話,多半就是同意的意思,“我就尋思著像找你一樣,還拿席子做暗號,看看能不能找來人,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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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怎麼樣…
下章,請听阿�一本道吧!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某人回來了,她…還把某人招惹了!敬請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