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炸煮，要吃哪一樣？
凌氏就好奇了，小姑子走那年齊菜也才九歲，這孩子什麼都學會了？
“娘做魚時我就喜歡看，多看幾遍也就會了！”齊菜對此的解釋其實就是一種撒謊，反正在古家說是娘教的，在家里說是凌氏教的，沒人會在意。
臘月二十八，古家過年。
今年與往年不一樣的是，桌上的菜魚肉變成了主打。
過年桌上最不能少的就是豬肉。
凌氏是個能干會算計的，喂的兩頭豬，殺了一頭賣了大半邊肉給鄰居們，余下小半邊肉自己家吃。齊菜告訴她臘肉少留一點，吃新鮮的更美味，她也就信了。
“菜兒，這道魚就看你的手藝了！”其實以前過年的時候很少有魚上桌的。因為魚來得太簡單了，想吃魚二兒子就去田里打，一個月總會有三五天在吃。而雞鴨豬肉反而要少得少一點。齊菜卻說過年就得有余，取其寓意年年有余，這個寓意好，更何況今年的魚是自家養的，凌氏自然由著她來做了。
剁椒魚，是因為齊菜發現凌氏泡菜壇里的紅辣椒特別多，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又因為姥爺和蓮兒怕吃辣，齊菜又做了兩條清蒸的鯽魚。
有雞有魚又有鴨，還有豬肉，滿滿的擺了一桌子，老爺子也被兒子抱出來坐上了桌，加上齊菜姐弟倆，剛好一桌人。
“爹，過年了，咱爺兒倆喝一口？”古木匠一邊將酒罐子抱出來，一邊問著老爺子︰“想喝不？”
“唔唔唔！”老爺子有點興奮，眼楮看著酒罐含糊不清想要說點什麼。看樣子是特別想喝，中風之前說不定還是一個酒中豪杰。
中風的病人還能喝酒嗎？
齊菜看著少有回家的舅舅有點傻眼，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中風的病人辛辣刺激飲食，忌高脂高鹽肥甘飲食，平時要多吃膳食縴維豐富蔬菜水果粗糧等清淡飲食，最好是不要飲酒的。
“你又逗爹了！”凌氏端了一大碗蘿卜炖湯出來︰“爹，您老別听他的話，好好養病，听大夫的話不喝酒，等您好了，我將給平兒埋在地下的女兒紅挖一罐出來讓您喝過夠！”
“唔唔唔！”老爺子听到媳婦的話後連連點頭，轉眼瞪著兒子，似乎在生氣。
原來是騙人的！這對父子還真是幽默！
“洪兒，建兒，別光顧著你們吃，給你爺爺挾點菜！”凌氏懷里抱著一歲多的齊蓮坐得稍遠，她一上桌就對兒子們交待。不得不說，孝順的媳婦兒言傳身教做得挺好的。
其實不用她講，一提起筷子，爭先恐後的幾人都在給老爺子挾菜喂飯。
“姥爺，這個清蒸的鯽魚您多吃一點！”最忙的當數齊菜，一邊給齊蓮剝著魚，一邊又要給老爺子挾一塊。
“菜兒姐，你管好小弟弟就行，爺爺這兒有我呢！”古平笑得很甜︰“剛才吃了你做的剁椒魚，很辣，不過很好吃，可惜爺爺不能吃辣的！”
“沒事，姥爺，等您好了，菜兒給您做剁椒魚水煮魚酸菜魚……！”齊菜會做的魚可不止這一點，她甚至想著以後山洞水塘里的魚豐收了來一個全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