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處置白茉兒的方法,是絕對算不上輕的,他先是讓人把她關了起來,不但不給她吃的,連水都沒給她一滴,還派了不少手下不停地跟她滾床單,等她餓得快要暈過去時,才扔了點食物給她。
然後用狗鏈子牽著她,把她帶到了喪尸堆里,讓她在張牙舞爪的惡心喪尸的追趕下驚恐地到處逃竄,最後才將被嚇得失禁的她帶了回來。
至于劉力永,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本來就是後來加入的,跟原來青幫的人沒有什麼舊情,再加上他雖然有土系異能,但還在初級,根本沒有多大用處,所以待遇越來越差了。
揉碎了手上剛領到的幾塊小餅干,劉力永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陰霾,‘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不被喪尸吃了,也會餓死,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呆了。’
腦海中劃過白茉兒那晚說過的話,她有一個在國都做官的叔叔,劉力永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關著白茉兒的小雜物間,咬了咬牙,‘不管怎麼樣,白茉兒那女人……必須帶走!’
深夜,借著上洗手間的機會,劉力永避開了眾人,來到了小雜物間,見到了正兩眼無神地躺在一床皺巴巴的被子上的白茉兒。
白茉兒眼珠遲緩地轉動了兩下,見開門進來的是劉力永,頓時急得想要爬起來,可是因為身體實在是餓得沒有力氣,努力了好一會,也只翻了個身,伸手抓住了劉力永的褲腳。
“你終于來了,終于來了,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沙啞的聲音在小小的雜物間里回蕩,帶著低微的哀求,再也沒有了平日里的囂張。
經歷了這幾天的折磨,白茉兒從一開始的凶狠地咒罵,罵黑虎的心狠,罵那個找她麻煩的女人的狠毒,罵劉力永的見死不救,再到盼望劉力永的到來,這一刻當劉力永終于來了後,她再也不敢有任何指責,只剩下卑微的乞求。
“求求你,帶我走吧,帶我離開這里,我要去國都找叔叔,我會讓叔叔把你安排到政府當高官的,會讓你過上你想要的人上人的生活的,只要你帶我走……帶我走……!”
看著趴伏在腳前,全身髒污發臭的女人,劉力永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嫌棄,想到自己的未來,他還是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感覺,蹲下來,虛虛地摟住了她。
“茉兒,我就是來帶你走的,看你受到這樣的折磨,我心里真的好難受,可是,你也知道,我異能太弱了,根本對付不了他們,只能靜靜地等待時機,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我們走,離開這里!”
悠悠這幾天一直在考慮著洗髓的事,洗髓就是將血肉骨中的所有雜質全部剔除,凝煉經脈,讓身體達到最佳修煉狀態,現在身體的強度是完全可以經受住洗髓丹的藥性了。
今晚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吃了洗髓丹,經過萬分痛苦的幾個小時後,清除了一身的雜質,她的身體也來了一次質的飛躍,沒想到卻發生了一件讓她目瞪口呆的事。
透過浴缸里那清澈的水面,看著那熟悉的清純容貌︰小小的鵝蛋臉上,皮膚像剝了蛋殼的雞蛋一樣,細嫩又滑膩,縴細精致的小山眉,下面是一雙波光流轉的水眸,靈動又純淨,玲瓏挺拔的小鼻子配上小巧紅潤的嘴唇。
整個人給人一種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精靈一樣,純真不懂世事,但又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魅惑。
這……這不就是她原來的那張臉?如果說原來的夏梅那張臉跟她只是五分相像的話,那麼現在起碼也九分相像了。
怎麼只洗髓清除個雜質,就把自己以前的臉給整出來了?還有這個縮短的褲腿,這是長高了不少的節奏?
雖然水系異能隨著身體的凝煉也升上了的一級,神識又壯大了幾分,但是……可是……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難道跟人說,自己一夜之間突然長高了五六厘米,還變了個相貌?
雖然改變有些突兀,不過,她還是對自己原來的臉比較滿意,現在這純真的樣子,愣是讓她整個人比這具身體的實際年齡小了好幾歲,看起來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一樣。
誰知道這里面藏了一個一百多歲的靈魂呢?
不過,在一閉關就是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的修真界,一百多歲也就相當于世俗界的青少年了。
相信現在她再走出去,應該不會有人再認得出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了吧?
這樣更好,反而更有利于她去幫原身報個仇什麼的,畢竟受了人家的身體,又得了這麼大個機緣,必須得回報一二才行。
而且這幅樣貌更能讓人沒有防備,更有利于她以後打個劫什麼的
雖然現在這個世俗界沒什麼寶物可打劫的,但誰知道有沒有像這個手鐲一樣從別的界面偶然流過來的寶貝啊?
再說,沒有寶物,不是還有那個喪尸腦袋中的能量石嗎?雖然不能跟靈石比,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那好歹也是能量嘛。
同樣經過了一番痛苦洗髓之後,又長大了一圈的雷傲抖了抖身上發亮的皮毛,仔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這個丹藥比女人之前配制的那個初級淬體藥強多了,雖然過程更痛苦,但痛苦之後身體從內到外感覺特別舒暢,一跳一躍之間,身體輕盈了很多,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好幾倍。
一出浴室,悠悠就看到了正在房間里跳來躍去的雷傲,此時的他比之前大了好大一圈,相當于一只成年狗的大小了。
一身銀灰色發亮的長毛,頭上突起的金色小角,矯健靈活的身姿,再加上那雙充滿智慧的若有所思的紫眸,悠悠一愣之後,就大叫著撲了過去。
“靠,小雷傲,你這變化也太大了點吧?”都長角了,這是跨越物種了?
可惜速度像閃電一樣快的雷傲即使在思考著一些事,但身體的本能讓他往前一躍,就避開了悠悠的罪惡之手。
悠悠被他的速度驚了一跳,但很快就不甘心地追了上去,于是一個小小的屋子,就變成了一人一獸追逐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