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的手下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顧憶深的婚禮一結束,普拉提的邀約便開始了,雖然顧憶深沒有親口拒絕,但是也給了份厚禮,讓他得到合作的機會。
會場來的都是國際上知名企業的大佬,玩得正嗨,威爾向來不輕易喝伏特加,今晚卻醉成這樣,估計又和顧憶深此前提出的新企劃有關。
威爾搖搖晃晃地擠進房間,走廊外的高跟鞋聲仿佛也頃刻之間消失了。
直到這時,他的臉上頓時恢復了一貫的邪魅與傲慢,眼角是竭力壓抑出來的深沉,剛才他特意裝成酒醉,就是為了早點離開會場。
還真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好騙。
威爾嫻熟地解開衣領和皮帶後,驚訝地看了床上的女人後背一眼,還以為又是騰隆那些企業家為了巴結他送來一只雞,所以臉上並沒有露出多大的吃驚。
轉而,嘴角只是輕輕地笑了笑︰“騰隆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啊,還不如那個陸子芽一半。”
在床邊靜滯地看了一會兒被頭發遮住臉的陸子芽,那側臉還不錯後,就把煙頭掐滅掉。
沒把陸子芽認出來,只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解開陸子芽的衣服,但還是沒有這麼做。
迅速縮回手,進了監控室,看完監控畫面後,整個人才又驚又喜。
這不就是陸子芽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他訂的房間里,那群廢物,竟然不關門,這麼輕易讓人進來了還得了。
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這里是顧憶深退掉後換給他的場所,陸子芽能進來,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一手抓著門把手,一腳跨出了房間極為復雜的神情看著床上的陸子芽。
陸子芽睡夢中嘴里嗯嗯啊啊的叫著,一看就像是在做春夢,如果不是偷听了父親和母親的話,他今天真的就想把陸子芽給上了。
陸子芽昏睡了許久後清醒過來,看著面前華麗典雅的房間,突然間就覺得頭疼欲裂,這到底是誰的房間。
完蛋了,她該不會是被誰給……
腦袋快要爆炸一樣,隨之而來的還有胃部翻滾如潮水一樣的嘔吐感。
這時浴室有聲音傳來。
滾燙的白煙從里面飄了出來,流水聲稀稀拉拉,十分酥脆,像棉花在牆上蹭過的簌簌聲,一個頎長高挑的男人身影正在里面洗浴,身材極富美感,只要睜開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陸子芽扭過頭,沒過兩秒就把頭伸進了被褥里,緊握著拳頭把那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指甲滲進了肉里。
幸好身上還穿著來美國時的休閑白襯衫和牛仔褲,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這似乎已經是萬幸。
顧憶深如果知道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她了。
呵,談什麼原不原諒,她本來就不被原諒了,本來就已經骯髒無比了,怕什麼,大不了只不過是破罐子破摔啊!
千萬只蜜蜂,此刻在兩只耳朵里嗡嗡亂叫,心里已經沒了半點冷靜。
“你醒了?”
威爾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裹了一條奶油色浴巾走出來,無視著她的存在,從金碧輝煌的櫥櫃里拿出黛青色的西裝換上,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讓人覺得十分有涵養的同時,是無止境的害怕。
“是你!”陸子芽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不是約她在墨提斯見面的那個外國人嗎?
威爾笑了笑,正式地開始自我介紹︰“陸子芽,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威爾,普拉提集團的少東家。”
“普拉提……”普拉提,為什麼現在听到普拉提這三個字,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嗯。”威爾接著說道︰“我可是關注你很久了,我的好妹妹。”
“我們應該沒有發生過什麼吧,這個房間是、是你的嗎?”然後她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抱著被子往床角後退,眼楮忍不住想要打量起威爾。
威爾那靜謐曠野的眼神將她原本恐懼緊張的心情徹底平復了過來,下一秒卻輕而易舉地打斷了她的話語,“哦?看來你希望發生什麼吧?”
“你胡說什麼,我是憶深的妻子,你應該知道的,亂來對你、你、沒好處……”
威爾隨之笑了笑,轉過頭與陸子芽來了個舉世矚目的驚鴻一瞥︰“哦,可如果,我已經將你全身看遍了呢?”
他走了過來,一步步地逼近她,眼楮順著她望去。
陸子芽的雙肩,因被觸發過去的恐懼,正顫抖個不停,破罐子破摔,為什麼還是會這麼害怕,不行,絕對不能待在這里︰“我要離開這里。”
威爾他露出幾抹肆意,笑著往她旁邊坐了下去,但沒有踫她的意思︰“我的好妹妹,你還真是天真啊,以為我會對你做些什麼嗎?你放心,我可不會蠢到對自己的妹妹出手的。”
什麼妹妹啊,開口閉口妹妹,別跟她攀關系干嘛,她才不會有外國人當哥哥。
陸子芽百口莫辯地瞪著他,把自己縮進了膝蓋里,緊張程度不比小時候被壞人抓進小黑屋差︰“你最好別亂來,好歹你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在皇家酒莊對顧氏集團總裁的妻子亂來,不怕到時候傳揚出去,你名聲不保?”
“這種地方?”威爾頓時擰眉打斷她的話,眼皮子連抬都懶得抬起來,只是對著鏡子有條不紊地浲N磷派砩系幕疑 ィ 緩蟀諒 廝檔潰 扒 憧辭宄 飫鍤俏業乃餃稅旃 遙 皇悄憧謚械母叨 蚧始一 藎 閿斜臼綠庸 磐餳囁匾桓鋈伺瀾 矗 陀Ω們宄 約核 鏡氖鞘裁吹胤健! br />
這似乎在狠狠地告訴她,如果真的潔身自好,就不會出現在他的房間里,更不用說什麼夜市繁重的皇家酒莊,對嗎?
這個房間看起來就像酒店的百星總統套房,一百八十平米的佔地面積,比附近的hita酒店規模要大得多,光是看著這樣的場景,就有點像在演歐洲、好萊塢大片。
陸子芽跳下床,看著威爾溫潤儒雅的身影,甚至有些反抗地瞪著他︰“辦公室?原來如此,像你這種人面獸心的男人,我見多了,我的人身安全已經受到你的威脅,醉酒後我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莫名其妙出現在房間里,難道你認為自己可以和這件事撇清關系嗎?有監控記錄,你別想逃脫責任。”
“如果我是你口中的那種人,那你覺得自己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兒?我是不是應該先享用你,然後再把你分尸拿去喂狗?”威爾似乎意味濃厚地挑高了眉毛,嘴角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
他從沒想到過,陸子芽會這麼有趣,不覺得對這個好妹妹多了幾分想保護的奢望,可是又不能明說和她之間的關系,暫且陪她好好玩玩再說。
“別說的這麼駭人听聞,我不想跟你在這兒廢話,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陸子芽叫囂起來,看著頭上正對面牆角的監控攝像頭,頓時底氣十足。
威爾譏笑中,帶著幾分心疼道︰“像你這種隨便送上門的,我覺得沒有交談下去的價值可言。”
“你!”
他的普通話出乎意料地流暢好听。
特麼的,還是外國人嗎?
天生帶著滄桑與擴張力的魔音,好听的不只有三百六十度,而是三百六十一度,可惜內部已經基本敗壞了。
“想看監控,那好啊,你跟我來,看了就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
威爾拽著外套,請她一起,兩人走進了後間的一個小房間,里面都是美國高端科技設備的監控,他按著後台的調頻,選擇了之前的一段時間,畫面錄像上,陸子芽醉得一塌糊涂走進了威爾的房間,然後倒頭就睡。
之後直到威爾進來,再到洗澡,都沒有踫過她一下。
畫面到這里,威爾按了暫停。
但陸子芽已經驚愕地把嘴巴張成了一個零,被他這麼一侮辱,陸子芽覺得有些腦袋發熱,像裝了漿糊似的,迷迷糊糊地對眼前人愧疚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要多少錢,我可以補償給你,規矩我都懂,這次的事,是我個人的錯,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高,我都能接受,你放心,我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我很潔身自好,不會無理取鬧、不翼而飛的,你說吧,不過,我可能沒那麼多錢還。”
像他這種大富翁,哪里會明白她這鄉下妹的難處,離開顧憶深後,她又沒帶多少錢出來,都是安娜走的時候硬塞給她的。
“妹妹,看你文文靜靜的,今天話可真多,這事兒我不打算追究的,到此為止吧。”
話語話罷,他似乎不樂意了,連諷刺的聲音都滄桑有力地打著官腔,夾雜著暴雨一般的魔音,桀驁地不含一絲感情。
“威爾先生,請別叫我妹妹好嗎,我跟你才見過兩面。”
陸子芽氣結,差點沒有暈倒,看見旁邊有杯醒酒茶,拿起來一咕嚕灌了進嘴里。
對了,看了看自己的包,里面的身份證和能證明她的有用信息都被威爾看過了,他看起來像是對她了如指掌似的,很可怕啊。
反倒是她一點不知道眼前人的來歷和目的,一切都莫名其妙的,讓她覺得心有余悸,不從威爾身上知道點什麼,心里真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