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皇上順利抵京。
仙真的喉嚨經過這數日調理,雖然說起話來仍有些許嘶啞,但大致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皇上此次出征凱旋而歸,城里百姓高歌弄舞。街道行伍,御駕行進之處,人民莫不歡送。
回到宮里,皇上直接被秘密送進了寢殿,司馬太醫也趕緊回去和太醫院商量對策。
仙真听說皇上回來了,立馬讓大嬤嬤和小蓮,帶著孩子一起前去寢殿求見。但卻竟被守門公公告知,皇上由于路途顛簸之故暫不便接見自己。仙真覺得有些奇怪,但今日她非要見到皇上不可。
“公公,務必勞請通報一聲,本宮有要事求見皇上。你進去告訴皇上,本宮帶著皇子有要事求見,皇上不會不見的。”
“這~,好吧。”
不一會兒,果真傳來召見之聲︰“娘娘,皇上有請。”
“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
皇上听出了仙真嗓音中帶的一點嘶啞︰“仙真,你的嗓子怎麼了,朕記得你的聲音清脆流麗,怎數日不見,竟變得有些嘶啞了。”
仙真笑著掩飾道︰“可能是近日,臣妾有些受了涼,不礙事的。”
“有空閑了,定要找太醫問些藥,你剛剛生完孩子,一定要好生調養。”
“是,謝皇上關心,臣妾一定會的。”
皇上臥病在床,仙真並無發現異樣,仙真以為或許皇上只是經過長途跋涉,有些累而已。
“皇上,這是我們的孩子,眼楮鼻子都像極了您!”仙真喜悅的將孩子抱近給皇上看。
“咳咳~,咳咳~”皇上因為中毒,身體虛弱,現在常常就會不時咳嗽。”
“朕的皇兒~,朕一定要好好瞧瞧,太好了仙真,朕終于有皇兒了!咳咳~。”皇上激動著說。
仙真見皇上咳得有些厲害,便擔心道︰“皇上,您沒事吧。”
“朕沒事,只是近日返程幾經顛簸,有些許累而已。”
仙真這才知道,皇上是真需要好好休息︰“臣妾該死,雖然之前公公已經告知臣妾您需要好好休息了,但臣妾忍不住想帶著皇兒立馬見到您,所以竟~。”
見仙真陷入自責,皇上緊道︰“無礙,朕不怪你,再說了,朕也很想見到你和孩子。”
皇上笑看著孩子︰“皇兒啊,你要快快長大”。
“仙真,你說有要事稟報,是什麼事啊。”
仙真示意一旁的小蓮抱走皇子。
皇上有些疑惑,自己不在宮里的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仙真到底有什麼大事要稟報,難道又與皇後有關。
仙真知道,自己雖然現下一時無事,但後宮這“母死子貴”的規矩定會處死自己。指不定什麼時候,皇後和朝中不滿胡氏的權貴就會利用這規矩除掉自己。況且皇後利用女醫摯害死自己兒子一事也迫在眉睫、急需了結。
所以,就算現在冒犯皇上的修養時間,該說的事,仙真也不得不說了。盡管現在皇後和高氏的實力在朝中難以撼動。
仙真一番思慮,決定背水一戰,說出真相,只求臨死之前,扳倒皇後,為自己兒子爭得一席之地。仙真淚中有恨地道︰“皇上,臣妾的確有大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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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聲淚俱下的訴說後,仙真將事情經過、巨細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皇上。
“什麼!”皇上大怒。
大嬤嬤此時站出來,而後跪著行禮道︰“皇上,您走後,奴婢一直按您的吩咐照顧娘娘左右,娘娘所說乃奴婢親眼所見,確乃句句屬實。”
皇上震驚而起,隨後一下狠拍,床沿都顫了幾顫。
皇上大怒道︰“給朕傳那罪該萬死的蛇蠍女醫~”“還有皇後”。
“傳她們來,朕要當面問她們的罪!”
隨著問外公公傳來聲音︰“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到。”只見皇後仍舊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來。皇後不愧是皇後,掌管後宮這麼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自己有個討皇上喜歡的公主不說,更何況身後還有高氏一族的淵源。有女醫摯的女兒做人質,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她才不相信自己會敗下陣。
隨後那女醫摯也被靜雅軒的人帶了來,蓬頭垢面、戰戰兢兢,這女醫摯知道自己此番會被皇上當面問罪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所以整個人都是恐懼和絕望,不過,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女兒的。至于到底最終她是決定倒向仙真還是皇後呢,還尚未可知。
“皇上,臣妾冤枉,明顯是有些人故意陷害臣妾。”皇後此時仍認為女醫摯之女在自己手里,她是斷不敢抖出自己的,所以先發制人,一來就用一種委屈至極的語氣對皇上道。
“女醫摯,朕問你,你和皇後有沒有關系。”
皇上直接跳過皇後那蒼白的說辭,然後話鋒直指女醫摯。
“奴婢~,奴婢•••”
“有,還是沒有,是不是皇後指使你~,害死朕的皇兒的?嗯!”皇上加重了十萬分語氣,他的話如鋼刀一般,每個字都充滿了憤怒和嚴威,女醫摯被這死亡般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
皇上的話步步緊逼,她終于崩潰了,痛哭流涕道︰“是,是奴婢的錯,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
“朕問你,是否受到皇後指使,若有半句謊話,朕誅你九族!”
女醫摯看了看皇後,正面目猙獰、眼神帶劍般指著自己,又看仙真,正滿目同情、面帶善意地看著自己。“是~,是皇後娘娘指使的,是皇後娘娘指使奴婢,在充華娘娘臨產這天加害于充華娘娘和皇子。”她猶豫一番後,終于決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賤人,你胡說,皇上,這是誣陷,是純屬的誣陷。”
“你們~,你們有什麼證據,你們根本沒有證據。”
“皇上,奴婢是受了皇後的要挾才不得已干出這番罪大惡極的事的,是皇後,是她用我女兒的性命要挾我的。皇上若是不信,現在即可派人去皇後宮中搜索,奴婢的女兒一定在那!”
女醫摯一提到自己的女兒便有些激動,指著皇後道。
皇後以為女醫摯會忌憚女兒在自己手中,不會抖出自己,所以還留著女醫摯的女兒在正陽宮。
“來人!”
“皇上,有何吩咐。”
“帶刀侍衛夏潔听令,朕命你給朕徹查皇後宮,找出女醫摯之女。”
夏潔剛听到這個徹查皇後宮的命令愣住了,畢竟是皇後宮。
不過夏潔隨即便反應過來了,對皇上道︰“是,微臣領命。”夏潔隨即便領人前往皇後宮了。
皇上真要派人去搜自己的皇後宮,皇後是徹底慌了。
事先沒有防備的皇後和正陽宮,這下算是傻眼了。
慣常了緝拿手段的夏潔沒用多長時間就將那小姑娘給帶到了皇上面前。
皇後就直直看著這個活生生的人被帶到皇上面前,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了。
其實之前,仙真並不能確定女醫摯之女是否還活著,以及是否留在正陽宮,乃是 嬪在皇後宮里的眼線給的消息,才讓仙真確定女醫摯之女還呆在正陽宮,也才敢冒險讓皇上去皇後宮搜人。
原來就在昨日,仙真就得知皇上會今日抵達京城,所以在皇上沒回來之前就找了 嬪。
昨日,仙真親到摘星閣。
起初 嬪還憤憤于仙真現在比自己得寵,不太想見仙真來著,可後來仙真自降身份,好生說道, 嬪這才答應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