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凡人怎麼會在這里。”紅衣青年揉著肚子
“這個說來話長,我叫覃煙,你是誰?”對剛才發生的,覃煙扔心有余悸。
“我,長宏。”
看他的樣子很和善,又救了自己一次,感覺兩人是關系拉進了許多。
“你也是這,靈狐族類的嗎?”覃煙指了指身後的昶沁宮。
“不,我來這里找人。”長宏眯著眼楮似在打量覃煙,這凡人論樣貌很一般,可她身上卻有種氣質,非常吸引人。
“哦。”覃煙點點頭,被人這樣打量還真是感覺不好,覃煙左看看右瞧瞧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娘娘咱們該回去了。”幽咽看出了氣氛的凝固,開口提醒。
“好。”覃煙對著幽咽做鬼臉的同時對她豎起大拇指,幸好幽咽提醒,不然還真不好脫身。
“白靈王你可知道?”見覃煙要走,而且小宮娥喚她娘娘,這里又在白靈,那她肯定與白靈王關系很親密。
長宏臉上掛著笑容,這笑容讓覃煙覺得非常溫暖。她想到了顏風,第一次來昶沁宮時顏風的笑容也是這麼溫暖。
“你找白靈王呀!我當然……”幽咽不經意的踫了覃煙一下,覃煙一怔,“我當然不知道了。”她慚愧的笑笑,表示不能幫到對方很遺憾。
這紅衣青年一笑,對覃煙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覃煙的看看幽咽心里覺得很是過意不去,畢竟他剛剛救了自己,可她卻要對他撒謊。
幽咽低頭跟在覃煙旁邊,根本沒注意到覃煙的表情。
算了已經說過不認識了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還是不要生事的好。
那紅衣青年看著覃煙的背影搖搖頭,一臉壞笑的跟了上去,只是他離的比較遠,覃煙回頭看他,他就調皮的給個笑臉,若無其事的繼續走。
真是搞不懂這人,他肯定猜到了自己與白靈王的關系了吧,只是不想拆穿剛才的謊言。想到這些覃煙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好讓他早一點見到白靈王。
覃煙邊走邊想這個男人長的面若桃花,生的一雙迷死人的桃花眼,笑起來還要兩個好看的酒窩,這男子的模樣讓覃煙自慚形穢。
馬上就要到昶沁宮了,不知他是不是還跟著,總回頭望恐讓他誤會,覃煙此時覺得心里癢癢的就想確定一下。要怎麼做呢?
覃煙看看一直悶頭走路的幽咽,“許是剛才崴了腳,走了這一陣子有些疼。”
覃煙蹲下揉腳的同時,偷眼看看長宏。咦,他竟然沒有跟過來,是走的太快了嗎?覃煙向周圍看看,確定沒有他後有些失望的起身。
算了,本想幫他的,這下看來是不需要了。
回來後本想直接回煙波渺,覃煙又惦記著長宏找白靈王一事,便想去問問白靈王是否知道長宏。
“王上,塵妃娘娘來了。”白靈王看看對面的青年,稍顯尷尬,他的眼神似在尋求青年的意見。
見青年點頭,白靈王方才道,“讓她進來。”覃煙未曾來清靈殿找過他,今日卻突然來了,不知她有何事
“咦!你竟比我還先到了!”覃煙在清靈殿里看見長宏很驚訝,難怪沒看到他,原來他是先走了。
“煙兒,不得放肆。”白靈王唬著臉。
“他是長宏,我們……”
“住口,”白靈王一聲斷喝,喝止住了覃煙。
覃煙覺得很委屈,她只是想說清楚為什麼白靈王要責備,還對自己這凶,她生氣的看著白靈王。
“天君贖罪。”白靈王根本無暇顧及覃煙是不是再生氣,他必須為她剛剛的魯莽行為請罪。
天君,這個人竟然是天君,覃煙有些不敢相信,天君不應該是滿臉嚴肅,胡須過頸的老者嘛,可這長宏竟然這麼年輕。
他可是相當于塵世的皇帝,國家主席呀!是這里的最高統治者,覃煙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煙兒,不得無禮。”白靈王覺得覃煙今天很奇怪,行事這樣魯莽。
“無妨。”天君一臉的祥和之氣,他對覃煙偷偷擠了一下眼兒。
這什麼情況,覃煙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等她想再仔細看時,天君又恢復了剛才一本嚴肅的樣子。
看看這種場合,覃煙明白此處不是久留的地方,便稱事知趣的告辭了。
覃煙走後天君詢問關于數月前與蛙族沖突一事。
這天君果然手眼通天,白靈王本就不打算隱瞞,將事情的經過以及中間的誤會做了解釋。
這天君似乎對白靈王的說辭並無不滿,卻也沒有表態。白靈王心中坦蕩,自然問心無愧,站在天君的下手處,也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態。
“白靈王,仙界的規矩可知道?”天君突發此問,而且將游弋的目光打在白靈王身上,他倒要了解一下白靈王的心里有多強大,什麼才是他的底線。
“她並非普通的凡人。”自覃煙進來的一刻白靈王就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天君定會問及此事,只是他不曾知道覃煙竟認識天君。
听白靈王這樣一說,天君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又很快消失了,他示意白靈王繼續講下去。
“她的身體中陰差陽錯的育有神器。”
難過初次見她時便覺得她有種特殊的氣質,只是這凡人育有神器並非好事,天君在心里為覃煙嘆息,她必然會被牽扯到仙族的眾多麻煩當中。
白靈王本以為天君會因覃煙一事問罪與他,如今他卻沉默了,這聖意還真是難測,這半晌的沉默讓白靈王多了幾分忐忑。
天君漫不經心的翻看白靈王呈上的奏章,這些奏章只是一些白靈的日常事務,並未有不妥。
只是一份奏章的內容引起了天君的好奇,這與其說是奏章,不如說是一篇隨筆,看筆記應該是白靈王的,天君抬眼看了看白靈王,“這個怎麼解釋?”
白靈王接過方才明了,悔當初不該將其寫在奏章上,如今天君過問,只能撿些不重要的情節,能應付過去最好。
附隨筆內容︰九荒基業,毀于頃刻之間,幸存帝姬,毫無收斂︰亂我人倫,壞我朝綱,更有甚至,偷梁換柱;其心可畏,其行可恥,其罪可誅。
嗟噓!悲憫之心生,哀其行,思己過,寒冰澗中過余生。
幸而天君並未深究,這件事情也算搪塞過去了。白靈王唏噓不已。
“當初靈狐因白鳳一事被牽連,如今數萬年已過。”
听聞天君提及此事白靈王心中有些異樣,但仍然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以本君的名義發出帖子讓聖靈山界有臉面的人物攜其子嗣統統來白靈。”
白靈王一時未反應過來,神情一愣。
“本君要盛情宴請。”天君笑容滿面,眼神中透露出的訊息卻與面部的和諧不一致。
天君到聖靈山界後發現,這里仙族真是魚龍混雜之地,仗著天高皇帝遠,為所欲為,完全不把天規律令放在眼里。
天君心中有諸多不滿,這次他決心要拿聖靈山界開刀,給眾仙族一個教訓。
之所以會選擇在白靈,是因為相對于其他仙族,靈狐族還算得上規矩。
第二日眾仙便攜帶著子嗣來到了白靈。
因為是天君的命令他們不敢違背,數萬年來白靈都是十分的冷清,今日情景到讓白靈王想起了曾經的盛況。
那時候父君母親還在,自己只有3萬歲左右,顏風也還小。
曾經與鳳族的親事為白靈帶來了榮耀,絡繹不絕的賓客來此道賀,那時絮尤也是常來的,每次來後都會與自己調侃幾句,處處都彰顯出祥和。
白靈王依稀還記得與苔紋成親那日,老天君也上門道賀,四海八荒的神族更是擠破了門檻,整個白靈山因此時足足熱鬧了月余。
想到苔紋,白靈王心中又有些沉悶,對苔紋未曾有過男女之情卻答應了這樁婚事,耽誤了苔紋一世的幸福。對于苔紋如今的過錯自己也應該承擔大部分的責任,他的寬容卻釀成大錯,導致苔紋變本加厲不僅傷害了自己,更險些要了煙兒的性命。
白靈王告別天君,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看看聖靈山渾濁的空氣,里面有太多的陰謀和爾虞我詐。
在當下的安寧之下又掩蓋了多少的蠢蠢欲動。許靈狐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是在為那時的荒唐行為贖罪,輪回報應就是如此,它不會偏袒任何人。
白靈王並不清楚為何九荒帝君會同天君反目,當時也只是听父君簡單講過,好像是天君在一次宴會上將九荒帝君的位子安排在了神族中,從而引起白奉天的不滿,在宴會期間就與天君起了沖突。
其實這只是一個借口,白奉天早已不甘心如今的地位,他想取代天君成為四海八荒唯一的主人,成為神族和仙族唯一朝拜的對象。
那場戰爭異常殘酷,靈狐族也被牽扯了進去,當時靈狐的身份很尷尬,白靈王孤洛的姑母是九荒帝君白奉天的夫人,而自己又娶了白紋,不協助白奉天說不通,協助白奉天又相當于將靈狐子民推入水深火熱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