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里花開花謝,窗外皚皚白雪。
仙真進屋,看著這一幫匍匐在地的奴才,似有痛解心頭之恨之感,但心里更多的是感慨。如今聖旨在手,便是有了皇上的關照。本應雷霆震怒,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的,不過仙真並沒有這麼做。
仙真先吩咐小蓮、玉兒等人將螢兒扶起來,送到寢屋里給傷口上藥。
仙真對跪在地上的奴婢道︰“姐妹們,都起來吧,別跪在地上了!”
奴婢們都面面相覷,不知是跪是起。
“聖旨在此,我是皇上封的世婦,在這屋子里,我的品級最高,你們難不成不听我的,要听她們兩個罪婢的眼色行事?”
奴婢們喜極而泣︰“娘娘,奴婢不敢”而後紛紛站起來了。
轉而對著弋江和元秋,仙真只淡然、冷冷道︰“弋江,元秋,你們早知我是皇上封的世婦吧,是有品級的。可是你們身為奴婢,一直以來,曾有一時將我當作過娘娘嗎,你們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你們居然連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嗎?”
弋江一下子收起了之前的戾氣,只顫顫道︰“奴婢以為來這掖庭的,都是些犯了錯的宮人,不曾想您竟真是個正兒八經的娘娘,再說了,正兒八經的娘娘都有自己的行宮,也不能怪奴婢眼拙啊,怎會被發配到掖庭,況且,這事先也沒打個招呼••••••”
仙真勢要難為這二人一番,以便叫其日後不敢再恣意造次︰“我來掖庭是皇上的安排,那照你說來,這還得怪皇上沒有給你親自打招呼了~!”
仙真聖旨在手,弋江果真被嚇到了,連連道︰“奴婢不敢,奴婢嘴欠,該打~”
“皇上是讓皇後娘娘將我好生在掖庭安頓,皇後娘娘恐怕又是讓你來將我安頓吧,元秋!你就是這麼好生安頓我的?”
元秋仗著自己是皇後娘娘的人,仍舊不服氣地嘀咕道︰“哼,神氣什麼,我們家娘娘可是當今皇後,你不過一個小小世婦,怎麼安頓你,你都得受著!”
仙真冷笑一聲,道︰“是嗎,你的主子是皇後娘娘,那你呢,你是什麼,啊!你是什麼?”
“當著聖旨的面出言不遜,那是對皇上的不敬,今天我就替你主子,好好教訓教訓你!”
“來人啊,將弋江和元秋給我摁住。”
“是~!”之前被弋江和元秋訓得狗血淋頭的幾個奴婢,見仙真這個新主子發話,自告奮勇般前來想出一口惡氣。一邊兩個人,將弋江和元秋牢牢摁住。
仙真拿著那細細的木簡子,做出一副要狠狠插入這二人手指的樣子。
緊接著,仙真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著兩人、又看著屋子里的所有奴婢,似乎接下來她的每個字都將勢不可擋。道︰“皇上之所以將我安排在掖庭此地,不是別的,是我自己樂意,是皇上願意,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干嘛干嘛,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在這掖庭一天,我就是你們一天的主子。”
“明白了嗎!”
出了屋子里弋江和元秋拗不過一口氣之外,其余奴婢紛紛見風使舵,向新主子示好道︰“是,娘娘,奴婢們定銘記于心。”
“很好!”
仙真甚是滿意,易主之後三把火,那首先就來個揚威立萬。仙真只道︰“既然如此,先把這二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一邊被拖出去,元秋仍不死心,犯蠢道︰“我可是皇後娘娘的人,你一個小小世婦,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資格打我~。”
仙真︰“哼,理由?資格?”
“我聖旨在手便是資格,欺上瞞下、以下犯上是們,制造詭計、動用私刑、濫害無辜也是你們,這便是理由。你還有何話說。”
弋江那個紙老虎嚇得倒什麼也不敢說了。
元秋大嚷道︰“賤人,你才是制造詭計的那個!你等著,你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