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的，越是禁止越好奇。
偏院住著一位姑娘非主非僕，每日里由鐘媽媽送飯伺候，相互不說，但是人人都是帶了耳朵。
玉香和鐘媽媽說的話無意中被一個打掃的婆子听見了，這婆子平時嘴也緊，結果一喝酒就什麼都瞞不住，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歐陽世家都知道了這麼一個人。
“真是讓人頭疼，這姑娘要真是大少爺看上的還好說，這萬一不是呢，他的名聲豈不是被毀了。”容氏按著太陽穴對申媽媽道︰“這事兒不是讓了不準嚼舌根嗎，怎麼回事？”
“是老奴的錯，沒有監督她他們，老奴一定要會查出來是誰發落她，請夫人恕罪。”申媽媽低頭認錯，這事兒落到今天這地步根本不是自己的錯。如果真的不讓外傳那就安置在客院，隨便編個親戚的身份就完事了。客院那邊丫頭婆子都比這兒好，也不嘴碎。如今這樣其實正是夫人想要的結果吧。借著這事將這門親事宣告給了世人。
“算了，這段時間我和易華都伺候老爺沒功夫管你們，你也忙讓她們鑽了空子。”嘆了口氣容氏寬容大度︰“就罰你一個月的月銀吧。將人找出後好好處置。”
“是，夫人！”申媽媽哪有敢反駁的意思，既然要當她的心腹就要付出代價必要的時候就當替罪羊。
“府中還在議論什麼事？”容氏看申媽媽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一並告訴我吧。”
“夫人，是雲陽縣肖家的事。”申媽媽想了想決定這事一定要告訴她。
雲陽縣肖家，很熟悉也很陌生，歐陽易成的外家。不過，那就是一個小縣城的普通富戶，有什麼樣的事值得府中的下人議論。
“這次的新科狀元來自雲陽縣肖家，叫肖余慶，正是大少爺的外家。”申媽媽知道那位狀元來自肖家後就知道她的打算怕要落空。
肖家居然出了新科狀元？容氏還真是嚇了一跳，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時候肖家會有大出息大動作。
“可探清是肖家哪位的子孫？”外家嘛，如果不是親的也沒有必要忌諱。
“沒有！”申媽媽搖頭︰“夫人，這位新科狀元還報了武舉，外界都在傳言他很有本事，可能會奪取雙魁。”
文武狀元，歷朝歷代稀有。
說這些都沒用，哪怕動用了容家的探子也沒有探出消息。
“這個肖余慶應該是肖大爺的私生子。”申媽媽去了一趟容家回來稟報︰“舅老爺說肖大爺很看重，上京趕考還找了鏢局。”
私生子？
“不對，絕對不是，查不出來歷嗎？”容氏卻想得通透一些，一個家主哪怕是私生子，如果有這麼大的本事早讓他記在嫡母名下了，哪會查不出來歷，又不是半路上撿的石頭里蹦出來的。
想到這一點，容氏心里打了一個寒顫，不會這麼巧吧，一個突然失蹤；一個半路殺出一個雙科狀元，而她是清楚的知道，老爺很器重那臭小子從小就注重培養文武方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