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著來人啦。
阮芬芳看著眼前的兩上男子一時激動的不知道怎麼說話的好。
“你們家姑娘救了我家公子?”果然沒有死啊,還被人救了。
“對呀,你們不是他派來提親的嗎?”這是什麼情況,這兩人居然不知道。
那叫玉香的姑娘救了歐陽易成,然後歐陽易成就以身相許了。扯淡吧,戲台上不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嗎?怎麼一到自己家公子這兒就全變了樣。
“噢,是,是這樣的。”先不管是真是假,將人穩住再說吧︰“只是,我們得先看看那玉佩的真假,看有沒有認錯人。”
“你們只是看看,確定不搶走?”這玉佩可是事關女兒的終身幸福,阮芬芳絲毫不敢大意了︰“不如你們先派個媒婆上門提親吧,這樣就可以看玉佩了。”
“我們連人都沒有確認怎麼就提親了呢?”兩人很氣惱︰“再問一遍,我要給就給,不給我們就走了,回頭對公子說沒找到。”
這怎麼行啊!
阮芬芳也不管真假騙子了,連忙去翻出藏著的玉佩拿了出來。
“看看吧,和你們手上的那個一模一樣。”阮芬芳道︰“你家公子受了傷,是我女兒悉心照料他好幾天才醒來,醒來臨走時交待要保管好玉佩以便娶她。”
總算是來了,玉香听到有人來了想要出來是自己給安撫著躲在房間里偷听,她娘什麼都不好,但這一個謊撒得不錯。
“行,我們知道了,只是有些話還想要問問你家姑娘。”兩人只想知道歐陽易成最後去了哪兒。可以確定人是到了雲陽縣但是肖家卻沒有人。也是,只有蠢豬才會去肖家,那麼明顯的事一問便知道。
“這怎麼行,男女授受不親。”阮芬芳見著人是來了,但對方什麼家底什麼的都不分不清︰“還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你們家主子姓什名誰,家住何方。”突然來了兩個人就說要見姑娘,怎麼听都不像那麼一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後還是決定告訴她。
來自京城六大世家之一的歐陽家,公子名叫歐陽易成,是歐陽老爺的嫡長子,也就是說是未來歐陽世家的當家人。
天上掉下個大陷餅,自己女兒要是入了歐陽家門那就是官太太了,不僅她榮華富貴在身,自己和玉恆也可以跟著去享福了。到那時候,誰還在意齊木匠這個男人掙的那一點點錢啊。
“你想知道的我們都說了,該你叫你女兒出來了。”兩人有些不耐煩了,什麼玩意兒呀,小小的農家女居然想攀上京城的世家,肖家那位姑娘美貌如花最後不也落個紅顏薄命嗎。也不知道這家的 女長成啥樣,居然讓公子以身相許,就算他同意了,府中的老爺和太太同意嗎?這听起來就是一個笑談。
“二位辛苦了,不是玉香不肯出來,只是不便見陌生男子罷了。”听了這麼久,玉香早忍不住了,要不是有阮芬芳攔著自己還真的就走出去了。現在想想也後怕,京城世家啊,魯莽的自己真走出去就失了身份了︰“你們想知道什麼盡管問,玉香知無不言。”
這聲音?
別說外人,就是阮芬芳自己听了都不敢相信。
嬌滴滴的聲音嬌中帶妖,柔中夾媚,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這……
兩人飛快的對視一眼,果然是與眾不同的人啊,難怪公子想要娶她。
“我們只想問一下姑娘,公子離開時可曾問過你他要去哪?”這才是他們二人上門的真正原因,找不到公子回去也交不了差。不管是老爺的真找還是夫人的假意,兩人都是希望有消息的。
“怎麼,公子同有回京?”玉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好听,誰也不會知道,她想讓自己變得好一點,光學這些聲音她就學了好多個日日夜夜,天天在屋子里小聲的自言自語,特別是公子、夫君這些字眼念了不下千百遍了。
“是的,公子沒有回京。”其中一個人老實突然就說漏了嘴。
“但是公子有來信讓我們找他的救命恩人。”另一個瞪了他一眼連忙補救。
原來如此!
屋內的玉香也悄悄的松了口氣,他沒忘記這一茬事就好。
“公子他走得急,只送了玉佩說日後會有人憑玉佩來……”後面的話玉香就當是羞澀說不出口了。
找到了等于沒找到,這消息也等于零。
在阮芬芳急切的詢問聲中,兩人只隔著門向里屋的玉香道了謝告了別就離去了。
“玉香啊,這事兒怎麼就?”沒提親也沒有說什麼時候來,這可怎麼辦啊。
“娘”玉香听到腳步聲走遠了連忙跑了出來拉著阮芬芳︰“娘,你怎麼這樣啊,你一次又一次問什麼時候提親,娘,你這樣會認為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要矜持,知道嘛,女人要矜持。”
“娘不懂,娘就是著急。”可不就是嫁不出去了嗎,這可是京城世家大族啊︰“玉香啊,你什麼時候說話變了聲?”也不對呀,剛才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娘,怎麼樣,好不好听?”說起這事,玉香就得意的望著阮芬芳。
“嗯,好听,娘差點當著那兩人的面就問你是怎麼回事了。”她還以為是狐仙附身呢︰“你怎麼?”
“學的,我就要去京城了,自然得學一些東西。”玉香沒有忘記唐家人說的話,要會識字要會算帳什麼的,她也要學會︰“娘,我還讓玉恆教我識字了,娘,我不會輸給那個賤人的。”
“是啊,玉香,咱們娘仨能否過上好日子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爭氣嫁進京城去。”阮芬芳重重的點頭︰“自那次事後,他也時常對我甩臉子,嗯,以後我不靠他一樣能活,而且還要活得好好的。”
這是打定主意要攀須自己?
玉香驚訝的看著阮芬芳,再想著京城的事還需要她來幫襯連忙穩了穩心神。
“對,娘,這事兒你一定要注意,別讓齊菜那個賤人又將婚事給我搶了去。”玉香眯縫著眼楮看著大門口恨恨的說道,她仿佛看著齊菜正走進門來了。這個家她真是一日都不想呆了,齊菜是她的仇人,而親娘阮芬芳也時時只想拿她當梯子過好日子。
“呀,菜兒,你怎麼回來了?”阮芬芳的話提醒了玉香,不是她仿佛看見,是齊菜真的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