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顧憶深不以為然地擰眉。
“嗯。”陸子芽則是帶著試探的意味點了點頭。
不多時,顧憶深很快地看向了方秦那邊,“既然子芽不想喝這三杯,那麼今天晚上你就跪在門外別起來了。”
“不要啊,阿深哥!”听到他的冷聲,方秦滿臉委屈狀地抱住了雙臉,急得快要跺腳。
“那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不管用什麼方法。”話語落罷,顧憶深又再次冷冷地一字一句道,“讓她喝!”
陸子芽一瞬間幾乎有些錯愕地捂住嘴,顧憶深這是哪根筋不對了,突然讓她喝三杯葡萄酒,她的酒量小,顧憶深不是不知道,而且,葡萄酒固然好喝、醇厚,但是陸子芽卻極度討厭它,甚至說覺得惡心,六年前,顧憶深和她分道揚鑣後,兩人鄭重發誓,絕不再踫葡萄酒這種讓人意亂的東西。
六年後,顧憶深和她都打破了常規?
可時至今日,哪怕為了應酬而喝了一兩口,陸子芽都會之後反胃吐出來,現在卻是毫無這種想法。
“嫂子,你喝、喝掉吧。”方秦捏住杯子的長腳遞到陸子芽面前,千求萬求,但是陸子芽卻怔怔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喝葡萄酒,多麼陶冶情操啊,但是在陸子芽看來,光是看著那猩紅的液體在杯子上一晃一晃的,就有夠讓人惡心了。
陸子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直往沙發角落里縮,生怕踫到杯子里的酒,好像那些那些酒隨時都會噴灑出來,濺了她一身血一樣。
“現在出去跪著。”顧憶深低低的說道。
陸子芽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但是沒想到,顧憶深的話語卻是一臉輕松,顧憶深不想為難她,拿她沒辦法,所以故意把槍口指向了方秦,好借此讓她覺得心懷愧疚,乖乖投降嗎?
方秦見狀,實在無可奈何,一下子彎腰下去朝陸子芽方向拜了拜,然後又趁顧憶深視線放空的時候,故意跟陸子芽擠了幾個示意的眼色,小聲說道︰“嫂子,既然你不肯喝,那幫我說幾句話啊……”
他可實在不想被顧憶深那些莫名的懲罰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
陸子芽接收到指示後,當即閉了一下眼然後張開,卻是又立刻試探著叫了一聲顧憶深的名字,“憶深。”
可是,顧憶深卻維持著一貫的面不改色,似乎連想都不想,冰冷的話語就已經琳瑯上口地羅列了出來,“先是把你跟丟,緊接著初夏小區著火,再是一個人貪玩,讓喬羽淑趁機進入巽川館,今天甚至偷懶怠慢,讓你差點在出租車上被人下手,單單是這三條罪名,我罰他跪一個晚上,已經算輕了。”
“阿深哥……”方秦一瞬之間也震撼住了,被顧憶深這麼一條條的羅列出的罪狀好像都是這麼回事,這次看來他真的惹惱了顧憶深。
陸子芽沒出現之前,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誤,顧憶深都會一手替他遮掩或是反過來安慰他,但是現在,顧憶深這種做法,似乎越來越證明顧憶深那六年的愛已經深入肺腑了吧。
方秦的雙手抖了抖,緊跟著就見到顧憶深壓根不像開玩笑而是一張三百六十度的認真臉沖著他冷冷下了命令,“現在就去外面跪著。”
“是,阿深哥。”方秦一時間像沒了魂。
“憶深,夠了。”
方秦轉身委屈地走到門口時,陸子芽困頓地撫了撫額頭,費力起身想去阻止他,卻不小心趴到了地上,陸子芽當即借力一只手撐在茶幾上站起身,卻是單腿匐在了地上。
陸子芽抬起向顧憶深低聲乞求,“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沒有跟你們事前告知,初夏小區的事也是我大意,讓喬羽淑進來巽川館,也是因為我忘記鎖門,至于今天的事,我一個人去南夷,那個人應該早就盯上我了,不關方秦的事。”
“子芽……”顧憶深心頭一顫,急忙撲過去扶住陸子芽,將她重新搬回沙發上靠著。
陸子芽長長舒了口氣,斜過身子又看了看門外,見方秦真的就在門前路燈下跪著了,心里十分過意不去,緊抓著顧憶深的袖子,又低低地求道,“你別這樣,讓方秦起來吧,你什麼時候除了我以外也喜歡刁難別人了?”
“原來你這麼認為?”顧憶深無奈地搖頭,一邊則坐在沙發一頭,輕輕撫著陸子芽的額頭,又是小小地敲了敲她的腦門,“你這個笨蛋,難道你是想說堂堂布魯尼的西階少主連宮瀨組的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