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內門弟子領命上前,用兩只大鐵鏈將他們綁了起來,押到人群後方,仔細看守。
衛莊見狀暗暗開心道︰“這敢情好,他們居然把未震天和秦宇樓挪到後面去了,待會火藥爆炸估計傷不到他們,也省得我提前出手去搭救他們兩個了。”
他說話的這一點工夫,禹君風已經帶著禹君天和禹君龍再次登上了禹王鼎,站在鼎邊上閉目合十,誠心禱告。
衛莊看得心喜,忍不住想要看到他們三個被炸得血肉橫飛的情景了。
過了許久,禹君風忽然停住了禱告,睜眼蹙眉喃喃道︰“怎麼回事,為何我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禹君天听到了他的嘀咕聲,也中止了禱告,疑惑問道︰“宗主,為何停下來?”
禹君風緊鎖眉頭道︰“我也不知道,不知為何,我總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禹君龍听到了他們二人的談話,也停下來,睜眼道︰“宗主不必疑神疑鬼,那兩個余孽已經被俘,一切還是以禱告祭天為重。”
“我知道祭天重要。”禹君風喃喃道,“可是我修煉這麼多年,每次遇到危機的時候,都能提前感應到,從未出錯,這次會心神不寧,定是有原因的。”
禹君龍聞言無奈問︰“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原因,到底有何危機?”
禹君風搖頭︰“這個我也不知,只是感覺而已。第一時間更新”
他起身轉頭四顧一番,只見禹王宗的所有弟子都疑惑地看向自己,秦宇樓和未震天被鐵鏈綁著,動憚不得,不可能成為威脅。
他心中越發困惑,皺眉垂頭,拈須沉吟起來。
禹君龍見狀頗為不耐,等了許久之後,發現七根長香已經燒沒了,再也忍不住,起身大喝責問︰“三師弟,這開鼎祭天儀式你全當兒戲麼!”
禹君風並未理會他,眼望禹王鼎內燃燒已盡的長香,嗅了嗅鼻子,忽然問︰“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禹君龍正生著禹君風的氣,瞪眼怒道︰“沒聞到,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禹君天卻是很認真地嗅了一下鼻子,喃喃道︰“確實有股淡淡的怪味。”
“這味道有點熟悉啊。”禹君風蹙眉沉吟起來,禹君天聞言也拈須仔細地思考起來,回想在哪里聞過這味道。
過了片刻,禹君風和禹君天幾乎同時臉色大變,失聲驚叫︰“是硫磺!”
禹君龍還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一臉困惑地問︰“什麼?”
“快逃!”禹君風大喝一聲,轉身就向下躍去,禹君天幾乎也在同時跳下了禹王鼎,拼盡最快的速度離開禹王鼎。
禹君龍見他們二人忽然發瘋似地逃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轉身跳下禹王鼎。
“糟糕啊!就差一點!”衛莊在遠處大樹上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咬牙低叫。
“轟隆!”他話音剛落,禹王鼎忽然炸了開來,那響聲震天動地,整個禹王宗都地動山搖,禹王鼎所在方圓幾十丈之內黑煙彌漫,只看得見里面火光滾滾,滿場都是濃重的火藥味。
遠在百丈外的衛莊都被這大爆炸震得差點掉下樹來,暗自咋舌︰“乖乖,這幾千斤的**果然不是蓋的,威力這麼大,還好他們三個逃的不是太遠,估計應該被波及到了。第一時間更新”
“哎喲……哎喲……”黑色硝煙中傳來陣陣哀嚎之聲,衛莊趁著混亂跳下大樹,一頭沖進煙霧之中,直奔秦宇樓和未震天所在之地。
他幾個呼吸間便到了近前,只見禹王宗內門弟子被炸死了大半,剩下的幾十個人也個個受傷,倒地慘叫,未震天和秦宇樓由于原本就躺在地上,而且是在內門弟子們的身後,竟一點都沒被炸傷。
衛莊看得歡喜,上前一手一個將他們二人提了起來,飛速離開廣場,把他們丟進一個院子的小角落里,然後幫他們扯斷了鐵鏈,讓他們自行療傷。
做完這一切,他又跑回到廣場邊的大槐樹上藏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剛上樹,滿場的黑煙漸漸變淡,最後緩緩散去,只見原本放置禹王鼎的平台已經變成了一個十丈大小的深坑,好似一個干涸的大魚塘,滿場都是禹王鼎的碎片,最大的一個碎片足有三丈多長,壓住七個內門弟子的尸體。
“怎麼會這樣!”一聲瘋狂的吼聲傳來,衛莊定楮看去,只見那人一身衣衫破敗不堪,滿身滿臉都是血,臉已經被炸得黑如煤炭,此刻正趴在地上瘋狂捶地大吼,這人正是禹王宗的宗主禹君風。
禹君風狂吼了一陣之後,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轉頭一瞧,發現竟是禹君天,禹君天趴在一攤血泊中,雙腿受傷,後背上還插著一塊青銅碎片,此刻虛弱不堪。
“大師兄!”禹君風見狀驚叫一聲,手撐地面站了起來,搖晃兩下後勉力穩住身子,腳步虛浮地朝禹君天走去。
到了禹君天跟前,二人雙手緊緊握住,悲憤不已,過了片刻,禹君天忽然問︰“二師弟呢?”
禹君風這才反應過來,轉頭四顧,不經意間,看到遠處有一只斷手,手臂上的衣衫隱約可以看出是金色的。
禹君風頓時心頭一涼,快步走過去將斷手撿起,發現果然是禹君龍的手臂。
“嗖”地一聲,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禹君風身畔,禹君風轉頭一看,發現是天狐使者韓凌霜,韓凌霜早已不見了先前的艷麗模樣,一身衣衫又髒又破,臉上還被燻黑了好幾塊,看起來有點狼狽。
禹君風一看到韓凌霜,好似見了救星,把禹君龍的手臂遞到她面前,悲聲叫道︰“使者,我二師兄死了,禹王鼎沒了,使者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
“把這髒東西拿開!”韓凌霜見他居然把斷手往自己面前送,不自禁地後退一步,皺眉冷冷道,“報仇也要先弄清楚仇人是誰,這禹王鼎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禹君風聞言趕忙道︰“使者,求你幫我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為。”
韓凌霜沒有多說什麼,雙手掐起一個奇怪的手訣,雙眼再次變成粉色,顯然又動用了什麼幻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衛莊見狀趕忙避開她的眼神,心跳倏然加快,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賊子現形!”韓凌霜忽然大喝一聲,腳下一動,仿若疾風一般朝衛莊藏身的大槐樹奔來。
“糟糕,被發現了!”衛莊見狀失聲驚叫,他知道行跡敗露,自然是無法逃跑了,唯有一戰,當即從樹上跳下,腳下連晃,踩踏著神奇的步法,迎著韓凌霜攻去。
“是衛莊!”遠處內門弟子們看到衛莊忽然出現,紛紛訝然驚叫起來。
衛莊一出手,修為徹底暴露,韓凌霜驚訝于他小小年紀就達到地元境界,當即不敢怠慢,雙手成爪狀,朝著衛莊凌空一抓,頓時空氣重劃過五道爪痕,那五道勁氣好似五柄利刃,朝衛莊割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衛莊左腳橫挪,旋身一轉,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擊,找準時機還了一掌,“嗚”地一聲,掌風呼嘯而過,直奔韓凌霜面門。
韓凌霜彎腰躲過,右袖一揮,一根粉色綢帶倏然鑽出,卷向衛莊。
衛莊在百花谷的時候吃過綢帶的虧,現在一見到綢帶就心有余悸,不敢硬拼,連番移步,躲閃開來。
韓凌霜到底修為遠超衛莊,已趁著衛莊躲閃的時候搶身上前,雙手宛若鷹爪,交叉抓下,封鎖衛莊所有閃避路線。
此刻衛莊後方堵著一塊巨大的青銅碎片,無路可退,唯有將雙臂交叉于胸前,硬接這一招。
“嗤啦”一聲脆響,衛莊的雙袖被那凌厲的勁氣撕成了布條,兩只手臂上多了十道交叉的血痕,皮肉翻卷。
“咦?”韓凌霜見狀一愣,驚異道,“怎麼可能只劃破了點皮?”
衛莊趁她驚訝之際撤開三丈,感覺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抬臂一看,發現被抓傷了,他手撫傷口,不禁暗忖︰“還好我的身體經過錘煉,遠勝一般武者,不然剛才那一招估計直接把我手臂給撕爛了,這女人的功力果然深厚。”
韓凌霜驚愣之後有點後悔,剛才就應該趁機猛攻,一舉拿下衛莊,不過她隨即就釋懷了,在她看來,衛莊只是地元修為,她可是天元高手,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若是打下去,她穩操勝券。
衛莊抬頭望著韓凌霜,撇了撇嘴,冷聲譏諷道︰“沒想到你這個老娘們還挺厲害的。”
韓凌霜年紀已有四十多,不過由于修為較高,而且駐顏有術,看起來仿若二十出頭的少女,她也為此十分自豪,但人的壽命終有盡時,天元高手只不過比別人活得長一些罷了。衛莊的這句話一針見血地刺中了韓凌霜的痛處,只見她瞬間拉長了臉,瞪眼怒喝︰“你說什麼,你說誰老!”
她可能是因為怒氣攻心,原本清脆的聲音變得嘶啞,仿若老太婆,只是她自己並未察覺。
衛莊聞言嘿然冷笑道︰“還說不是,這聲音比我奶奶還蒼老,你就算再怎麼用幻術遮掩也沒用,你就是一個老太婆!”
“小雜種找死!”韓凌霜再也忍不住心中翻滾的怒火,嘶吼一聲就朝衛莊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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